陈昀开车拉着沈春和凌橘到大院的时候,门口已经围了一圈人。
一个穿得朴素的中年妇女带着一个小姑娘跪在门口,声嘶力竭地哭着。
一边喊着冤,一边说宋治青仗势欺人,殴打百姓,官风不正,还不出医药费。
围观群众也怨声载道的,一起帮着女人说话。
凌橘和沈春下车,陈昀护在身边。
“这位同志,有话起来说,干嘛非要跪着呢?”
那女人见沈春说话,扫了一眼,挪了过来,还以为沈春是能给她做主的人。
哭着,却光打雷不下雨。
“我难啊,我男人在医院治疗,花了不少钱,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重度烫伤啊,身上一半的皮肤都快烂了!遭罪啊!您行行好,帮帮我们吧!那宋治青没人性啊,仗势欺人啊!今天我要是要不来个说法,我就在这自尽!”
周围人的议论声也此起彼伏的。
“可怜啊,女人带着孩子日子怎么过啊。”
“是啊,烫伤多遭罪啊,或者还不如死了。”
“这帮狗日当官的,就没一个好鸟。”
凌橘一听,不对啊,其中有诈。宋治青那天明明说那人烫得不严重,也都有警察送去医院了,怎么可能过了这么多天才来说是重度烫伤要说法。
沈春刚要说话,就听见几米外宋治青叫了句大嫂,随后挤开人群。
宋治青冷眼看向,“这位同志,你男人明明是喝酒闹事,自己不小心烫伤,与我何干?那日有警察全程参与处理,你男人根本不是重度烫伤,只轻微破了点皮,你怎能如此诬陷我?在场的大伙可以去公安局问,都有记录!”
围观群众一听宋治青如此有底气回复,顿时间议论声更大了。
又说女人卖惨的,有说宋治青人模狗样的,也有个别的熟悉宋家的说宋治青可能是被冤枉的。
“我要是胡说一个字,天打雷劈!不信就去医院看看,我男人是不是重度烫伤!”
沈春赶紧去扶那人,“同志,你不要跪着,有事情我们站起来说,跪着也解决不了问题不是?”
沈春去扶,却被那人一把推开,差点给沈春推了个趔趄,“哼,本来我以为你是公家人,没想到你竟然是宋治青这人渣的大嫂!离我远点,一家子假惺惺。”
女人抱紧了孩子,持续地哭喊,却没有一滴眼泪。
凌橘感觉自己脑瓜仁都疼了,小声地问宋治青,”二叔,先去医院看看她男人咋回事,是不是有人诬陷我们。在这喊着也不是个事,人来人往的影响不好。”
宋治青点头,随后好说歹说的,那女人终于是不哭了,宋治青说要去医院看,她还要找两个当场的见证人,证明她所言非虚。
可当场的人一听,谁愿意掺和这种烂事?
看个热闹起起哄还行,要真当见证人,那不是给自己没事找事么,住这大院的都不是一般人,有钱有权的,老百姓谁惹得起?
霎时间,看热闹的人就散去了一大半,而这时那女人看见有一个穿着正式,看起来气质就不一般的人在那边站着看着她。
瞬间她就跟找到救世主了一样。
她走过去,可怜的说,“这位先生,您能不能给我做个见证,我看您气质不一般,一定是个好人,您帮帮我行吗,就当是做好事积德了。”
那男人看了看她,随后点头。
凌橘看向那边,在看清脸的瞬间,嘴角抽了抽,这女人还真会选人。
选谁不好,选个他。
一行人到医院后,直奔皮肤烫伤科。
走廊里也有几个烫伤的人,在遛弯活动。
凌橘心里惊,烫伤的确不是闹着玩的。
到了病房门前,里面除了本次事件的男主角烫伤男之外,还有一对老夫妻。
见女人带着孩子进来,张嘴就骂,”你个浪蹄子,男人烫成这样,你才告诉我们,大白天的你不在这伺候着,你出去干嘛去了!”那老头子骂完,上来就抽了女人一个嘴巴。
吓得的小女孩萎缩在一边,害怕极了。
“爸妈!我是去要说法!”女人好像习惯了这种场面,面对谩骂和殴打没有情绪。只转身看向他们。
“你们过来看吧!看我有没有说谎。”
几人一靠近,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掉,这个身上,尤其是肚皮和手臂,几乎已经没有好地方了!
那男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凌橘看了看他的气,非常虚弱,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看向宋治青,宋治青也非常惊讶。可他又看了看那人的脸,的确是那天在川潇湘的三人之一。
沈春惊呆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现在每天医药费我都负担不起。”
凌橘好厌恶她这种嘴脸,可现在需要先把事情搞清楚,不能兀自就怼人。
她是相信宋治青的,宋治青要是说烫伤不严重那肯定是不严重。
现在这种情况,极有可能是有人诬陷故意制造的。
而且,她是怎么知道宋治青的信息的呢?这势必有人提供的。
她给宋治青使了个眼神。
“这位同志,你丈夫的入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