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有办法,直接跟着首席的步伐走的普通人。
这种乐团就差直接跟指挥说,我们不需要你了。
如果是一位很是心高气傲的指挥,那么他可能当场就直接摔棍子走人了。
特么的这个什么垃圾乐团,你们也配让我指挥?
但是陈秋不一样。
虽然不能说是享受,但是他对于这个乐团,有着自己的目的。
这个是一个挑战,而这个挑战是所有指挥生涯中,必须要经历的挑战。
面对看不起自己的乐团应该如何处理?
每一位指挥大师,他们都是处理这种问题的高手,他们绝大多数都是在一个接着一个看不起他们的乐团之中逐渐成长,成长成为一个顶级的指挥家。
至于那种只有一个乐团,跟着乐团成长的那种指挥,他们也同样需要会这个。
如果他们不会这项技能,那么他们的未来将会被局限在一个乐团之中,成为这个乐团地缚灵的存在。
乐团争气,所有人都共同进步都还好说,如果乐团不争气,然后想要吸收新的团员呢?
如果他们不能很快征服新的团员,他们怎么让乐团变得强大?
因此,陈秋对于这些人的自动驾驶,并没有直接表现出厌恶或者恶心的表情,只是很正常地给众人打着拍子,做好自己的事情。
这群人现在最希望看到的,就是自己觉得恶心,然后摔指挥棒直接滚蛋的场景。
陈秋不可能让这群人如愿。
他不仅不会让这群人如愿,他还要让这群人亲眼看到他彻底掌控乐团的场景。
因此,陈秋一边给众人拍子,他的脑中一边走过关于这个乐团的部分。
海城广播交响乐团,如果没有记错,自己第一次听到这个乐团名字的时候,是之前李安国教授上课的时候,他留下自己要自己说出这个乐团的缺点。
当时海城广播的指挥还是李天。
而李天很明显并没有能够解决指挥和首席的问题。
而自己当时如果猜错
陈秋眼睛微微眯起一边听着耳边传来的音乐,一边快速思考。
如果没有记错,首席他个人更偏向于使用细微变化来体现音乐之中的张力,而并非是寻常的张力变化。
乐团的管乐是跟着弦乐走的,但是管乐也同样不是齐心的,长号小号那边有问题,他们在犹豫不知道自己应该跟着谁,不过因为我给的提示比较少,所以他们最终还是选择跟着首席走。
低音不够纯粹,大管有问题,管乐那边也同样分为几个派别,小号作为低音首席很明显想要自立门户,但是因为现任首席的压力太大,因此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所以”
陈秋突然小小地叹了一口气,原本虚握的指挥棒,不由得将其捏紧,贴合自己掌心。
他差不多能够理解乐团指挥方向了。
首先是尽可能让自己的音乐偏向于管乐那边的方向,扶持管乐那边的表达更为强烈一些,削弱首席的影响,这个是第一步。
其次,便是音乐整体需要更注重线条感,也更为注重音乐之中细节的处理,让音乐的变化更为细微,尽可能不要去触发首席的霉头,在他没有感觉的时候夺取音乐的控制权。
最后
“将乐团的权利彻底掌控在我的手心。”
陈秋最后一句并没有放在心里,而是对着自己小声说了出来。
他将视线看向正坐在一边演奏的首席,对着他笑了笑。
看着陈秋的笑容,首席不由得一愣,总感觉自己心里打了个抖索,就好像有人要害自己一样。
不过很快,他的眉头紧蹙,对着陈秋冷冷地瞪了回去。
对于首席略显幼稚的挑衅,陈秋并没有放在眼里。
他只是按部就班地挥动着自己的手,等着音乐自己结束。
而作为一个专门为春节写的,仅仅只有四分钟左右的曲目,它并没有让陈秋等待许久。
在音乐结束后的第一时间,那位首席便对着陈秋笑了笑,随后用着略显冰冷的语句,缓缓问道。
“指挥,第一次排练结束了,该轮到彼此的互评了,很抱歉啊,刚刚你的指挥几乎没有什么波动,所以我们没有太看得出来你演奏的好坏,现在该轮到你了,聊聊呗,说说看你对于我们乐团的感觉?”
“对于乐团的感觉?”
陈秋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对着他略微挑眉。
“你确定,你让我说?”
“不然呢?不然让我评价我们自己乐团嘛?”
首席淡淡道:“如果每次演出都只需要我们自己来,演出后的互评也都是我们自己内部解决,那么需要指挥你做什么呢?总不能和一个摆设那样,站在舞台上挥动手臂跳舞吧?那样可就有点太好笑了,还是说,你觉得你是周周?如果你是周周的话,那么倒是没有什么必要了。”
首席也看出来陈秋对他的反感。
虽然还没有直接如同泼妇骂街一般揪头发,但现在两人几乎都等同于直接撕开脸皮了。
毕竟这个相当于争夺乐团归属权。
没有任何人愿意直接放弃。
不管是作为老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