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怪盗基德是怎么惹上狙击手的。”
麻花辫同学看了看中森青子,又看了看白水,默默地后退半步,又后退半步,
“还说那家伙之所以没被狙击手狙中,有一部分是因为警方及时赶到阻止了狙击手开枪。”中森青子道,“如果没有及时阻止……”
她把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试图表示出一点严肃的危险感,又重重哼了一声,扭头,“那他说不定就中枪了。”
“那可是狙击枪!”
这个反应很奇怪,在说‘怪盗基德’的时候,她是在瞪白水的。
白水顿了顿,完整地转述给黑羽快斗,“在说‘怪盗基德差点受伤’的时候,她在瞪你。”
不是‘你的偶像也不过如此嘛,还不是差点受伤!’的可爱得意瞪,而是‘听到了吗,很危险的,再敢这样,你给我等着瞧!’。
当一个异常出现一次时,或许是意外,出现两次时,或许是意外,接二连三地出现三次时,再睁只眼闭只眼假装是个意外,就非常说不过去了。
白水平静转述,“中森同学已经发现了,‘怪盗基德’是你。”
这次,中森青子的表现要比在中森家还要明显。
刚刚那是恶狠狠的威胁吗?不,那种带有亲近和担忧意味的话,把本来便一点也不威胁的威胁软化成了撒娇。
中森青子不是在威胁。
这位猫头鹰小姐是在人类顺毛舒服了之后,发出‘咕噜噜’的呼噜声。
顺毛,大概是怪盗基德让钟塔无法迁移。
黑羽快斗飞快否认,“怎么可能!”
被青梅识破怪盗基德身份这种事,太丢脸了吧?
他又飞快地拖白水下水,严肃更正,“是‘我们’。”
“不过,”中森青子低头看报纸,她歪了歪头,唇角还是上扬状态,“优作先生的这篇报道好奇怪。”
“居然没有介绍新作,连书名都没有说,反而在夸其他作家先生。”
在日语中,对教师的尊称、对医护人员的尊称都是‘先生’,中森青子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敬意。
她眨着眼睛,慢慢念出报纸上的文字,“在弗雷泽岛,最令我印象深刻的并不是白色的沙滩和清澈的蓝色海洋,而是随处可见的滨鸟和水母。”
“那是一座天堂岛。”
“而在离开弗雷泽岛、回到人类城市,在洛杉矶中途休息时,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编辑的一封来信。”
在念报纸的时候,中森青子模仿了想象中工藤优作的语气,语气带上了几分不紧不慢,以及属于自己的几分青涩。
现在又随着念出的话,带上了几分紧绷。
“我的编辑惊慌失措地向我来信,‘优作先生,我受到了一封很奇怪的求助信!’。”
等等,这个形容……?
白水一直在看中森青子,越听越微妙,听到这句话,缓缓移开视线,不确定地看向地面,冷静了一下,打出一个问号,“?”
黑羽快斗迅速指认,“是你。”
……到底是谁寄的信啊?
“那封求助信是有期限的,是周六,”中森青子念着报纸,语气放松了几分,“幸运的是,在周五的凌晨,我便拿到了这封信,有足够的解决时间。”
她盯着下面的字,卡住,干巴巴地道:“……不幸的是,求助信要求的时间是……是上周六?!”
语气非常生动形象,把工藤优作幽默的转折给充分地发挥了出来,也把其他人看到这里的反应给表现了出来。
白水:“。”
能别念了吗?
他道:“那个……”
黑羽快斗立刻震声,“听下去听下去!你不好奇工藤优作的反应吗?”
他和发现新闻头条居然是工藤优作时的表现截然相反,“那可是工藤优作!”
“虽然是工藤新一的父亲,拉低了他的分数值,但是!那可是工藤优作耶!得过诺贝尔奖的工藤优作耶!”
“听!下!去!”
黑羽快斗在乎的,是得过诺贝尔奖的工藤优作吗?不,不是,是看别人丢脸。
作为别人,白水:“……”
你就不能装一装吗?
“幸运的是,”中森青子又松了一口气,“那封求助信,只是一篇推理短篇。”
“是一篇投稿参与梅菲斯特奖的推理短篇。”
她更加放松,再次舒出一口气,念出工藤优作的看法,“那真是一封惊险万分的求助信,读至中途,察觉到不对之时,竟令我冷汗涔涔,陡然有种毛骨悚然感。”
白水再次:“。”
真的有听下去的必要吗?
只要不是情商太低,作品也不是质量太差、太令人难以忍受,一位作家在评价的时候,总是会委婉又绅士地夸其优点的。
比如书封。
“那位先生是一位天才,同样,也是一位鬼才。”
“霓虹的推理界,即将迎来新一代的‘璀璨的启明星’。”
启明星,是最明亮的那颗星星。
中森青子暂时停住,她诧异地眨了眨眼睛,重复,“咦,‘璀璨的启明星’?”
“这不是优作先生第一次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