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持枪?不知道耶,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我,警官大人,我要是打算进行违法行动,还会自己点火烧自己吗?所以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给我塞了枪!’
甚至把锅甩到同伴头上去。
不过人太多了,又没提前串好口供,工藤新一推荐了几个审问问题,很快便逐个击破了他们。
他发现了一点:在自身自燃前,有人听到了奇怪的声音,是坠落声和女性的尖叫声,隐隐约约很轻。
只有两个人听到了,听到没多久,他们小团伙中的领头人正在乐呵呵地和电话另一端交流时,他们的身上便突然燃起了炙热的火焰。
在火焰燃起前一刻,领头人还在浑然不觉地哈哈大笑。
警方则进一步严审,成功确认了这批人的身份:他们是一群刀尖舔血的雇佣兵。
是有团伙的雇佣兵,之所以背部全都纹上蜘蛛纹身,是因为老大的绰号是‘蜘蛛’。
也确实是冲着怪盗基德来的,‘蜘蛛’的原话是‘怪盗基德复出了?怎么可能’和‘警告警告怪盗基德,让他这一次要明白,不要和不能惹的人作对’。
还有一点:怪盗基德偷窃,是为了寻找一枚珍贵的宝石。
具体是什么,那些家伙不知道,只知道是很珍贵的宝石,‘蜘蛛’也曾派领头的那个家伙去打听过类似的事。
……很奇怪。
各种线索交织再一起,形成一道道白色的蛛网,工藤新一站在白色洞窟中,有种奇怪的预感和强烈的‘哪里不对劲’感。
这种感觉像是流星,每当他去认真思考便会划过天际消失不见。
“欸?”毛利兰摇了摇头,“我不是觉得自燃案很奇怪。”
虽然自燃得不明不白。
“是因为怪盗基德本身。”
工藤新一心里微动,仿佛抓到了什么,“怪盗基德本身很奇怪?为什么?”
他的心里,那种微妙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像是春天的小草一样,推动着地面上的石块,即将破土而出。
毛利兰:“我感觉他这个人很奇怪呀,很矛盾。”
工藤新一重复:“很矛盾?”
确实很矛盾。
“是的,很矛盾奇怪,”毛利兰想了想,举例矛盾点,“明明是宝石大盗对吧?按理说应该尽量悄无声息作案的,基德却那么张扬。”
啊哈哈,大概是因为那个家伙生性张扬吧,会欺负小孩子的家伙,能成熟到哪里去?
工藤新一汗颜。
“是一位违法的宝石大盗的话,应该算是‘坏人吧?’毛利兰又举例,“可是,遇到命案,他却会阻止。”
“是‘好人’。”
安娜公主宴会上的命案。
如果怪盗基德没有调换棺中之人,漫不经心地上演了一出华丽吊诡的人偶戏,那么,真的要上演一场公开的杀人案了。
还是在有外宾的场合,算是国际性大案,一定会让东京丢脸丢到国外的。
“而且,基德看起来是一个张扬的人,对吧?”毛利兰侧首,补充,“就连行动都会提前发预告函,通知警方自己的行动,可是……”
“可是‘张扬’并不是固定的,有一次,基德并不是张扬着行动的。”
啊?
工藤新一想了想,“哪一次?”
他回忆着怪盗基德各种张扬实录,死活想不起来对方哪一次低调了。
那家伙甚至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作案,在万众瞩目之下堂而皇之地拿走了目标,哪里低调过!
毛利兰:“[天使的王冠]的第二次行动。”
工藤新一:“???”
他瞳孔地震,“等等,那次那个家伙更嚣张好吧,哪里低调了?!”
当着警方和围观群众的面,取走目标,哪里低调了?!
难不成是因为‘怪盗基德走路走进展厅,伸手拿走目标’的一系列动作太过平常,像是倒杯水喝了一口一样自然而然,就是低调了?
不至于吧!
“我不是侦探啦,不是从侦探视角看的,”毛利兰想了想,“是以普通人的视角看的,在我看来,基德那次行动很……”
“很……”
她蹙起眉头,组织能够尽量表达清楚自己意思的词汇,“很像是普通的宝石大盗。”
以‘悄无声息’和‘隐藏自己’为主,而不是把行动当成一场舞台剧来表演。
“啊,对了,我们不是去过法国吗?”毛利兰的眼睛亮起,“当时不是在巴黎看到了有游客被擦肩而过带走了手机吗?就是这种感觉!”
“虽然是在大庭广众很多只眼睛下行动,但是,却不是张扬华丽!”
那些在人群中光明正大偷窃的小偷,是作风张扬吗?不,他们是在以人群作为掩护,掩护自己的偷窃行为。
工藤新一:“……”
他的脚步顿住,慢慢地在路上停住,“不、不是张扬?”
“还有,明明盗窃得很辛苦……呃,”毛利兰纠正自己,“明明盗窃很麻烦对吧,基德却会还回来,还是还给那位中森警部。”
“他是为了盗窃某一个珍贵宝物的话,没必要次次盗窃其他东西吧?”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