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没有拒绝程书远,而是对着车夫冷声道,“启程!” 马车朝着桐乡客栈的方向去了,程书远神色大喜,立马笑弯了眼贴到南晚烟的身边,“书远就知道,公主最疼书远了!” “上次说公主不好,都是书远的错,书远以后再也不那样了!” “嗯。”南晚烟有一句没一句地敷衍着,显得十分心不在焉,她在想客栈里的人,能不能抓到。 高管家……时别两年,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到他了! …… 顾墨寒站在公主府的门口,凤眸半眯盯着渐行渐远的马车,脸上的神色阴晴难辨。 他身边的两个侍卫已经交换了无数次眼神,最终,还是一人硬着头皮上前,颤颤巍巍开口道。 “皇上,还请您跟属下先回府吧。” “方才您也听到公主的吩咐了,若是您执意要跟去,属下等……” 还不等他说完,顾墨寒忽然一记眼刀朝他甩去。 那侍卫顿时闭上了嘴,冷汗涔涔地低下头,再不敢逼逼叨半句。 公主发起火来不好惹,这西野帝王生气之后,更是如同阎罗,谁碰谁死! 顾墨寒并没有要休息的架 势,而是看着这两个寸步不离的“保镖”,意味深长地沉声道,“给朕准备一套衣裳……” 不久后,赶到桐乡客栈的众人,却是完完全全扑了个空。 云恒先到一步,早就将客栈围得水泄不通了,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并且这个客栈地处偏僻,从前便没多少客人,今日更是没有其他客人进出,只有店小二和老板在店里,百无聊赖地喝茶唠嗑。 封央问讯赶来,刚了解情况,南晚烟就赶来了。 “什么情况?”南晚烟一下马车,便皱眉询问封央。 封央刚要回话,看到紧随其后的程书远后,忍不住一愣,“程公子?” 程书远一如既往的厚脸皮,笑着冲封央道,“你们继续,书远就是跟过来瞧瞧的。” 封央也没管那么多,将情况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南晚烟。 南晚烟听后,俏脸微沉加快了脚步,“将我带去他所住的房间看看。” “是!”封央应下,主仆二人立马朝楼上走去。 程书远一面打量着这个客栈,一面半眯起狐狸眼,神色讳莫如深。 三人来到房间,南晚烟细细观察周围,能看得出这间屋子 并没有什么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一切物件都被归置得整整齐齐,更没有留下衣物,或是其他什么线索。 想必,定是那人早有准备,已经转移了场地。 南晚烟眼眸轻垂,漂亮的脸上神色冰冷,就在她打算进一步调查的时候,云恒匆匆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一个店小二。 那店小二明显有些云里雾里,头回见到南晚烟这样的大人物,立马跪下行礼道,“草民,见过鸣凰公主!” “起来说话。”南晚烟淡淡地瞥了店小二一眼,直接开门见山道,“这屋子里住的人,你可还记得?” 店小二有些慌张,扑腾半天没有站起来,还差点摔倒,云恒看不下去,直接拽着他的脖领将他提了起来,“公主问你,快回话!” 封央和程书远都直勾勾盯着他,店小二顿时紧张不已,忙不迭点头回道,“草民记得,这屋子的确是有人入住,并且是两个人,住了有一段时间了。” “两个人?”闻言,南晚烟心中一紧,眼眸瞬间变得狠厉起来,“他们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可曾有女人同行?” 被四双眼睛盯着,店小二哪敢撒谎,急忙摇摇头 解释,“未曾有女人入住,是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年纪大点的,草民也不太记得他的样子,只知道他总是早出晚归,好像是昨夜吧,他匆匆回来的时候,草民还不小心撞到了。” “当时草民正端着一盆热水,全洒到那位客官的身上了,可他并未计较,也没说什么,急匆匆地就回屋了。” “至于另外那人,那人住进来以后,就没怎么露面,甚至都没怎么说话,所以草民也知之甚少。” 南晚烟眉头紧锁,脸色阴晴难辨,叫人看不出心中所想。 根据这个店小二的描述,他们只能推断屋里住着高管家一人,至于另外一人,并不能确定就是云雨柔。 可若不是云雨柔,还能是谁呢? 云恒和封央的脸色也很是凝重,他们的想法跟南晚烟一样,都觉得若是高管家来了,那云雨柔不可能不在。 唯独程书远还一副懵懂不知的样子,挑眉狐疑地盯着那店小二,语气轻挑,“这要是换做我,热水撒到身上,早就让你们老板出来见人了。” “你这客人倒还奇怪,一个成日里闭门不出,跟个待字闺中的小姑娘似的,另一个,早 出晚归还这么能忍气吞声,要说他们没什么毛病,我都不信。” 说着,他撇撇嘴,邀功似的望着南晚烟笑,“公主,书远说的没错吧。” “想必这屋子里啊,定是藏了些什么古怪,那两个男人也一定没安好心,才会这么鬼鬼祟祟见不得人!” 经他这么一说,店小二倒也觉得奇怪起来了。 毕竟按照常理来说,被人泼了滚烫的热水,一定是会找茬的,再不济,医药费总该赔吧。 可昨夜那位客官的反应,明显十分古怪。 南晚烟三人并未理会程书远的发言,也没注意店小二的反应。 云恒苦恼地皱眉,神色有些难看,小心翼翼地看向南晚烟,语气忸怩。 “公主……会不会是我们弄错了,这里住着的就是两个男人,并没有,那人的踪影。” 虽然,他也希望能尽早抓到高管家,但如果入住的一直是两个男人的话,估摸着……就不是高管家了。 南晚烟冷笑一声,纤细的手指不着痕迹抚过桌面上发腻的脂粉,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