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奴婢知错!”小月被吓得顿时脸色发白,不敢再多话,而陆笙笙半眯眼睛盯着吵嚷的陆渊离和凌珑,狠意闪过,重重的甩袖离开了…… 与此同时,凝碧宫里。 女皇将所有人屏退,只剩下她和南晚烟二人。 “晚丫头,你过来坐下。”她招呼南晚烟坐到身边,眉头轻沉着。 南晚烟没有推辞,乖乖落座。 女皇瞧着南晚烟精致俏丽的脸蛋,眼神柔和,“晚丫头,朕听说,今日你是跟鸿蒙一起回来的?” 南晚烟眼神微闪,也不打算隐瞒,“没错。” 闻言,女皇的脸色忽然一变,有几分担忧不解,“你出行这件事情是机密,她怎么会知道?” “鸿蒙是不是又惹出什么乱子了,还是说,她为难你了?” 陆皎皎再怎么样,也是姨母一手养大的人,南晚烟怕她太过寒心,便没有说出陆皎皎在暗中对付她的事情。 况且鸿蒙她足以对付,不需要姨母出面,她便转移话题敷衍了过去。 “姨母多虑了,鸿蒙只是恰好经过雾海一带,所以我才顺路跟她一起回来,没有发生什么。” “那就好,没出什么事情就可以。朕还以为是她又犯浑了,给你添了麻烦 。”女皇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拍了拍南晚烟的手,语重心长地开口道。 “你也知道,鸿蒙那丫头自小被朕养在身边,养尊处优惯了,难免会有些骄纵蛮横的性子。” “朕也知道再这么下去不行,但多年以来,朕早已将她和鸿灵当做亲生女儿看待,也不知该如何下手惩罚,不过,往后若是她再敢到你面前说三道四,你该训便训,该罚就罚,不用顾忌朕的想法。” 为了陆皎皎,她也算是操碎了心。 但天下儿女,又有哪一个是不让父母担忧紧张的呢。 南晚烟更加能感同身受女皇的情绪,柔顺的应下,“嗯,鸣凰知道了。” 女皇叹了口气,又凝视着南晚烟,“对了,朕还没问你,昨日去见那顾墨寒的时候,都发生些什么事情了,他有没有欺负你,一切可都还顺利?” 提及顾墨寒,南晚烟的眼眸沉了沉。 昨天都不知道被他摁着亲了几回,亲了多久,算是欺负,但这种事情说出来也丢人,她没脸跟姨母说。 南晚烟纤长柔软的手指不自觉绞紧了衣袖,“一切倒都还顺利,没有横生枝节,顾墨寒对我也还算……客气。” “只是,小蒸饺和小包子也就罢了,没想到安 安闹闹那两个小家伙,会对顾墨寒如此喜欢。” 一直到刚才回宫的时候,两小只都还缠着小蒸饺和小包子,想多听些顾墨寒的事情。 女皇见南晚烟神色低落,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血缘至亲,终究是无法斩断的。” “顾墨寒是他们的生父,他们喜欢,也在情理之中,对于此事,你作何想?” 南晚烟脑子一团乱,孩子是她的软肋,孩子想见亲生父亲,这很正常,可是…… 她并不想发表自己的意见,也故意避开了话题,看向女皇道,“那些事情,晚烟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倒是有件事情,晚烟拿不定主意,还要找姨母您帮忙解答下疑问。” “哦?”女皇挑眉诧异地看着她,“你说。” 南晚烟顿了顿,想到顾墨寒所描述的,关于舅舅身上的那种毒,黛眉瞬间拧紧藏着涌动的思绪。 “是这样的,晚烟之前研读大夏医术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一种毒药。” “此毒无形无色无味,中毒之后不久,在人身上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虽然知道此毒的症状,晚烟却并未在书上看到过确认此毒的方法,所以才想问问姨母,对这毒药有没有了解?” 她确实在书上看到 过这个毒,但也如她所说,并未有人记载辨认此毒的方法。 若顾墨寒说的是实话,那么她只要找到方法验证,就能清楚事情的真相。 当年宫里遇刺是事实,但她必须弄清楚,舅舅究竟死于顾墨寒之手,还是……那个毒。 “无形无色无味……”女皇眉头拧着思忖了好一会,忽然想到什么,双眼亮了起来,“朕记起来了,此毒名为‘羯’,这毒十分恐怖,医书上并未记全是先皇特意安排的,只要将醋倒在中毒的伤口上,若有明显发黑的痕迹,便能验证。” 将醋倒在伤口上? 南晚烟的神色狠狠一震,蓦然又变得无奈惭愧起来。 舅舅已经入土为安,要验毒自然得挖坟,将舅舅的尸骨挖出来,这很对不住九泉之下的舅舅,但是…… 但是她不能连舅舅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否则自己一直恨错了人,该如何为舅舅报仇? 幸好她之前用了现代的特殊手段保存了舅舅的尸体,让他不至于那么快腐烂。 只要姨母没记错方法,那她就能验证顾墨寒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女皇看着陷入沉思的南晚烟,忽然面露古怪之色,略带探究地开口。 “晚丫头,你怎么突然对此毒感兴趣 了?要知道,‘羯’这种毒药,早就禁产很久了,也就一点残余,但也只有大夏皇室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才有,你……” “没什么。”南晚烟立马打断了女皇的猜想,她望着女皇,一双眼眸里平静无澜,看不出任何端倪。 “只是在医书上看到以后觉得好奇,没想到还有这样恐怖且杀人于无形的毒药存在。” “您也知道,晚烟向来喜欢研究这些,所以这才好奇问问您,姨母不用担心。” 女皇见南晚烟的反应十分自然,便打消了疑虑,笑着点点头,“那好吧,既然如此,朕也不多问了。” “车马劳顿了一上午,你也先回去歇着吧。” “是,那晚烟退下了。”南晚烟毕恭毕敬地起身行礼,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