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死?” 南轻轻怔愣着接过涅槃,眼底有些慌张不安,“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高管家恭敬的道,“您不用担心,这颗珠子名为‘涅槃’,能够让人浴火重生!” “属下曾经亲眼见证过它起了作用,您拥有这个,只是会失去过往的身份,但对您不会有任何的伤害。” 涅槃曾经是主子的东西,当初主子将涅槃给了他,让他好好珍藏,以免被歹人拿到。 若是哪天,小主子需要用到,再将涅槃给小主子,让她借助涅槃的力量脱困。 竟有这么神奇的宝珠? 南轻轻看着手里的涅槃,不可思议。 不过这珠子的确不平凡,通体呈火红色,里面的光泽在夕阳折射下,不断发出七彩的光芒,好似金箔。 握在手里暖暖的,无端地给人力量,使人平和下来。 南轻轻的心里也平静了不少,一想到自己能够脱困脱险,浴火重生,她就有些雀跃。 等她真的脱困了,她肯定要继续走她的路! 只是她怕这条路不好走,走到最后,只剩她孤身一人了…… 她看向高管家,“高管家,我的母亲已死,父亲抛弃了我,身边只有你了,你真的,会一直效忠于我吗?” 高管家凝视着南轻轻,眼神忽然有些恍惚。 他自幼便是无父无母的人,为了生计,他不得不行窃才能养活自己。 那一年,他在城里最繁华的百花巷,偷了一个富家公子的钱袋,被富家公子发现后,将他堵在死胡同里,差点被打死了。 那时,年仅八岁的主子,就这么凭空的出现了。 他深刻地记得,主子插着腰,站在胡同口,一张倔强的脸上满是傲气。 “光天化日行凶,还真是不拿大夏律法当回事儿了!给我放开他!不然,我就让人将你们全都送进大牢!” 之后,主子可怜了他,给他饭吃,还培养他,主子如此身份,却对他百般尊重,他感激涕零,因此不管她要做什么,他永远支持,就连当初主子逃婚…… 总之世事变迁,他没能守护好主子,所以小主子,他必须拼死护住! 静安院里,最后一抹余阳落在高管家的脸上,他那张历经沧桑变故的脸,此刻无比的坚定忠诚。 他朝着南轻轻重重叩首,尽管负伤,声音还是铿锵有力,“属下永远效忠于小主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南轻轻很满意高管家的回答,她紧握住手里的涅槃,看着天际线最后一抹澄红褪去,目光中充满了野心。 “总有一日,我定要这天下人,都为我俯首!” 至于害她至此的南晚烟,必须千刀万剐,才能抚平她的怨,她的怒! 翌日。 下了一夜的暴雨,顾墨寒被顾景山召进宫里,说是为了商讨秦暮白和顾墨凌的婚期。 他刚到殿外,就看见顾景山正和一个天胜的使臣说着什么。 在那使臣的身边,站着顾墨凌和十皇子,殿内,还有一些大臣。 顾墨寒神色不变,迈步进殿,朝着顾景山行礼,“儿臣见过父皇!” “嗯,不必多礼。”顾景山淡淡地瞥了顾墨寒一眼,示意他起身,然后看着几人开口道,“今日朕叫你们来,就是为了商量,老七和瀚成公主的婚期。” 他顿了顿,又将视线转向那个天胜使臣,“奉元使,你们天胜,有什么意见?” 奉元使也没客气,直接出列朝顾景山拱手道,“回皇上的问题之前,微臣斗胆想问一事,元宵节的时候,皇上是否打算立太子?” 顾景山龙眉微挑,有些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 “确有此事,元宵佳节是难得的吉日,朕想着,既然都是喜事,不如就让瀚成公主与老七元宵节大婚,太子在元宵昭封,算是双喜临门。” 听到这话,奉元使急忙开口道,“皇上,这可使不得!” “我们瀚成公主再怎么说,那也是被皇上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身份地位尊贵无比,而现在距离西野的元宵节,也不过只有几日的时间了。” “短短几日,皇上和太子殿下如何置办得了这场盛世大婚?而且还要封太子,这如何分得清主次?若是婚礼过于简陋,届时传回天胜,定会引起吾皇不满的!” 顾墨寒剑眉轻蹙,看着奉元使,眼神有些阴郁。 十皇子有些不满地撅了撅嘴,看着自己身边的顾墨凌,心里不平。 自己的皇兄那是被秦暮白给强上的,天胜的人一会要求要攻打大夏作为聘礼,一会要盛世大婚,要求可真多! 可还不待他想完,就听到顾景山开口,“奉元使说的不错,公主身份尊贵,操办婚事确实不能太仓促,也不能与立太子的事情冲撞,容易分不清主次。” 奉元使越是这么说,顾景山就越高兴,若是能因大婚的事情,而推迟立太子的事情,就再好不过了…… 但他面不改色地看了看顾墨寒,“太子,你意下如何?” 顾墨寒俊美的脸上神色不变,锐利的凤眸望着顾景山。 “父皇说的是,和亲事宜乃重中之重,不宜草率,主客司,除了元宵节外,下一个吉日可有选取过?” 李郎中如实道,“回太子殿下,微臣测算过七王爷和公主的生辰八字,下一个吉日乃是一个月后,大吉。” 顾墨寒道:“一个月准备大婚事宜,时间上够不够?” 李郎中回道:“足够了。” 顾景山故作沉吟,“那就这么定了,元宵节封太子,至于老七和瀚城公主的大婚,一月后举行。” 顾墨凌的眼神微微泛冷,奉元使却突然语气不善的道,“皇上,和亲乃两国之间的大事,是重中之重,当然要在册封太子的大典之前。” “而且这一个月,准备一个盛世大婚足矣,若是大婚和昭封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