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歌松开手指，轻轻抹去圣女眼角的泪水。
“通天秘境快要关闭了，接下来圣女可要加油才行。”
随着手指离开那涨红的脸颊，藤蔓也随之消散。
岳阴珊身子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李令歌吸收她身体毒素的时候，身体除了那股电击般的感觉之外，还有一种莫名的异样感。
李令歌并不知道圣女心中所想，只是以为那是单纯的生理反应。
“你们毒宗可有一個叫杨万楼的？”
“什、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有些出神的岳阴珊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李令歌又重新问了一遍。
“你问他做什么？”
李令歌：？？？
那张地图是假的，他自然也就不信杨万楼的身份了。
刚刚也只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想到那小子真的是毒宗的人。
骗了他，还留下真实姓名，真不怕他找上门去？
“他还真是你们毒宗的？”
“那人几百年前就死了，你怎么会问起他？”
岳阴珊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将那溢出的春光收拢。
轰！
李令歌感觉好像有一个惊雷，在他的脑海之中炸开。
几百年前就死了？！
流水的王朝，铁打的世家宗门，毒宗在苗疆已经存在数百年了，这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一个死了几百年的人，竟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难道，用借用的假身份？
可是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啊，随随便便编造一个名字，也比用一个死了几百年的人名靠谱。
“他几百年前就死了，你怎么还能知道此人？”
“毒宗数百年前，险些被灭宗，导致这一切的皆是一个叫杨万楼的亲传弟子，所以此人的名字在毒宗几乎人人都知道。”
岳阴珊恢复了些力气，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此时的李令歌力气好似被抽空了一般，这桥段，怎么听都像是主角所为。
他的脑海之中突然浮现出了顾念黎口中的那个人——李长庚。
分身傀儡无数，那杨万楼或许就是傀儡之一。
气运值为0，那是因为杨万楼本就是个死人，死人自然没有气运。
他以为李长庚和他距离很遥远，现在看来，那人已经盯上他了。
“那杨万楼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然后那人修为有成之后，杀上毒宗报仇？”
“没人知道他和毒宗之间有什么仇怨，只是某一天杨万楼被做成了药人，跪在了毒宗正门。
之后，毒宗弟子一个个都被做成了药人，哪怕是关闭宗门，禁止弟子出入，还是不能避免。
连续一年，毒宗弟子几乎死绝，那人才肯罢休。”
嘶——
李令歌只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喃喃道。
“你们毒宗可真是够废物的。”
岳阴珊：……
李令歌继续问道。
“他叫什么名字总该知道吧。”
“不知道。”岳阴珊赌气摇头，“那人神出鬼没，用的全都是傀儡，宗门长老杀得全宗上下人心惶惶，最终还是没有找出此人。”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既然无法知道确切的人，李令歌只能从时间上来推断了。
岳阴珊露出回忆之色，而后开口道。
“大约五百年前，你到底怎么了？”
李令歌拿出了杨万楼给他的那张地图，将几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他的一席话，岳阴珊连连摇头。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这都过去五百年了，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五百年算什么，书院还有一只活了近千年的老王八。
此刻，李令歌更加坚信了顾念黎所说的话，李长庚一定还活着。
这么多年，估计对方也是被困在了此方天地间不得飞升。
“那杨万楼一定是把那人的至亲做成了药人。”
岳阴珊点头附和，而后又给李令歌泼了一盆冷水。
“事情已经过去几百年了，就算你猜得是真的，也没人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话锋一转。
“或许家父知道得更详尽一些，王爷若是来宗门作客，可以亲口问他。”
李令歌目光闪动，岳阴珊好像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引诱他去毒宗，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
“本王一定会去的。”
……
恶堕空间。
见李令歌走进小院，顾念黎放下手中平板开口道。
“有什么事吗？”
李令歌心念一动，院中多了一个凳子。
“我可能已经和他，不，准确说是和他的傀儡见过面了。”
回想起杨万楼，李令歌还是不明白对方是怎么盯上他的。
他的脸上可没有写着反派两个字，难道是因为他和楚枫之间的恩怨？
可是杨万楼是这方世界的土著，他怎么可能知道楚枫是主角。
闻言，顾念黎变得严肃了几分。
“你是说，他的傀儡也在这片秘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