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姜:“徐衡奕不会整日催我去上学,他还听我的话,我让他往东他绝对不会往西。” 徐衡宴:“……” 他在宁河都听说了,她回京后经常与徐衡奕、阮子集一帮人鬼混,她和他们倒是志趣相投! 她找到知音了是不是? 徐衡宴深呼吸让自己冷静,眼下最大的危害并非这群纨绔子弟,“你就不能找个有出息的比?” “我都是南海侯了我没出息吗?你都二十多了也就是个世子。”一副挺看不上他的可恶模样。 徐衡宴差点被她气笑,世上怎么会有她这样古灵精怪的人啊,“你不喜欢学习枯燥的经史子集也无妨,去求学求的也不仅仅是这些圣人之言,阅历和感悟同样重要。” 谢姜似乎有了点兴趣,“你是说去书院玩儿?” “……” 徐衡宴语塞。 她竟然是这么理解的? “我没指望你去学习做学问,你不参加科考也没必要学这些,四大书院多得是饱学鸿儒,你可以跟他们学的东西有很多。” “画绘、棋博、天文、算术、音乐、书法……等等。” “你可以选你感兴趣的学科,就算这些你都没有兴趣,也不要紧,游历四方,尽见人情物态,南北风俗、山川气象,增广见闻也 是一种学习,出去走走能让你获益良多。” “从让我去书院玩儿,变成了让我出门游玩,你对我要求这么低。” 徐衡宴笑道:“学习是多种多样的,你高兴就好。” 谢姜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其实去书院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有个条件,但是你可能不会同意,书院的人也绝不会愿意。” “什么条件?” 徐衡宴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只要她愿意远离京城,即便去书院玩乐也不是不行。 等她差不多玩儿够了,正好可以安排她外放。 易砚亘固然会成为她外放路上的阻力,但这几个月的时间也足够他从容操作。 所以她的要求再离谱,他也会想办法满足她。 “如果哪个书院有幸被我选中,那个书院就必须得跟我姓谢。”说这句话时谢姜眼睛都亮了。 “……” 徐衡宴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岔了,她要书院跟她姓谢做什么,她知不知道书院姓谢意味着什么? 谢姜一副早料到的神情,“我就说你肯定不会答应。” 往靠垫上一瘫,刚生出来的一点兴趣,顿时烟消云散。 徐衡宴的头皮突然炸了,“即便四大书院是地里的韭菜任你割,你怎么敢收入自己囊中?” 发现她极有可能不是说 着玩,徐衡宴的脸色瞬间严肃起来。 让书院姓谢,掌握天下读书人,她要做什么?试图颠覆乾坤吗! 他们这些大予本土的世家大族,也不敢往书院里伸手,谢氏才归附就打起书院的主意,陛下和朝中会怎么想? 徐衡宴深吸一口气,为她的大胆头疼不已。 谢姜没打算把四大书院当韭菜割掉,她打算自己栽一园子韭菜,并且凌驾于四大书院之上,或者往四大书院的园子里撒把种子。 谢姜当然清楚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只是随口一说试试徐衡宴的反应,这不是正好聊到书院头上了吗? 谢姜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狂傲不羁的神情,“你觉得我是能忍得了让人骑在我头顶上?还是能忍得下有人在我跟前指手画脚?我所在的书院上下必须以我马首是瞻,不然我干什么千里迢迢把脸送过去给人踩?” 徐衡宴几乎心梗,“让你去书院是读书的,不是叫你去占山为王,谁骑在你头上了?” “我要是去了书院,书院的山长和授课的先生,是不是得叽叽歪歪约束我?”谢姜满脸不乐意。 “四大书院的山长和各位授课先生,都是德高望重学识渊博的大儒,无论在朝在野都具有很大影响力,你跟着他们 学习将会受益无穷,对你们谢氏在大予立足也……” “学识渊博就能压在我头上?是我的拳头不够硬,还是我的刀磨得不够锋利?” “……” 徐衡宴早该想到,她不止不爱读书,还受不了约束。 一言不合就亮拳头和刀子,挺好的一个翩翩小公子,不知怎么学会的武夫做派。 军营倒是十分适合她,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徐衡宴觉得与其劝说她外出求学,不如尽早安排她外放来得更现实。 谢姜仿佛已然窥见了他的心事,“先前在宁河你劝我去国子监读书,如今又劝我离京奔赴四大书院,你还是担心易砚亘会加害于我呀?” 徐衡宴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易砚亘对她心怀不轨,说是加害也不为过。 “易砚亘给你留下这么大的心理阴影了?”谢姜伸手拉住他的衣领子想往里面瞧,“我看看你的心理阴影面积到底有多大。” 徐衡宴觉得她的眼神…… 是他想太多? 徐衡宴抬手往旁边桌上抹了一把,往她手里塞了一块核桃酥,然后一本正经将自己衣领拉严实,将过快的心跳也一并隐藏。 谢姜有些不满,反手将核桃酥塞进他嘴里,她馋的是核桃酥吗,“我就想看看你身……上还 有没有别的伤,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大概是想到他婚期临近的事,谢姜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阴阳怪气的道:“过些时日你就要成婚了,洞房花烛夜也不脱衣服么的?” 徐衡宴道:“你不高兴,我要成亲了,你不高兴。” 谢姜道:“我哪有不高兴,成亲是大喜事,我、我就是……” 她的眉头拧成了疙瘩,她嘴唇张张合合,却不知道该如何说。 徐衡宴已经确定她对他也是一样的。 他从她的眼中看见她的茫然和心烦意乱。 虽然她还没有意识到她对他的…… 谢姜纠结半晌,最终决定遵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