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打起来的?是摄政王发现你和谢侯的关系了?还是你察觉到摄政王和谢侯……” 回世安院的路上没什么人,陆之恒问得也比较随意。 “摄政王先动的手。”徐衡宴发梢还在滴泥水,面上毫无波澜。 “那就是摄政王发现了你跟谢侯的关系,你跟谢侯干什么了?”让摄政王受了那么大的刺激。 徐衡宴抿着嘴唇不言语,没打算满足他的好奇心。 陆之恒闲庭信步,“谢侯是什么打算?她这番脚踩两条船,是有心还是无意?” 徐衡宴眉头皱了起来,对他的话心生不悦,“小谢还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你的心意?也不知道摄政王的心思?你和摄政王都是一厢情愿?”陆之恒觉得自己不厚道,眼看徐衡宴陷入这般境地,他竟然有点想笑。 只看徐衡宴的表情,陆之恒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你和摄政王都是一厢情愿,也能打得你死我活?” 陆之恒从不相信谢姜会是什么简单人物,但想起谢姜转身就走漠然潇洒的背影,陆之恒不想相信两人是一厢情愿都不行,毕竟那道背影看起来真没有多少眷恋。 徐衡宴并不愿意过多谈论他与谢姜之间的感情。 关于她的一切他只想妥帖的安放在心中,他觉得每一次与人谈论都是对她的亵渎,是不是一厢情愿也并不需要旁人来裁定。 他能感觉得到她对他的不同。 徐衡奕就是最好的对照。 徐衡宴在心中断定易砚亘是一厢情愿,他不相信易砚亘对谢姜有什么真感情,他无比珍视的宝贝岂能沦为他人玩物!这比易砚亘动真感情还让他难以忍受。 回世安院的路上,徐衡宴已经开始默默盘算着,给谢姜谋个外放。 他回到京城没两天,她的事情他一直都放在心里,本来已经跟国子监那边定下,过完年就让她入学。 眼下却不得不另做打算。 去外地求学其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距离京城越远越好。 在进入浴房沐浴的短短半刻钟的时间里,已经将谢姜未来几年要走的路安排妥当。 只是想到谢姜那不学无术性子,泡在热水中的徐衡宴顿时头疼。 每次赖在他的书房里,宁愿趴在地上自己打滚玩,也不愿意多看会儿书。 叫她看书不是头疼就是脚疼,若是一定要她看,那她下一刻就能在他眼前病危。 她能去外地求学? 徐衡宴打算先跟她好好聊聊。 洗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从浴房出来,广白便来告知沈青槐来了。 徐衡宴愣了一会儿,才想起广白说的是谁,“她可是有什么事?” 陆之恒出声道:“再有两个月你们就要成婚了,作为你的未婚妻,这种时候自然是来关心你的。” 满心满眼里都装着谢姜,除了谢姜再想不起旁人! 如果谢姜是个女子就皆大欢喜了。 陆之恒在心里默叹了一声。 徐衡宴吩咐广白,“跟沈姑娘说我无恙,我与陆世子还有事。” 昨天夜里她还在他跟前唉声叹气,愁眉苦脸的问他,成婚后她是否不方便再住世安院? 徐衡宴怎么会没考虑这些问题,早已在后宅另择院落修葺布置,婚后沈青槐也不会踏足世安院。 可日常祖母和母亲每次提及婚事时,她也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兴致勃勃。 他察觉到了她患得患失的心情,也发现了她偶尔的失神和茫然。 脑中一热时不是没有考虑过退了这门亲事。 可没了沈青槐,还会有别的女子。 他们的感情不被世俗所接纳,也不被魏国公府和徐氏接纳。 他和沈青槐有过沟通,也算有了基本的共识。 沈青槐表明想要的是魏国公世子夫人的身份。 换一门婚事对方未必有沈青槐的清醒。 陆之恒望着徐衡宴,“我们有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 徐衡宴道:“你最好知道。” ~ 谢姜直接回府睡午觉,哪管外面洪水滔天否? 一个时辰后精神奕奕醒来,何姑姑盯着她看了又看,“公子这是做了什么美梦了?” “徐氏举族流放,徐衡宴被囚禁在我这扶云轩,成为我的玩物。” 谢姜修长的腿卷着被子,越回味越开心,一边打滚一边笑出了声。 “那易、摄政王呢?不是两个人打起来了吗,怎么只梦见一个?” 何姑姑认真考虑了一下,觉得这个想法未必不能实现,而且好事就该成双才对。 她家公子这般的人物,怎么能把心思全放在一个人身上,那么大福气谁能承受?至少得十个八个一起才能受得住。 谢姜眨巴着眼睛望着何姑姑,“梦里没有见着易砚亘,一个徐衡宴我都还没有玩够。” 何姑姑道:“公子晚上睡觉继续做梦就是了,不过光做梦也没什么意思,要不想想办法直接让徐氏流放?不折腾了。” “那么着急做什么,徐衡宴就要成婚了,徐天师也要回京了,好戏还没开场呢。” “眼看着一天冷过一天,听说京城的冬天冷得要命,公子这房里也没个人。” “我争取早日将易砚亘拖进来,诶?易砚亘不是已经在暖床了么?” “摄政王整日那么忙,哪能全心全意服侍好公子,除摄政王和徐世子,就没有旁的能入公子眼的?” 谢姜张开双臂任由何姑姑服侍穿衣裳,听着何姑姑的话,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双惑人的狐狸眼,“夏容与品相不错。” “三殿下将来是要继承皇位的,不会比摄政王和徐世子更清闲,公子就不能挑个温良贤淑的?” “你告诉我哪个能跟贤良淑德沾的上边?” “也就何公子贤良一些。” “别忘了何之斐最开始是为什么来到我身边的。”为还南洋四洲一个朗朗乾坤不惜以身饲虎。 “不管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