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砚亘生生给气笑了,这混账还是贼心不死。 见她那双绿幽幽饿狼似的眼,还目不斜视往他身上瞟,易砚亘仔细理了理衣领,将扣子一颗一颗全部扣起来。 谢姜踹翻了他身旁的椅子转身就走。 易砚亘:“站住!” 谢姜头也不回怒气冲冲地往外走。 他如此干脆利落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她,还要她留下来跟他盖着棉被纯聊人生? 没兴趣! 她谢姜生来就是要吃肉的,他喜欢吃草他自己慢慢吃! “你要去哪儿?” 易砚亘疾步上前将门反锁了,然后转身眉目沉沉盯着她。 谢姜脸色非常不好,“我去哪儿用得着告诉你!机会已经给过你了,你既不愿意把握就让开!怎么你还觉得委屈?” 气都气饱了哪还有空委屈,“你给的什么机会?躺下任你为所欲为的机会!” “你要是不愿意一开始就不要配合,把胃口吊起来了却不肯脱裤子谁能忍!” “一开始谁知道你要做什么?!”绝不承认他其实无法抵抗,甚至心中还有些隐隐期待。 她手段如此高明又如此老辣,他没什么经验如何把持得住! “一男一女干柴烈火,衣服都脱了,你觉得还能干别的?” “谢公子不是再三嘱咐公务为重 !” “脱了衣服就为了干公务!在上宜阁也脱了衣服干!” “在你心里我就只有这一个用处!一旦用不上就无情的抛之脑后!” “一个都没用上你还要跟我谈其它!再说我什么时候无情将你抛弃过了!” 谢姜是坚定的走肾派,无可动摇,走心不嫌累得慌吗! 易砚亘是走心派,没有心绝不走肾。 她竟然问她什么时候抛弃过他? 忘得干干净净就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她将刀刃扎进他心脏的那一刻,那么疼,那么冷,他现在想起来都止不住的战栗。 易砚亘眸中突然浮起的伤,像根针一样扎进谢姜心中,掀起一阵强过一阵的悸痛。 心中的怒火陡然了大半,怎么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他这么缺德他还委屈了! 谢姜这会儿终于想起来,她今天过来本来是打算来哄他的,哪料又打碎了他的玻璃心,恋爱脑的男人变脸比变天还快。 既然他非要走心不可,那她就跟他走走心,走心又不是什么难事。 谢姜画风转变得毫无痕迹,“满脑子装的都是你有错吗,看你一眼就不可自拔有错吗!你天天跟我玩什么欲擒故纵,我哪一回没有顺着你的意了!” “你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才这么恃宠 而骄有恃无恐!不就是仗着我不争气,魂都丢在你的身上了,你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吊着我!不上不下卡得多难受,你自己说你做得多过分!” “公务为重也是怕积压太多,到时候你又熬夜伤身,你居然还拿这个跟我怄气!” 谢姜虽然还是气势汹汹,一副气炸的模样,但说出来的话,叫易砚亘瞬间就气短了。 “惯会甜言蜜语,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骗我的。” “方才的实际行动,还证明不了我对你的热情?那我再行动行动!” “别、别闹……”衣服都穿上了。 “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了,你守身如玉是打算留给谁?” “你说是谁!还能有谁?” “那谁知道呢!” “你这么说不怕天打雷劈!” “你说你留给我,那给我用了吧。” 说着就要动手撕他衣裳,易砚亘一把握住她的手。 “你要是想取用,那就得用一辈子,一世不得更改。” 他唯一的顾虑就是她喜新厌旧,她的翻脸无情他不是没有领教过,他所求的不过是一个一生一世。 “说得好像我是个多么不负责任的人一样。” 都说了走肾不走心了,还妄想她负一辈子的责?这种事情想都不要想。 但她怎么可能对 他说实话。 哪个不负责的在把人吃到嘴里之前就说实话? 即便要说那也得等事后说,不负责任的人设不能崩,都来求负责她有那闲工夫? 她负不负责这种事不是用嘴说的,她的行动早已经暴露了她的本质。 易砚亘被她摁在门板上,他看着她嘴唇翕动,但终究没有说出来,因为说出来她也不会承认。 “你对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我对你的心思要如何更改,上了瘾要怎么戒掉你教教我?” “一生一世太短暂,我觉得远远不够。” 谢姜一手撑在他身旁的门板上,将他牢牢圈在她与门板之间,另一只手将他的脑袋压了下来。 啵~ 被她压得,易砚亘无路可逃,也不想逃。 她对准他的唇亲了一口,冲他笑了笑,凑过去又用力亲了一口。 “三生三世也不嫌多,每一世遇到让我心动的那个人,一定都是你。” 易砚亘被她撩得面红耳赤,心里那头鹿撞得奄奄一息,这混账她怎么能、怎么能…… “你、你、是不……” “话怎么那么多,一定是嘴太闲了!” “唔……” “……” 书房外面。 问枫一松手章管家就瘫在地上。 还以为章管家是被书房里的气氛给吓的,问枫 赶紧又蹲下去扶,“主子和谢公子哪回见面不吵个天翻地覆,多见几次习惯了就好。” 章管家哪是怕被雷霆之怒误杀,他是担心主子前途未卜,“主子的身体不是好多了吗,楼大夫不是说只要再调养一阵,主子的身体就能痊愈了,什么时候落下的病根……” 问枫这才察觉章管家的反应不对,一张老脸惨白得仿佛见了鬼,“章管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主子的身体应该没落下什么病根啊。” “那谢姑娘为什么要去春色满园,找两个跟主子身形相当的消遣?主子就在眼前还要去找替身,那不就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