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宅大门前下马的时候,洪涛的脑子还有点懵,谢宅距离花街柳巷这么近?! 东拐西拐穿过几条巷子,还不到两盏茶功夫! 谢公子年纪轻轻就…… 难怪能跟阮小侯爷那几个小魔王混在一处。 倒是没想到一向家教极严的徐三少爷,和一向乖巧自律的五殿下竟然也…… 哎! 看来男人本性都一样。 要不是他实在是无能为力,他也喜欢…… 洪涛也懒得进去了,就在谢宅门口等着。 易砚亘阴沉着脸跟着进了谢姜的屋子,让何姑姑赶紧给谢姜洗把脸换身衣服,他就站在屏风外也没有要回避的意思。 谢姜穿戴整齐转过屏风,易砚亘就率先往外走。 谢姜快步追上去,露出手腕上的淤青举到易砚亘眼前,“你生哪门子气呀?我手都快被你折断了我都没生气呢。” 她还有脸! “昨天谁跟我说她事务繁忙,好多事情等着她处理?结果处理到花魁的床上?” 谢姜勾住他的脖子,两手抱住他的脑袋晃了晃,“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做谁看的,我不信你不知道,你还在这里跟我怄什么气?” 多好的一颗脑袋呀,关键时刻不灵光了? 推开她的爪子,碰了花魁的手,不要碰他! “所以我还得夸你两句,甚至 帮你摇旗呐喊,谢公子可太优秀了!都会眠花宿柳了是吧!”易砚亘气得心肝疼。 “那倒不必,但是我一直认为我们之间是很有默契的,心有灵犀。” “你都睡到花魁床上了,你跟谁心有灵犀?” 易砚亘掰开她的胳膊,一身的香粉味都没洗干净,嘴巴一张就想哄骗他! “花魁是个女的,女花魁!”她能睡女的吗?她的爱好是男! “你还想要男花魁?”她的爱好是男是女还真不好说,她有什么节操! “易砚亘你讲点道理呀!我说的什么意思你不明白?我还不够洁身自好的?阮子集他们睡的男花魁,我都叫他们滚到隔壁去睡的,我看都没看一眼那男花魁,就怕你知道了会误会……” 他难道不该感动一下吗? 易砚亘感动个鬼!大步流星往外走。 谢姜挨着他小声解释,“我们昨晚是玩骰子去了,玩嗨了眼看天都快亮了,才借人家花魁的床睡了一觉,你刚不是都亲眼瞧见了,我们睡觉连衣服都没有脱……” “你昨天晚上还去赌博了!谢公子好大的能耐啊,吃喝嫖赌无所不能是吧,脱不脱衣服影响你睡花魁?” “赌博我是第一次,以前从来没玩过,一时好奇去看看,是阮子集他们混账,死活拉着我去 玩!” 她多无辜呀! 罪魁祸首是阮子集他们! 谁还没点好奇心? “而且我也没有输呀,我赢了好几千两银子,一点也没有损失!还有我睡的是花魁的床,不是花魁,花魁的床和花魁,这是两个概念,我是清白的,我是无辜的!” 先把身上的香粉味儿洗干净了再说清白!嫖和赌都学会了她还打算做什么!京城第一纨绔的名头也想收入囊中是吗,“偌大个青楼找不出空房间给你睡!” “花魁姐姐说她的房间比较香。”这能怪得了她吗?谁不喜欢香喷喷的小姐姐? “是你的花魁姐姐比较香吧!”要不是皇帝还等着她,他现在就弄死这个狗东西!睡花魁! “那怎么能是我的呢,也就昨天晚上算是我的,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了,而且我啥也没干啊。” “没干?你们搂着睡得不是挺香!” “我没搂花魁呀?”她搂的是枕头啊,她冤枉啊! “花魁搂得你不算搂!”脚放在哪儿了! “如今夜里好像有点凉了,花魁姐姐帮我暖暖脚。”易砚亘这种良家男人不懂,花魁姐姐身材多优秀啊!她一个女子都喜欢得不得了! 易砚亘将袖子从她手里抽回,“找借口的本事炉火纯青了啊。” “易砚亘你不要无理取 闹的行不行,我想睡的人是谁你心里不清楚吗!”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大门口,谢姜的嗓门一时没有控制住。 谢宅的门子各个面不改色。 等候在门口的洪涛倒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所以谢公子想睡的究竟是谁? 怎么听着觉得哪里不对呢? 不过洪涛已经没心思琢磨谢公子的风流韵事了。 他赶时间啊! 好在谢公子也没让他再催促,与易世子大步走出来上了马。 骑马前往皇宫的途中,谢姜才慢慢回过味儿来,她为什么要跟他解释? 她睡个花魁怎么了?她连这点自由都没有?易砚亘他管得着吗? 贞洁烈男死活不肯从了她,还管天管地以正宫自居! 他有名分吗他! 谢姜不忿瞟了一眼易砚亘,却恰好被易砚亘撞个正着。 “不服气?觉得自己没有错?” “我是看你消没消气,多大点事儿啊,你别揪住就不放呀。”哄还是要哄的。 “多大点事儿?”没心没肺的东西! “易砚亘你差不多得了!”马上就是要做摄政王的人了,脑子里装点权谋不好吗! 路上行人瞧见这一行人马之中,有个宫中内侍打扮的,纷纷让路避到一旁,很快他们便顺利到了元祐宫。 洪涛他干爹洪巍,从殿内迎出来,“怎 么现在才到,陛下都问了两遍了,谢公子是吧,快随奴婢进去。” 易砚亘本打算随谢姜一起面圣,虽然他现在气得五脏六腑都疼,但还是下意识的想要护着她的。 洪巍却客气的拦了一下,“陛下的意思,是要单独与谢公子说说话。” 谢姜笑着冲易砚亘挑了挑眉,示意让他放心,这人虽然气性大难哄了点,心还是向着她的。 她也会疼着他点儿的。 易砚亘目送谢姜随洪巍进了大殿。 洪涛道:“易世子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