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谢公子能助他们一臂之力,让东寨的武装力量得以存续,他们又怎么会惧怕黄兰山盗匪。 罗禄看向给永丰寨带来莫大希望的人,主动开口询问谢姜的谋划,“不知谢公子打算如何帮我?需要我们先将您和徐世子送出寨子吗?” 谢姜道:“身在寨子里面还是寨子外面,都不影响我帮你度过此关,解决了西寨和路宝宏的人马,我们再光明正大的离开寨子。” 罗禄闻言想到什么,便有些欲言又止。 谢姜取了一张粗纸铺在面前,拿起笔写了两个字,察觉到什么抬起头,就瞧见罗禄拧成沟渠的额头,和眼中暗藏的顾虑。 “罗寨主不必担心,我的人不会踏入永丰寨半步,寿宴上西寨和路宝宏的那些人,我自己就能帮你控制住,至于罗中通布置在外面的那些,我会吩咐我的人,在寨子外协助罗寨主里外夹击。” 谢姜认为永丰寨立下的规矩非常好,不轻易让外面的人进入寨子,这样就能避免很多的麻烦和风险。 虽然西寨不干人事,但东寨始终谨守。 谢姜又怎么会非要破了东寨的这条规矩。 罗寿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谢公子你、一个人对付寿宴上那么多人?” 罗禄有些意外又有些惊诧的望着谢 姜。 他虽然表示愿意率领东寨投靠谢姜,但是不代表他愿意破例,让比他们更强的武装力量进入寨子。 他不能让永丰寨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谢姜竟然能够理解他的顾虑,并且不打算为难他。 罗禄心生感激。 谢姜一边低头书写一边道:“你跟冬子过来帮我烧火?” 罗寿晕乎乎,“烧火?烧什么火?” 不是要一把火烧了西寨吧?深山老林里不适合放火吧。 谢姜瞅了他一眼,示意罗禄给他家傻弟弟解释一下,低下头继续书写。 罗禄几乎是瞬间就搞明白了谢姜想要做什么。 谢姜的身份背景他都打听清楚了。 “谢公子医毒双绝,被世人誉为毒医。” “毒医……毒……”罗寿嘴巴半天没能合上,“谢公子你不会是要……” 难怪把红烧肉和红焖猪蹄做得那么香,还叫他和小虎冬子将她的厨艺宣扬出去! 谢公子是要…… 见谢公子头也没抬,懒得搭理他,罗寿看着他哥道:“就、就这么简单吗?” 说起来依照谢公子的本事,眨眼功夫放倒千八百人是不难,但是让他哥小心防备的事,怎么到了谢公子手中就那么简单? 谢姜开口,“能有多复杂?” 就一个万把 人的村寨的一点破事,难道还用得着苦心孤诣殚精竭虑? 写到一半谢姜突然问道:“罗中通的寿辰是哪一天?” 也就是罗中通准备搞事情的时间。 罗禄告诉她是三天之后。 谢姜写完放下笔,略等了一会儿等晾干了字迹,就将纸卷成细条。 因为就当着他们的面写的,罗禄和罗寿都看到了纸上写的什么,谢公子是在吩咐手下的人,三天后配合夹击攻打永丰寨的人马。 罗禄正要问她是否要帮忙传信,就见谢姜起身走到窗边,曲起手指对着外面吹响了口哨。 没过多久头顶上就传来鹰隼振翅的动静。 然后罗寿和罗禄就眼睁睁看着,谢姜将卷成细条的传书塞进固定在鹰隼脚下的铜管中,摸摸鹰隼的头就让鹰隼飞走了。 罗寿站在谢姜身边,睁大眼睛望着鹰隼振翅的雄姿,“我今早好像看到它了!就从寨子上空飞过去……” 但那时候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天上有个鸟雀飞翔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谁知道竟然是谢公子的信使! 罗禄也觉得他刚刚问的,要不要将谢公子和徐世子送出寨子的话,在这只鹰面前像个笑话。 谢公子和徐世子根本就不是落到了路宝宏手里,被路宝宏劫持到了永丰寨,谢公子和徐 世子分明是将计就计陪路宝宏玩呢。 只要他们愿意离开,那还不是轻轻松松? 谢姜转身对语气轻松的罗禄道:“罗中通布置在寨子外头那些人,他们的人生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她说得那么随意自然,却有着藐视一切的霸气。 罗禄心中涌起了一些隐秘的激荡之感。 罗寿也十分激动。 罗中通那伙白眼狼的死期终于到啦! 但是罗寿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谢公子是毒医的话,那谢公子寿宴那日要如何掌厨?” 谁会放心叫毒医做饭? 谢公子跟路宝宏罗中通又不是一伙儿的。 谢公子跟他们东寨才是一伙儿的。 谢姜道:“所以不要让人知道我给青青治病的事,对外还说是张老大夫给青青治的病,至于你们大半夜把我叫过来,是因为青青吃了我做的红烧肉才发病,你们觉得是我害了青青找我算账呢。” 罗寿一脑门子疑惑,“可是路宝宏难道不知道,谢公子是毒医吗?” 路宝宏和罗中通是一伙儿的,路宝宏知道了谢公子是毒医,不就等于罗中通也知道了吗。 谢姜反问,“你看路宝宏那样,像是知道我这名号吗?” 罗寿想了想,摇了摇头。 路宝宏几次三番还巴巴求着谢公子给他做红 烧肉呢。 路宝宏总不会是觉得谢公子心地善良不敢毒死他吧? 罗禄心头一动,“难道罗中通布置在寨子外面的那些人,不是由路煊率领吗?” 哪怕因为谢公子南雄侯府被灭了满门,路宝宏被仇恨之火烧昏了头脑,可是他依旧没有太把谢公子放在眼里。 路宝宏的注意力都在徐世子身上,谢公子来到大予之后,所作所为又没有凭借毒医的名头。 路宝宏根本就没有将谢公子毒医的名头放在心上,或者说路宝宏从来就没有注意到谢公子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