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子集气急败坏,“他凭什么!这是谢公子的宅子,又不是他的宅子,还轮得到他做主!” “对啊凭什么!你干嘛要答应他!这是你自己的宅子,跟他有什么关系,你让谁住进来,不让谁住进来,还不是你自己说了算!” 徐衡奕这回坚定地与阮子集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只要能住进谢姜这儿,一天三顿就有保障了呀!如果一直住在客栈里,一天未必能蹭到三顿饭! “当然是因为他给的好处足够多。”谢姜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笑意。 阮子集咬牙,“他给你什么好处了?我也可以给!” 徐衡奕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 他能给得起的易砚亘都能给得起,易砚亘给得起的他却未必给得起。 有点辛酸。 阮二倒是底气十足,竟敢跟易砚亘叫板? 于是他就只有好奇的份,“对啊,易世子给你什么好处了?” 给她钱了?还是给她权了? 谢姜懒懒托着后脑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阮子集不知哪来的自信,“既然易砚亘可以给你好处,那我们也可以给啊,咱们比一比谁的条件更好!” 徐衡奕用力点头附和,让阮二跟易砚亘比啊! 谢姜笑容极其和蔼,“易砚亘打算抢个皇位坐坐, 然后封我做太上皇,你们打算封我做玉皇大帝?” 夏泽世一口茶喷了出去,白白嫩嫩的小肉脸都绿了,易砚亘竟存了这种心思! 难怪父皇几次封他做摄政王他都拒绝,原来他野心勃勃是想直接取而代之啊! 不过这种念头也只是一瞬即逝。 易砚亘真有这种念头也不可能堂而皇之宣之于口。 更何况就算易砚亘做了皇帝,为什么要封谢姜做太上皇? 就因为不想让他们住进谢姜的宅子? 瞎扯也不稍微用点心! 夏泽世被呛得掩唇咳嗽。 阮子集和徐衡奕也都明白了,谢姜这是真不打算告诉他们。 徐衡奕眼珠子一转,“那我不住易砚亘住过的那间,也不住你这宅子里的客房,我跟你住可以吧?” 徐衡奕觉得自己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呢。 这空子钻得多好! 易砚亘不至于这么婆婆妈妈什么都管吧? “正好咱们可以抵足而眠彻夜长谈,你们掉下悬崖落到河里是怎么逃生的,之后在山里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你们困在山里那几天一定惊险又刺激!” 徐衡奕对他们此次死里逃生的历险十分好奇。 “我二哥忙得要命,一回宁河连身体都不顾就开始忙,根本空跟我说。” 其实是他根本没 找到机会问,也不太敢缠着徐衡宴问这些。 何姑姑马上看向徐衡奕,“徐三少爷你刚才说什么?” 阮子集眼神凉凉的,徐老三可真敢想!虽然他自己也很想。 徐衡奕道:“我跟谢姜住啊,易世子只是不准我们住客房,不准我们住他那间,又没说不让我跟谢姜住。” 这也不准那也不准! 易砚亘是把他自己当成这里的主人了啊! “谢姜行不行?我跟你住,咱们好好聊聊!” 徐衡奕莫名觉得兴奋,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兴奋个什么劲儿,谢姜这家伙这么暴力,一言不合就大脚踹他,说不定他睡得好好的就被一脚蹬下床。 可能只是为了想看看阮子集羡慕嫉妒恨的丑陋嘴脸? 谢姜坐那儿还没发话,何姑姑便黑着脸对徐衡奕道:“徐三少爷不如去问问徐世子,看看徐世子同不同意?” 看徐世子不打死你! 徐衡奕纳闷道:“问我二哥做什么?我二哥为什么不同意?我二哥又不想跟谢姜……” 话还未说完徐衡奕就惊了,“我二哥也想跟谢姜睡?” 何姑姑默默在心里道,你二哥暂时倒是没这么想,但是以后肯定这么想。 阮子集隐隐觉得有些不妙,难道京城那些流言是真的? 徐衡宴 竟然也?! 徐衡奕吃惊的看着谢姜道:“你跟我二哥现在关系这么好了啊?”同生共死过就是不一样了哈! 但徐衡奕想不明白,“我二哥后衙离你这儿这么近,他就不能回县衙睡?” 谢姜道:“何姑姑的意思是,让你少做不切实际的梦。” “跟你住一个屋怎么就不切实际了?只要你点点头我不就能梦想成真了?”但是他的梦想为什么是跟谢姜住? 谢姜:“你们不是离京很久了吗,在宁河待了这么多天,也该回去了吧?” 徐衡奕有点受伤,“你一回来就赶我们走?我又不是要睡你的床,我可以打地铺。” 阮子集举手,“我也可以打地铺!” 谢姜喝了口茶,指了指阮子集和徐衡宴,吩咐道:“把这两人丢出去。” 何姑姑面无表情出去喊人。 徐衡宴一下子跳起来,“哎哎哎……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谢姜这一言不合就翻脸的臭毛病! 阮子集马上保证,“我们住客栈!我们就住客栈!” 夏泽世越发觉得自己的策略是正确的,他要继续在谢公子面前做好乖乖仔。 这时一个年纪不大的家仆进来向谢姜禀报,说梁国公府的沈姑娘派人送来了好些药材。 谢姜点了点头。 何 姑姑正好走到了饭厅门口,就将沈青槐派来的人请了进来。 进来的是个中年管事,客客气气表达了慰问。 谢姜与沈青槐只见过一面,总共也没说过几句话,沈青槐此番会派人上门来,只会是因为徐衡宴。 这个时候沈青槐出现在宁河县城,还派人来向她这个徐衡宴的好友送药慰问,显然徐沈两家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 谢姜只淡淡回了一句,“替我多谢你家姑娘。” 沈家管事出了谢宅才惊觉脖子酸痛,在那位年纪轻轻的谢公子面前,竟然比在他们国公爷面前压力还大! 除了一开始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