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衡宴是在一棵歪脖树上,找到的正在打盹的谢姜。 “你们这么快?”谢姜惊讶的看着他,随即往他身后望,“沈姑娘人呢?” 徐衡宴的脸色还有些臭臭的,“她自去茶馆寻三妹妹她们了。” 谢姜跳下来邀功,“怎么样?我够义气吧?” “徐衡奕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说你一把年纪打这么多年的光棍太造孽了,徐太夫人和魏国公夫人都等不及了啊,还说沈家姑娘很有可能就是他未来的二嫂。” “我的婚事虽然迟迟没有定下来,但也自有祖母和母亲安排,你们两个操得哪门子的心?你今天这么做也是对沈姑娘不尊重。” “你们俩要是成事了,那就叫郎有情妾有意,什么尊重不尊重,你怎么那么老古板呀?” “只要婚事一天没有定下来,就有可能存在着变数,最重要的是,就算我和沈姑娘定了亲,也不可以如此唐突孟浪。” 徐衡宴一脸严肃的说教。 谢姜看着他选择的路,不是他们来时的方向,“从这边也可以过去?” “可以。” 徐衡宴还是一脸严肃的盯着她。 转话题是没有用的。 她必须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谢姜委屈巴巴投降,“好了,我知 道了,我以后不这样了。” “你以后也不可轻易如此对待女子。”徐衡宴皱着眉头,心想谢氏难道没有人教过他这些? 谢姜跃跃欲试问:“那可以这样对男子吗?” 徐衡宴一噎,这叫什么话! 然后甚是忧虑的重新打量谢姜,她该不会没有男女的概念吧? 据他所知京城就有不少人有些不正常的癖好。 裕宁长公主与安远侯之子,小侯爷阮子集,就是出了名的喜好男色。 谢姜不会也…… 想到之前问她喜欢什么样的,她说喜欢他这样的…… 徐衡宴深吸了一口气。 接下来一路上追着谢姜讲了半天的阴阳调和。 谢姜就停下脚步,一脸迷茫的望着他。 徐衡宴不由万分头疼,觉得依着她的性子,误入歧途的可能很大。 正想着怎样才能给她掰回来,就听到前头传来古怪的声音。 谢姜也听到了。 她好奇的踮起脚尖,脚步轻灵的往声源处去。 徐衡宴想拉都没拉住。 躲在林子里发出这种动静的,能是什么好事,这孩子好奇心怎么这么旺盛。 也不知道谢姜看见了什么,趴在树后一副被惊呆的傻模样,盯着里面看得眼睛都直了。 徐衡宴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加快 脚步走了过去。 徐衡宴来到谢姜的身边,借着粗壮的树干遮掩身形,然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这一看脸都青了。 只见一个年轻少妇,半敞着衣襟,正靠在树干上喂养。 哺乳是人的天性,也是伟大的母爱。 但是偏偏这少妇怀里的,是一个成年男子。 还发出一些又蠢又恶心的声音。 简直不堪入目!丧心病狂! 徐衡宴瞬间收回目光,并捂住了谢姜的眼睛,一只胳膊将她拦腰抱起,迅速的离开了非礼之地。 几个同游到林中的少年,一抬眼就瞧见一个男子,半抱半搂着一个少年,从旁边草木丛中出来。 定睛一看那男子甚是眼熟。 “徐、徐……世子……” 很快就有人将徐衡宴认了出来,然后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徐世子抱着这个少年做什么? 虽然两人纠缠的姿势看不清少年的正脸,但仅仅一个侧颜就瞬间让人觉得众生普渡,最重要的是两个人的表情都很值得玩味。 有机灵的啊了一声,自以为领悟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情况,赶紧拍拍身边的同伴,一行五六个人转过身就飞快地跑了! 这就是徐世子迟迟没有议亲的原因啊! 啊!真是太要命了! 他们竟然倒霉地撞破 了徐世子的大秘密! 怎么办? 徐衡宴根本不关心不相干的人在异想天开的脑补些什么。 他现在只想把谢姜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哪来的这么多的好奇心!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敢看! 也不怕污了眼! 离开了老远徐衡宴才将人放下来,铁青着脸色拽着谢姜的胳膊走得飞快。 谢姜看着他,表情古怪,“阴、阴阳调和?” 徐衡宴:凸(艹皿艹 )! “你们京城人民的生活真是太丰富多彩了!”谢姜一脸‘今天真是大开眼界’的表情感叹道。 徐衡宴噎得说不出话来,前有路宝邡披着人皮不干人事,今天又遇见有人龌龊至极,他想为京城人民洗白都开不了口。 “这么大把年纪了,他儿子都断奶了吧,他居然还没断奶。”谢姜啧啧称奇。 “自古以来就是膏梁之地多出败类。”徐衡宴狠狠瞪她,能不能不要再提那两个字! 明知今天西桦山上游人众多,虽然这片林子比较幽静,但也时不时有人经过,那人居然还如此恬不知耻! 徐衡宴眼里是毫不遮掩的厌恶和鄙夷。 “刚刚那个人你是不是认识?看样子不像是一时兴起,长久保有这种龌龊癖好,怎么也应该风声传出来。”从古至今 哪个群众不爱吃瓜?尤其是沾着点颜色的瓜。 什么看样子!看到什么样子了!还不赶紧忘掉!不怕脏眼睛! “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问徐衡奕。” “你知道这些做什么?都是些腌臜事,你也不怕污了耳朵。” 徐衡宴只希望她能早点把刚才的一幕忘掉,回头去向徐衡奕打听岂不是又要重复一遍?顺带还污了徐衡奕的耳朵。 “想看看你们京城子弟到底能有多无耻。” “……”徐衡宴无语,“这种人毕竟少数,你就不能打听点好的。” “还少?我才来京城多少时日,就遇上了两个,就这频率你跟我说少数?” 徐衡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