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等的丧心病狂,我都不知道他怎么下得了口!” “可是这等骇人听闻的事情,却每天都在南雄侯府里发生,南雄侯府的人早就视作寻常!” “狗子吃屎都能吃得那么香,却也知道绝不吃自己的同类!路宝邡连狗子都,不,把路宝邡那等变态的东西跟狗子相提并论,都算是侮辱了狗子!” “狗子忠诚勇敢,恩怨分明,坚定踏实,路宝邡这种腌臜东西,给狗子提鞋都嫌脏!” 围观群众听到这里,都忍不住高喊,“不配!路宝邡不配!路宝邡腌臜东西!” 有些人还动情的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谢姜起身站在大堂中间,满腔的悲愤,“难道他们路家就没有孩子吗?他路宝邡就没有儿女吗!他自己的孩子锦衣玉食千娇万宠,唯恐磕着碰着一点点,而咱们的孩子哭诉求饶挣扎求生之时,他们何曾有一点点怜悯之心!” 府衙大堂里原本压抑的哭声,再也克制不住的撕心裂肺。 “谁家的孩子生下来不是被捧在手心里,凝聚着父母的爱和心血才一点点长大的,他路宝邡凭什么把我们自己爱都爱不够的宝贝,残忍凌虐致死后加工成他饱餐的食物!” 谢公子说到这里忍不住红了眼, 就连声音里也隐隐带着一丝颤抖。 “就因为他姓路,他背后有个所谓的百年大族吗?还是因为他背后有个南雄侯府,他是南雄侯府的继承人?” “难道就因为他姓路,就因为他是南雄侯府的继承人,他就比谁高人一等吗!” 围观群众被她这一问搞迷茫了,难道堂堂侯府世子,不是天生就高他们一等吗? 谢姜道:“佛说众生平等,更何况同为人?” 真的平等吗? 谢姜很肯定的告诉他们,“我们每个人生来都是平等的,我们都是肉体凡胎,我们都只有一条命,无论是王侯将相,还是普通老百姓都是一样的,我们每个人的性命都一样宝贵!每一个生命都值得我们去珍视!每一个生命都值得我们敬畏和尊重!” 围观群众听到此处大受震撼,这是他们生平头一回听到有人说,他们的性命也很宝贵,他们的性命与王侯将相是一样的,是值得被珍视值得被尊重的。 “路宝邡并不比谁更高贵,何况他这样的脏东西,心肝场子全都烂透,又哪里来的高贵可言!” “南雄侯府为虎作伥包庇纵然,比路宝邡更加让人作呕!路宝邡是实实在在吃人!而南雄侯府吃的却是人性!什么百年氏族勋贵豪门 !去他娘的!” 府衙内外所有人,都一起朝着南雄侯府的方向,狠狠唾骂一声,“去他娘的!” 一大部分的巡防营兵士,顺天府衙役,以及一些官吏,都忍不住跟着啐了一口。 然后以顺通府衙门为中心,一圈一圈扩散开来。 身在南雄侯府的路氏一大家子,仿佛都听见了这一声声唾骂。 谢姜冷冷看向霍通判,“霍大人还觉得,路宝邡侵害人权,危害人类的罪状,在大予律法中找不到吗?” 霍通判一身冷汗,“这……” “律法是用来约束人们的行为规范的,你所谓的大予律法约束得了路宝邡吗?” …… “霍轩民脑子是不是坏掉了!竟然敢接那黄毛小儿的状子!” 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带着最新的消息回来,路老太爷气得手抖脚抖。 南雄侯府和姓谢的黄毛小儿摆在一起,哪一方更值得选择难道不是一目了然吗? 除非黄毛小儿背后之人,也给顺天府施加压力了! “霍通判他们不敢不接状子,顺天府衙前街全是人,路都堵得死死的,他们如果不接状子,只怕顺天府衙都要被掀翻。” 路老太爷面色阴沉得可怕,愚昧无知的刁民,姓谢的说什么就信什么! 打探 消息的下人硬着头皮补充,“不止接了周氏的状子,还接了其他许多人的状子,看样子得有好几百张。” “哪来的几百份!” 路老太爷猛然抬头看向路宝邡,他并不觉得自家孙子享用童女有什么不对,能被挑中进了宝邡的五脏庙是她们的福气,但数量太多确实容易引人注目。 路宝邡自己也记不清楚,回头询问地看向路管家。 路管家保守的估计了一下,“最多也就一百多个吧,肯定不到两百。” 路宝邡觉得还好,这也不算多吧。 他又不是当饭菜填饱肚子,只是偶尔当饭后餐点罢了。 路老太爷也觉得还好,这么多年才一百多个。 “家里的猪丢了打算赖在宝邡头上的,姓谢的黄毛小儿给写状纸了没有?” “没有,他们不敢做得太过明目张胆。” “老夫倒巴不得他们肆无忌惮,不过有那几百份状子,也够了。” 只要其中有一份是假的,他就能翻云覆雨,让那黄毛小儿死无葬身之地! 霍轩民既敢昏了头与南雄侯府作对,到时候就与那黄毛小儿一同上路吧。 只是他们南雄侯府的名声啊,一代一代人积攒了百多年的名声,就算将姓谢的黄毛小儿千刀万剐,将幕后的黑手 连根拔起斩断,他们南雄侯府的名声也再难挽回了。 路老太爷死都不能瞑目! 但他依然不觉得是他们的错。 不过是些卑贱的下等人,女娃更是连草芥都不如,能落到他家宝邡的腹中,下辈子或许还能投个好胎。 对方竟然用这些滥命毁他南雄侯府的名声! “老太爷,世子爷,不好了——” 南雄侯府的下人着急忙慌的跑进来。 路老太爷眼神狠得能杀死人。 还能有什么比他们路家百年声名毁于一旦更坏的! 难不成霍轩民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南雄侯府拿人,再借他五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顺天府的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