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深藏不漏,春色满园是你家开的?” 这人比想象中的还要神通广大,夏泽世决定要重新审视她一遍。 “那也不对呀。” 不等谢姜开口,夏泽世自己就先否定了,嘀嘀咕咕道:“春色满园据说背景很强硬,听说似乎跟摧山宗有关系,总不可能摧山宗也是你家的。” 摧山宗怎么说呢,是个神秘又强大的组织,不管是官方还是江湖派系,几乎没人敢招惹。 说他神秘,是没人知道摧山宗的大本营在哪里,众说纷纭,说摧山宗大本营在什么地方的都有。 但谁也不敢确定。 说他强大,是因为但凡敢跟摧山宗叫板的,都没好下场。 总之惹不起。 一个年纪稚嫩的侍女端了茶送上,见谢姜接过茶盏,立马羞红了脸喜滋滋跑了。 夏泽世喝了口茶,心情复杂,他在春色满园后园里待了这么久了,也没人搭理他,他就是个顺带的。 “万一摧山宗就是我家的呢?”谢姜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没什么要补充的便往外走。 “呵呵。”你怎么不说你能上天? 不过不得不承认,谢姜确实是个牛人。 难道像谢姜这种级别的大佬,天然就能让所有人奉若神明? 不然春色满园的人,一个个像小媳妇儿一样听话,根本说不通嘛。 但是想想徐 衡奕在谢姜面前像个跟班,而他在谢姜面前一点皇子的威仪也没有…… 春色满园的人有这种表现好像也不算十分突兀哈? 比起春色满园的人对谢姜俯首帖耳,更让人觉得诡异的是,春色满园里的龟公杂役居然会写字?! 不管字写得好不好,会写字本来就难得。 他们居然甘心在春色满眼里做卑贱的活计?! 夏泽世缺觉的眼睛里有些迷茫了。 见谢姜要走,夏泽世追问,“你去哪儿?” 谢姜负着手边走边说,“去瞧瞧一山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夏泽世好奇道:“你让一山做什么去了?” 徐衡奕没有跟过来,说明已经被禁足了。 他和徐衡奕,也不知道谁更惨。 他没爹疼没娘爱的,可至少在一定程度上,要比徐衡奕自由点。 “让他找找这些年丢失过孩子的人家,顺便给他们讲讲伍红云的故事,路宝邡胃口那么好,谁知道他们家孩子是不是跟伍红云一样,成了路宝邡的盘中餐腹中鬼呢。” “感觉这回路宝邡可能要完。” “把感觉和可能去掉。” “可是路宝邡这不是还没完吗?等明天看到满京城乱飞的黑料,路宝邡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肯定是你干的,你……”夏泽世比较担心她的安危。 谢姜无所谓,“先前从魏国 公府出来的时候,就被路宝邡的人盯上了。” 夏泽世惊呼一声,“路宝邡要对你下手了?你没事吧?” 赶紧上下打量谢姜一番,结果发现谢姜好得很。 然后四处张望,好像他能看到什么似的,“那路宝邡派来的人呢?” 谢姜轻描淡写的道:“这会儿大概,进了野狗肚子里吧。” 夏泽世有点惊,“被你……杀了?” 很难想象谢姜这种被女娲赤裸裸偏爱的人杀人是什么模样。 “不过,这一次显然是路宝邡低估了你的实力,等明天过后他狗急跳墙那就难说了,你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你是没见过路宝邡这人、这这这禽兽,要是见过你就知道了,这禽兽狡诈残忍又难缠……我已经让人备了两匹快马,若情形不对你马上离开京城,从天兴那边上船入海……” …… 十数万份传单像雪花一样,一夜之间落满京城内外。 觉少的老年人和早起谋生的人,看到贴得到处是白纸黑字,不约而同心里便是咯噔一下。 没有画像看着也不像是要追捕什么江洋大盗,全是字也不知道是又要打仗了还是要加税了? 不会是皇帝又没钱买材料炼丹了吧? 神仙大老爷咋不赶紧把皇帝收了上天呢? 奈何不认字也只能嘀咕几句,谁知刚走出巷子 ,就有人冲过来,往他怀里塞了一张传单就跑。 “哎哎,这写得什么呀?” 一路上遇到几个街坊邻里,发现大家都跟自己一样,手里抓着写满大字的纸张。 “咦?你也有?是不是也是被人硬塞的?” “咱都不认得字儿啊,你说塞给咱做什么?到底写得什么呀?” “我这一早起来眼皮子就直跳,不会出了什么事儿了吧?” 类似的一幕幕在城内城外不同地方上演。 “你这手里的纸上,跟贴墙上的是写的,是一个事儿吗?” “那怎么能是一样的呢,我手里的这字儿写得多整齐,墙上贴的这字比我拳头还大……” “老甲长,您快来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 好容易逮着了一个识字的,一群人涌过去,将人推到贴传单的墙边上。 不知道写的什么内容,谁也不敢揭下来,万一是什么要命的事呢? 老甲长负着手清清嗓子,准备向以往那样,念给越聚越多的人听听。 谁知等他看清了上面写的内容,渐渐就变了脸色,然后皱着眉头朝大伙儿挥挥手。 “都散了散了吧,不要围在这里了,跟咱们没关系……” 老甲长的反应,让大伙儿愈发好奇起来,“老甲长,您跟我们说说呗,这上面都说了什么呀?” “都是些跟咱们没关系的 事,估计是哪家的纨绔公子恶作剧呢,知道太多反而要遭祸的。” 老甲长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严肃,也不去平日常去的早点铺子吃早饭了,背着手径自回到家里并关上了门。 等着老甲长解惑的人急得抓耳挠腮的。 老甲长走得也太快了。 究竟什么事啊?知道了还会遭祸? 两条街外的曹家早点铺子比往常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