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还能做得这么花样百出!真是太过分了!果然跟着谢公子就有好吃的!” “吃你的吧话那么多。” “太奢侈了!简直令人发指……” 谢姜照旧每样尝个一口两口就放下筷子。 徐衡奕则将慢慢一桌子都打扫干净,谢姜咬一口放回去的他都没放过,边往嘴里塞还边悲愤地指责。 “浪费食物是可耻的!你每一样都要浪费,你浑身上下都是可耻的……” 谢姜望着桌上锃亮的盘碟,“浪费了吗?哪儿呢?” “是我给你善后了。”徐衡奕抱着肚子打了个饱嗝,满脸的心满意足。 谢姜翘着二郎腿,“不是不敢踏足世子府吗?怎么今天进来了,闻着味儿来的?” 徐衡奕很没出息的道:“易世子一大早进宫了。” 他二哥就够严肃端方凛若寒霜的了,易砚亘跟他二哥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当然是能离得多远就离多远了。 说到这猛地一拍大腿,“伍红云家的宅子被烧了,就昨天半夜里的事!” 看到吃的就把正事给忘了!他以前根本不这样,堂堂魏国公府三少爷,什么珍馐美味没尝过?从来就没重过口腹之欲。 谁知道自从谢姜露过一手之后,他才发现原来他没吃过的美食多了去了,只是从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而已。 他 好像找到了人生中的另外一种快乐。 不过提起昨夜那一把火,徐衡奕还是气得跳脚,“路宝邡那狗东西真不是人,不光心狠手辣,他还很卑鄙无耻,放火之前竟然往屋里吹迷香,生怕烧不死周氏……” 周氏腿都断了,站都站不起来,还怕人能逃了? 这是铁了心要周氏的性命啊! 谢姜神色漠然,都是预料中的事。 这也是解决此事最简单的法子,只要周氏死了,就不会有人再去南雄侯府闹了。 路宝邡祸害了那么多女孩子,这么多年有人去闹过没有? 周氏是个例外。 例外没了,不就完事了? 简单粗暴有效率。 是个解决问题的一把好手。 可徐衡奕却淡定不了,惦记着这事儿一晚上没睡好,早上过来时还特意绕道,跑去伍家巷看了一眼。 “路宝邡手段太下作太恶劣了!伍家巷的房屋都连成一片,大家都住得挤挤挨挨的,伍红云一家起火,左邻右舍谁家能逃得了?” “幸好咱们早料到这一出,先把周氏安排妥当了,起火后咱们的人也及时叫醒了周围的邻居,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不过虽然救助得还算及时,也还是烧毁了好几户民宅……” 徐衡奕言语间无不庆幸,还好只是烧毁了一些房屋,没有伤亡。 谢姜却暗暗 惋惜,有伤亡才好呢,伤亡越多,事情就能闹得越大。 所以说她还是很善良的嘛,才不仅仅只是为了立人设。 “话说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迟?你是刚起来的吧?” 俩人从厅里出来的时候,章管家满面微笑一路相送。 徐衡奕能感觉到,章管家这态度,绝不是客气礼貌,而且不是对他的。 如果他没感觉错的话,章管家似乎对谢姜十分畏惧?还有些谄媚和讨好? 就算谢姜捏住了易砚亘的命脉,也不至如此吧?易砚亘的伤势已经严重至此了? 徐衡奕满腹的诧异又不好问出口。 直到两人出了大门,章管家才止住脚步。 徐衡奕回头看了一眼,章管家还躬着身子保持着微笑,顿时觉得谢姜的身影,好像又高大了不少,果然大佬就是大佬啊,不管在哪里都会被人高高供起来! “你打算什么时候带着周氏去顺天府击鼓鸣冤?” “那得看交给你们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谢姜自己就能搞定的琐碎小事,叫他们去办是为了让他们有点参与感。 “哪有那么快,我们已经尽力了,只是人手有限,这两天肯定能办好。” 徐衡奕说到这里就苦了脸,“我感觉我肯定会挨家法的。” 他和夏泽世虽然没有直接出面,但他们背地里小动作那么 多,陛下的耳目和他家里又不是瞎子,能不知道他们也参与了么。 “想退出?” “不是,我哪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能不能求个补偿?哎你、你那是什么表情?” “废物。” 谢姜明明没张嘴,徐衡奕却仿佛能听到声音,可他也很郁闷啊! 难道是他自己不想要自主权吗? 他现在开始发愤图强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可是考科举太难了! 也不适合他这种勋贵子弟。 或者找个机会去军中历练一番? 但也不能立即就做出一番功业来呀! 他还得被谢姜这混蛋鄙视多久? 这就是谢姜不勉强徐衡奕和夏泽世直接加入其中与她一起搞事的原因。 别刚一露面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就被家长摁着脑袋拖回家去,还莫名其妙给她增加各种阻碍。 还不到他们能为了她的一句话,就奋起反抗家里的时候,不够火候就没必要做无用功。 …… 今天来得迟,徐太夫人屋里莺莺燕燕,格外热闹。 除了徐衡奕的两个亲妹子,还有三个堂妹。 青春无敌的小姑娘,一个个鲜嫩得像是枝头的花蕾。 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朵朵碾碎。 谢姜笑得人畜无害。 徐家小姑娘们都觉得,那笑容是对着自己的。 突然间一个个就像喝醉了 似的,晕陶陶的分不清冬夏寒暑。 我屮艸芔茻! 徐衡奕心里山呼海啸,不由分说将妹妹们都赶了回去,谢魔鬼来了还不赶紧跑,都等在这里做什么!命还要不要了! 混蛋臭不要脸!渣中渣! 当着他的面就勾引他妹妹!还群勾! 徐衡奕无声的用眼神警告谢姜。 谢姜当他不存在,弱鸡中的傻白甜,一个指头就摁死了,死得不能再死。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