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夫人的情况确实不太好了,谢姜跟着管家来到徐太夫人的居处时,徐家子孙全都在院子里守着。 “他、他是毒医?怎么……” 哭肿了眼睛的徐衡奕见到谢姜的脸,恍惚间觉得有圣光照过来,更多质疑的话随着舌根僵在了嘴中。 大名鼎鼎的的毒医,居然跟他一般年纪。 而且相貌竟然……如此的、如此的…… 他们魏国公府的人,论相貌从不输人,但跟这少年一比,全都沦为了陪衬。 也就神仙一般的大哥,能与之相提并论了。 尤其是他刚才看他的那一眼,是看他的吧? 他居然被一个少年郎看得心肝乱蹦! 郑管家心下也存着疑虑,可谁也没见过毒医长什么 样,谁知道毒医多大年纪? 或许就是这么年少呢? 相貌更是…… 郑管家迅速抬头,扫了一眼少爷小姐们,果然不出所料,一个个都原地傻眼。 本来瞧着毒医年少,都免不了质疑,结果人家就瞟了一眼,全体都噤声了。 是不是都觉得毒医那一眼是在看自己呢? 毒医的相貌实在是……有些太过了…… “可是毒医到了?”魏国公夫人与两个弟妹着急的迎了出来,“您快……” 妯娌三个都被惊到了。 郑管家忙介绍,“这位便是毒医。”他自称的。 但又有谁敢跑到他们魏国公府冒充毒医呢? 所以多半是真的。 魏国公夫人很快反应了过来,心中再多诧异,这 会儿也不是探究的时候,“快快有请。” 徐太夫人满脸的黑气,一看就是中毒已深,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谢姜给徐太夫人把把脉,再扒拉扒拉眼皮瞅了瞅。 守在室内的两位大夫见了,不禁皱起了眉头,然后相互看了一眼。 如此随意儿戏,哪有一点看病的样子,这真是毒医? “怎么样?” “还有一口气,有救。” 魏国公夫人顿时喜出望外,“果真?” 下意识的不敢置信,实在是谢姜说得太轻松了,就仿佛徐太夫人的病情,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要知道在这之前,无论是宫里的太医,还是民间的名医,无不是想了无数办法,换了数不清的方子。 不但都 没能真正解毒,反而只能眼睁睁看着,太夫人病情一日日加重。 她家衡亶入了道门之后,在医术上倒是颇有成就,可偏偏就是那么不凑巧,就在太夫人中毒前几天,衡亶离京采药去了。 他们派人翻遍了名山大川,却连衡亶的影子都没有寻见。 万幸走投无路之际,听闻毒医来了和岘山。 被敬称为毒医,便是在毒之一道上,自有独到之处。 老三衡奕自告奋勇上山去请,不凑巧的是毒医竟然外出未归。 毒医的仆从见衡奕诚心,便告知了个毒医回来的时间,让衡奕准时上山去接。 偏偏前天晚上大雨,衡奕路上耽搁了一会儿,就这么又错过了。 听说毒医是来了京城 ,他们便派出人手,满京城的寻找毒医。 眼看着太夫人就要熬不住了,他们都以为魏国公这回怕是要办丧事了,谁知毒医竟自己上门来了。 还一口断定有救! 魏国公夫人先把心中的疑虑抛到一旁。 毒医已经是最后的希望了,既然说有救那就肯定有救,难不成人家上门说笑来了? “需要我们做什么,您尽管吩咐,要用什么药,府里也都备着,您尽管取用。” 谢姜从荷包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递给离她最近的郑管家,“用温水化开一粒给太夫人服用。” 郑管家郑重接过,然后看着手里的纸包发愣,实在是这油纸也太普通了,大街上随便就能到的那种,包得这么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