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做壁上观的陈英,突然被继母提到名字,神色在刹那间变得僵硬。她缓缓看了一眼正挑衅看着她的陈苗苗,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拿陈苗苗和她比?她真的不屑好吧!
这种没脑子,就知道出风头的人,早晚会给家里惹来祸端。她爸多聪明的一个人,竟然会看上这种货色?只希望到时候别连累到她和她哥。
“陈英,你那是什么眼神?苗苗现在是你妹妹,你应该多照顾着她点儿。”
陈荣呵斥完陈英,立即端起酒杯,朝刘县长和杨奇举了举,赔笑道:“小孩子不懂事,让大家见笑了。我先给两位赔个不是。”
刘县长和杨奇对视一眼,为了不让今天的宴席搞砸,两人都忍着没发飙,一声不响的仰头喝下了杯中的酒。
只是,心里却为陈荣记上了一笔。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只是不少人看刘老师和陈苗苗的眼神都变了。
陈英余光瞥到众人的变化,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冷笑,愚蠢的母女,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席间,张心和江红对待容曲的态度,让不少宾客都不由为之侧目。再加上刘县长和杨奇,白戌以及刘县长从市里来的朋友,都对容曲异常的客气。这让很多人都在私下里纷纷猜测容曲到底是何方人物。
至于刘老师说容曲是乡下的穷学生,根本没一个人相信。能和大人物坐在一起,还神色自若的小姑娘,你说她是乡下人?
宴会到下午两点钟左右才结束。
张心亲自把容曲送到门口,手里提了一篮子鸡鸭鱼肉。这样的回礼,在八零年代初真的是太大方了。
“小曲,今天让你受委屈了。”
容曲摇头:“没关系,刘老师说的也算是实话,我以前本来就是乡下的穷学生。江阿姨你不用给我这么多回礼,我拿一条鱼回去就行了。”
容曲以前在上水村坐大席,席面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一桌能有一盘子肉就很不错了,至于回礼,只有交了份子钱的,送一份鸡蛋。家里条件好的,这鸡蛋一般最多八到十个。要是家里抠搜的,就只送五到六个鸡蛋。
“小曲,你要是不收下,我心里会过意不去。”
两人推让了好一会儿,白戌从里面出来,笑着替容曲接下了篮子。
恰在这时,陈荣一家走了出来。
白戌立即把篮子上的布盖上,两人正要离开,这时陈苗苗突然叫住容曲。
“哟,容曲你这是巴上了哪位大人物?难怪能和主家坐一起。”
陈苗苗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白戌:“这位不会就是你的姘头吧!”
她正嘲讽着容曲,冷不防一巴掌朝她脸上扇了过来。
“啪”的一声脆响。
陈苗苗被打的头向一边歪去。刘老师惊叫一声:“苗苗!”
“白局,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看在她还是小孩子的面子上,您别和她一般计较。”
陈荣快要被陈苗苗给气死了,他努力保持着脸上的笑,伏低做小的向白戌道歉。
“哟,这都可以嫁人了,还小孩子?你家孩子是巨婴吗?”
白戌忍不住冷嘲热讽。巨婴这个词,还是老顾和他说的,他总能从老顾那里学到不一样的词语。现在形容面前的陈苗苗一点都不为过。
容曲忍不住嘴角微扬。白戌这巴掌打的好。他要是不出手,她下手估计能把陈苗苗的脸打歪。
有些家长,犯了错就小孩子。小孩子难道犯错就该原谅?现在宴会都结束了。“刘苗苗同学,不要因为你现在改了姓,你曾经做过的事就会被抹去。不要忘了,在一中,你在所有学生心目中还是奸生子。你就是刘老师没离婚前和野男人苟合生下的孽种。”
今天这个场合,容曲本不想和陈苗苗过多的纠缠。但这家伙似是有意在针对她一样,处处找茬,还想败坏她的名声。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学校谁的名声最差,那就非陈苗苗不可。
既然敢再次挑衅她,那她就揭开陈苗苗的老底。谁怕谁?
“容曲,你给我闭嘴!”
刘老师气的脸都变得扭曲起来。
大门口这会儿出来的宾客不少,听到容曲的那一番话,全都看好戏一样,驻足望着陈荣一家。
“怎么?我有说错吗?就许刘老师在宴会上说我。难道就不许我说实话了?刘老师敢对天发誓,刘苗苗不是奸生子吗?你在有丈夫的情况下和别的男人……”
“够了,刘小会,陈苗苗,你们真是会给老子丢脸。”
陈荣气的鼻子直往外喷气。
听着四周的人那议论的话,陈荣恨不得这对母女直接去死。今天丢人真的丢大发了。本想借着这次的宴席,向大家介绍刘小会和苗苗。
谁能想到,这两个根本就不是省油的灯,到处给他惹事,处处给他添堵。
连白局这样的人物都要招惹,到底有没有长脑子?
“呜呜呜,你不是我爸,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被打了的刘苗苗,捂着半边被打红肿的脸,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这会儿气的躲在刘老师怀里,委屈的直哭。
“老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