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营的马棚在大营的西侧,数个简易的大棚,四周围上干草以挡风雪。
所有的马儿拴在栏杆上,一排排体态矫健的马儿正吃吃草喝水。
靳少毅,“这些都是西晋过来的马。”
最边上还有几匹体态娇小的马儿,“那几匹马是我们从燕京骑过来的,只有这几匹马昨天没有被唤走。”
一共有五个棚,总共有三千多匹马,全部都是西晋进来的马。
西晋马的优点,更加的矫健灵活,骑兵战的优势更加的大。
大祁马,体型小,耐力好,更适合长线战场。
在这样的开阔平坦的地形上,自然就是西晋的马更为有优势。
但是西晋的马,一個哨声就能全跑了,这就是最严重的问题。
若是大型的战场,或者西晋处于劣势时,一个哨声就能扭转局面,就能让大祁伤亡惨重。
像这样隐秘的招数,若非西晋兵的失误,他们永远不会发现!
裴澜摸了下最近的马儿油光水滑的皮毛,“当务之急,马的问题要解决。”
尹冈的脸色也不好,“现在哪里还能有这么多马送来前线。”
靳少毅,“我舅父家有两个马场,我现在去写信。”
裴澜摇头,“来不及的,投入军营的马首先要经过朝廷马政筛选,还要勘受马场……”
靳少毅此时都忍不住骂到,“马政那帮狗东西,吃拿卡要!我这马就是我舅父给我的,多好的马,非要花那银子送给西晋!”
裴澜不说话了,朝廷腐败早已不是一日两日了。
纪韫璋看着马棚里的马,“现买来不及,就算能买到,磨合也是一个问题。”
他扫视了一圈马棚里的马,“只有一个法子,下药,全部弄成聋子,马听不见哨令,全靠自己的操纵和驾驭。”
靳少毅叹了口气,颇为怜惜得摸了摸离他最近的一匹马儿。
“解燃眉之急,只能这样了,多好的马,真是可惜。”
尹冈抿唇,片刻后低声道,“马政近半数都是陈相的人。”
听到这话,纪韫璋侧头看向他,“那你知道陈相是谁的人吗?”
尹冈看向纪韫璋,“为君之臣,自然是陛下的臣子。”
纪韫璋勾起唇角轻呵了一声,“晟王妃并非邵家女,而是陈相的私生女。”
靳少毅眼睛瞪大了,这是什么京中秘闻!
裴澜也吞了下口水,所以陈相做了个好买卖,一个私生女换个晟王,若是晟王日后胜了,他赌对了,没赢,他也只损失一个私生女而已。
纪韫璋摆摆手,“让军医配药,明日起,所有的骑兵要开始操练马术。”
西南大营的西侧,紧邻着马棚就是一大片空地。
空地上的积雪都已经被大祁训练的士兵踩踏得得严严实实,站在上面人都会打滑。
——
西晋大营,那个吹错口哨的士兵已经被打死了。
战马就是西晋在大祁布下的第一步棋。
所有的运往大祁的战马都是经过训练的马,不论在什么地方,只要听到西晋独有的鹰骨笛哨声都会回来。
刺探情报的士兵进来了,“将主,大祁没有杀马,这些日子一直在训练马术。”
图格里木闻言抚掌大笑,“也不过如此,以为训练几天,马儿就会听话了?”
木春却皱起眉,不容乐观,“战马跟着敌方跑了,不可能还没有警觉。”
图格里木唇角勾起,“汗主说,您是最聪明的大祁人,最聪明的已经在这里了,剩下的又能聪明到什么地方?”
木春再次问了那小兵,“你可没有看错?”
刺探情报的士兵点点头,“属下绝对没有弄错。”
图格里木站了起来,“木大人,若是这事你遇上了,你会怎么做?”
木春抬头看他,“那自然是将所有的马都杀了。”
老马识途,马不仅认路,也认主。
一般战场的用马,都是朝廷自己养的马。
但是大祁的朝廷已经多年马政入不敷出,豢养不出好马,这才将马场经营转向民间。
只是马政那群人不换,还是照样吃拿卡要,更加的腐败奢靡。
这才让西晋钻了大空子,既能收钱,又能将训练过的马送往大祁,大祁最终会投放进战场。
只要战场上都是西晋的马,西晋就能在关键时候,最快速取得胜利!
但是现在明显已经发觉了马的问题,为什么还在用西晋的马?
难道他们真的没有发现?
图格里木拍了下木春的肩膀,“木大人,大祁有个词,谨小慎微,但是我觉得用另外一个词更为合适。”
“胆小如鼠。”
说着他抿了下唇,“现在木大人考虑的应该是把下沙攻下来。”
“上次去攻下沙,除去遭遇的埋伏,在下沙城门至少损失五六百人!”
“先生还要制定一条详尽的计划才行。”
“损失这么多人?”木春从沙盘中抬起头来。
图格里木走到沙盘前,“下沙的城门材质不同,城墙平整,难以攀爬。”
“还有。”
“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