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柄短刀破窗而入,一个穿着灰色短打的中年男子跳了进来。
纪韫璋率先反应过来,一手将身边的椅子扔向中年男子。
椅子击中中年男子的手臂,手臂脱力他手中的刀差点掉落下来。
中年男子直接直奔桌案后面的太子。
魏迟紧随其后飞身进来,一剑刺向中年男子的背后。
中年男子舍弃后背不顾,直取孟玄翊的门面,不要命的打法,只为能一击即中。
纪韫璋一把掀起长桌案,一把就将孟玄翊推出了房,“殿下先走!”
魏迟和纪韫璋两人一前一后站立,在中间的中年男子双手抓着短刀躬身成防御姿态。
“呵。”中年男子倒三角的眼像毒舌一般盯着纪韫璋,“纪世子竟然替太子办事,真是想不到。”
话未落音,他速度极快地向前,直袭没有趁手武器的纪韫璋。
魏迟自小就和纪韫璋长大,他父亲是侯爷军中的副将,父亲战死后被侯爷收为义子,同世子一同长大。
更是成为世子的贴身护卫。
世子的一个眼神,他就知道世子是怎么想的。
他和世子师出同门,都是汤大人教导出来的,世子的功夫并不他低下。
中年男子的步法极快,手中拿的甚至是没有什么优势的短刀,可他偏偏就能同时接住两人的招式。
这是個硬茬。
缠斗中纪韫璋捡了一根椅子腿,他一边咬着牙接招,一边道,“可是庆王派你来的!”
中男男子并不接他的话,只是盯着他的动作眼中闪着些嗜血兴奋,“纪世子看来也不像传闻中是废物,杀了信陵侯独子,老子也能交差。”
随着打斗,断木的碎渣已经嵌进了纪韫璋的手掌里,丝丝血迹顺着他的手腕流了下来。
就在这时,他的一个空招,中年男子执刀快速扑过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魏迟一个箭步上前,一剑狠狠扎在他的后背。
纪韫璋在魏迟上前时,突然变出一把匕首,姿态刁钻地扎进了中年男子伸过来的右手手肘处。
而中年男子左手也不知何时拿出了一把匕首刺进了纪韫璋的胸膛,他用尽最后力气,左手转动匕首,将刀往里刺得更深。
这一下,纪韫璋似乎听到了,匕首在他胸腔内搅动血肉的声音。
他吸着气抬脚狠狠踢到中年男子的下颌,中年男子向后划数米远,最终趴在地上,费力地抬着头看着纪韫璋胸前迅速染红的地方。
那是心跳的地方,纪韫璋,必死无疑。
“世子!”
魏迟一把将脸上血色尽无的纪韫璋扶起来。
魏迟的剑从中年男子的后背贯穿至前腹,他的脸因为剧烈疼痛正扭曲,右手的短刀也掉落。
“纪世子身手不错,可惜、可惜也是我刀下魂!”
他张狂地大笑,鲜血从他口里喷出,整张脸涨红,嘶哑地喊出了要说的话后气绝。
“太子勾结信陵侯府,欲意谋反!”
纪韫璋捂着胸口,几欲疼得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喘着气道,“我们上当了!”
“把这儿烧了!我们去清风阁。”
“是!”
魏迟动作很快,小院儿很快燃从屋里还是燃起大火。
这里是纪韫璋见太子的地方,混迹在民房之中,极为隐蔽,所带之人也仅有几人。
世子更是只带了他一人。
魏迟架着纪韫璋下了地道,走了百米后,墙上的机关一摁,地道口轰然毁塌,加之上方房子烧毁,短时间内是寻不出来了。
待魏迟架着已经昏迷的纪韫璋从地道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数百米之外了。
远处的黑色的浓烟滚滚,潜火军已经出动了。
小院子早就经过布置,只需一把火就能烧得干干净净,现在又是天干物燥之时,这火只怕一时难以扑灭。
地道出入口已经尽毁,魏迟扶着围着披风的纪韫璋从一间不起眼的小民房里走出来。
转角就到了南市街上,斜对面就是钟氏的米铺。
而米铺边上就是清风阁,又一个销金窟。
纪韫璋披散着发,身上一股浓烈的酒味,被魏迟扶着还摇摇晃晃的。
“诶哟哟!爷,这是喝了多少!”门口的老鸨甩着能熏死人的帕子上来就要扶人。
纪韫璋藏在袖子里的手还扎着木屑渣,他微微一握拳,掌心的疼痛就能让他清醒三分。
“滚!”他大着舌头的样子活脱脱真的像个喝醉的人,“给老子最、最好的房,最、好的、酒!”
老鸨捂着帕子笑了起来,“行!最好的姑娘要不要?”
“必、必须要!”
“得了!槐香!快带两位爷去楼上的关山月。”
——
荣佩兰坐在马车上,眉头就未解开过,南城的米铺的伙计只给了她一个信封,里面是一方帕子,上面是用血写的几个字。
“速来,危。”
她就知纪韫璋有事瞒着她。
自从如意坊回来第二日就不见了人,直到谢舒宁大婚那日才归家,却一副风餐露宿好几日的模样。
一个无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