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川和那位双马尾姑娘,和衣躺在床上。
两个人各自睁大眼。
望着天花板上吊着的那盏、只有15w的电灯,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
“你叫甚?”姑娘问。
叶小川回道,“明天就会别过,从此江湖路远,问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嘻嘻...你们这些文化人,就是有水平,我最喜欢听文化人说话了!”
“我叫杜小雨。”
姑娘自言自语,“家在博罗...哎呀,我怎么跟你说实话了呢?”
“哎!说了就说了吧,反正我听你的口音,肯定是外地过路客。
小弟弟你知道了我叫啥、家在哪,又有甚大不了的?
而且像小弟弟你这样的文化人,和我们这些垃圾堆里的渣渣,过了今天晚上,以后一辈子就注定遇不到一块儿。”
这位姑娘。
估计她白天是睡睡足了的,到了晚上,精神头好得很!
“喂,小弟弟,你们老家富裕吗?”姑娘侧过脸问叶小川,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叶小川不语。
“我看你的衣着打扮,还有这精神头,我想...你老家应该很富裕吧?”
姑娘微微一笑,“小弟弟你真命好!哎...我才叫苦命啰,咋就生在那个穷山沟沟。”
“我们生产队,人均要种20来亩地。
听起来好像挺不错,种那么多的地,咋解也应该吃得饱吧?”
姑娘显然是個有点嘴碎的。
就或许是她在叶小川,这个外地人面前没什么顾虑,所以姑娘的话,就有点多。
叶小川不理她。
而她就这么自言自语的,一直说个不停,“可你们外地人,是不会知道咱们这边的苦,生产队那么多地,可大家照样饿肚子!”
正说着。
从隔壁和对面的房间里,开始传来那种不可描述的哼唧声...
好像这种声音,是某种暗示一般。
只见那姑娘赶紧跳下床,一把将电灯拉灭。
随后在黑暗中。
姑娘转身,匍匐在床头,伸出双手,使劲摇晃木床。
“嘎吱嘎吱...”
一边使劲摇晃木床头,姑娘嘴里还一边不停哼唧,“嗯呐...呵...嘶...轻柔些儿,我的亲嘞...啊啊...”
一时间。
整个房间里,充斥着哼哼唧唧的声音。
与隔壁、与对面房间里的那些不可描述的声浪。
汇聚一起,难分彼此...
等到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叶小川便出了房间,去找那婆姨退房。
那婆娘跑到叶小川住的房子里看了一眼,随后点点头,示意房间里的物品没问题,叶小川可以走了。
出了院门。
叶小川顺着宽敞一些的巷道,往俞林主城区方向走。
还没走出去200米远。
这才赫然发现:原来昨天晚上自己住宿的这个地方,特喵的!
居然就在俞林车站对面...
不过隔着一条马路而已。
等来到车站,客运社主任倒是不把叶小川当外人。
他反而还主动掏钱,请叶小川喝了一碗羊杂碎,吃了两个油旋。
等到吃完饭。
第一趟发往脂米县的班车,也该发车了。
主任与另外一位,客车服务社管后勤的干部,便带着叶小川坐上车,直奔三十里铺饭店而去。
而与此同时。
在叶小川昨天晚上住的那间招待所里。
卸去了脸上的粉、感觉一下子就苍老了8岁的那个婆姨。
正在训斥杜小雨:“你个死妮子!说,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没把那个后生伺候好?老娘一看他走路生龙活虎的,就觉得不对劲。”
“好的呀!”
杜小雨强忍着内心的恐慌,期期艾艾回道,“或许是人家身体棒吧?
芹姐你是不知道啊,粗大久,那位小弟弟厉害的很!搂着我就不放...八回哩!”
“啪——”
婆姨一巴掌扇在杜小雨脸上!
“哈说溜道个甚?”
婆姨怒火中烧,“捣鬼你也不会弄细法些?纸呢?老娘在抽屉里放的厚厚一叠卫生纸,你一张没动!”
那婆姨发怒,杜小雨顿时被吓坏了!
于是小雨随口撒了个慌,“啊?这...这...额没用纸,我是直接吞了...芹姐,真的,不骗你。”
那位叫芹姐的勃然大怒,“小雨,到现在,你居然还敢日弄老娘?”
“呜呜呜——”
“芹姐莫打我,我怕...小时候我爹打我,大了,我男人打我...呜呜呜。”
先前还在强制装作镇定的杜小雨,终于没法装了。
只见杜小雨匍匐在地。
抱着婆姨的腿嚎啕大哭,“那位小弟弟,是个文化人,人家可能是嫌我脏...碰都不让我碰,芹姐你说,我咋解伺候嘛...呜呜呜!”
“唉——”
叫芹姐的老女人重重叹口气。
弯下腰,伸手把浑身吓得发抖的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