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前,对骂了整整一天!”
“骂架还是小事儿勒。”
一位社员代表开口道,“只怕两个婆姨女子吵着、吵着,啥脏话都骂出来了。
各自把对方祖宗挨住问候...这能行?
等到两个婆姨吵得火了、厮打起来。
那两家的男人,必定会掺合进去!这下子好了,亲戚双方的亲戚朋友一卷进去,事儿...就闹大了!”
正说着。
办公室外面,传来一道孩子的惊呼,“赵大姨赵大姨,不好了,不好了,我娘和隔壁的张大婶,她们...她们打起来了!”
“知道了,二蛋你先回去。”
妇女队长嘴里应了一句,身子却没动。
见老支书望着自己。
妇女队长呵呵一笑,“两个婆姨吐口水、扯头发,挠脸蛋蛋...这算个甚!等着吧,一会儿两家的男人,就该打起来了。”
或许是妇女队长,她今天早上嘴巴开了光。
话音未落。
办公室外面。
又传来另外一个半大小子的惊恐叫喊,“大队长大队长!不得了啦!张大叔他们家的人,要用锄头锤我爹哩!说是直接挖个坑,要把我爹给埋了...”
大队长老赵应了一声,“知道了,小天儿你先回去,尽量拉着点!”
嘴上回着,老赵身子也不动。
搞得隔壁竖着耳朵听动静的孙会计,捂着嘴在那里偷笑。
但让他感到很奇怪的是:
隔壁大队长的办公室,为甚却没动静呢?
孙会计忍不住纳闷:咱三十里铺生产队的干部,啥时候变得这么懈怠了?
“咋解?都不管?”
王硕愣了,“要不我这个代理民兵队长,过去看看?”
以前那位民兵队长,被老支书派到俞林城里,买东西去了。
但生产队里的民兵工作,又不能停。
所以就临时把王硕,给推到了‘代理民兵队长’这个位置上。
反正这家伙爱用拳头解决问题,这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吧嗒,吧嗒”。
老支书不紧不慢的,抽了几口旱烟。
随后缓缓开口道,“莫急,这三十里铺的天儿,它还塌不下来!”
“走吧,咱全都去饭店那边...眼不见,心不烦。”
老支书磕掉烟灰站起身,“还是小川说的对呀!先让子弹再飞一会儿吧。
过不了几天,咱们三十里铺,必将乱成一锅粥...唉,脓疮,得等它熟透了,才好挤...他达达的,这都是些甚狗屁事儿!!”
大队长也赶紧站起身。
临走之前。
老赵还不忘嘱咐老柳头。
以及另外4位社员代表,“你们这几天,多操心些儿。
让家里的婆姨女子,或者是小子们去看看热闹。
把村里那些跳的欢的,暗地里骂叶知青的,全给我记在小本本上!”
向来性子敦厚的老赵。
此时他脸上,很罕见的浮现出一丝狠厉,“以后他们想来吃返销粮,来找我批地基,批准结婚?批准孩子上中专...想屁吃!”
“啊呸——”
妇女队长摩拳擦掌,“老娘顾及到自己是生产队干部,要注意影响。
有多少年没在村里发过飙了?
她们真当老娘当年连吵三天三夜,绝不下火线的本事,全丢无定河里去了?
你们把那些那些灰葛炮,统统给我记下来!回头...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