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川坐在那里。
不吃不喝,也不动,更不开口说话。
客人不给面子?这可把女主人泼辣的一面,给激发了出来!
“不喝?”
“你在怕甚?”
古含珠手举着托盘,见叶小川并不按照流程来,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女主人顿时嗔了,“男人喝酒,哪有像你这样扭扭捏捏的?怎么,担心酒水有毒?”
“咣当——”
托盘被放在桌子上。
古含珠伸手拈起两杯酒,“那我就先干为敬!”
只见她“呲溜”一杯落肚。
再“呲溜”,又一杯见底。
紧接着,
屋子里一片“滋溜滋溜”之声。
顷刻之间满满一盘,总共9杯酒全被古含珠喝进肚皮!
陕北有些地方喝酒的规矩。
是客人一进门,先就来上三缸子酒,这就叫“进门三疙瘩”。
等到这三杯酒落肚,然后才开始和主人碰杯。
可刚才这盘子里,明明是9杯酒!
好家伙,居然被高高瘦瘦的古含珠,一个人就给干光了??
牛皮啊!
绝对真牛皮。
都说女人自带三分酒量。
可眼前这娘们的酒量,也实在有点太吓人了!
此时的古含珠脸颊红霞飞,再衬托以她身上的翠绿,犹如一朵怒放的红玫瑰。
“来,喝啊。”只见她再度举杯,醉眼迷离的斜视着叶小川。
眼神中,充满了挑衅。
叶小川问,“你家男人呢?请他出来,我倒是可以陪他喝上几杯。”
看今天这架势,对方是铁了心要请自己喝酒。
估计她小两口打算借着酒劲,好和自己商量一件、可能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的事情。
要不然。
对方也不至于又是好酒、又是好菜的...甚至还有点,准备把婆娘给搭进去的架势。
既然对方下了这么大的本钱。
那么可想而知,对方接下来要谈的事情,估计挺重要的。
只是现在自己还猜不出,究竟是什么事而已...
而此情此景,叶小川真还不合适立马就走。
——毕竟,对方抱的希望那么大。
如果自己简单粗暴的直接拒绝的话,那极有可能,会招来对方的深度仇恨!
自己来下乡插队,不就是追求过几天好日子吗?
哪有有事没事,就给自己树立一个死仇的道理?
光是日日防贼,都能把人活活折磨死!
所以叶小川这才开口,让对方把他家老公叫出来。
古含珠听叶小川问起自家男人,她自然心知靠烟酒茶开路,估计已经失败。
酒色财气。
既然酒开不了路,那就上第2套广播体操!
于是古含珠双手各抄起一杯酒。
腰肢左扭右扭,如同风中摆柳。
只见她盈盈走到叶小川跟前,“我那口子不在家,前几天就到50里外的、梁家沟公社农机站。
找他堂表哥,学拖拉机驾驶技术去了...接下来的好几天,他都不会回来。”
“这里没外人,来,我陪你喝几杯。”
古含珠端起一杯酒递过来,“怎么?我说叶大知青,你该不会是因为不行,所以怕我这么一個婆姨女子吧?”
该不会是...因为不行?
这句话,有两个含义:
可以是用来指叶小川的酒量不行,也可以说,是暗指叶小川的兄弟不给力。
这娘们儿!
只见她一仰脖子,咕噜噜又开始搞“先干为敬”那一套了。
不过这杯酒,古含珠喝的非常的慢。
慢到她移步贴到叶小川身上了,那杯酒都还没喝下去一半...
由于古含珠腿长人瘦,异常凸出的高门大户,便紧紧贴在叶小川肩膀上。
当场就唱响了滑板鞋...
硌的人火大!
自己昨天晚上因为冷的不行,和赵小蕊、阿姿堂姐妹俩,钻在同一个被窝里。
苦苦煎熬了一夜。
人家那两个小媳妇儿不见外,并不防备自己。
反倒还搞得叶小川还不敢乱动,一直都那么规规矩矩缩在被窝里睡觉。
——太熟了,反而不好意思下手。
动是没动人家。
但也肯定避免不了着急上火的...喏,嘴唇都起泡了!
等到今天好不容易回来,但一直忙忙碌碌的,还没来得及找马璐...现在哪有不心烧的道理啊?
轻轻推开借着酒劲,门户越来越开放的古含珠。
叶小川站起身。
“咣当——”一声!
“我...我们山沟沟里的婆姨,就这么不受你们这些,城里人的待见?
我想让我的男人,当上拖拉机驾驶员,从而让我们一家子的日子更有奔头,有错吗?是,我是贱,是...我搔...我...”
“别说了,越说越离谱!搞得好像你家的日子好了、歹了,还是我一手造成的一样...”
叶小川起身往外间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