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歹毒至极!”裴渊听了个大概,想通其中关节,重重一拍桌,怒声对谢斐道:“你这贱人,在田庄上还不安分,竟挑拨爷的爱妾们,招致今日祸端!”
谢斐不慌不忙地跪下,道:“主君息怒,妾身……”
“住嘴!”裴渊气急败坏,一个茶杯重重砸来,茶水溅了谢斐一身。
他根本不听谢斐的辩解,一门心思沉浸在失去孩子的伤痛中,更想将谢斐撵出门去,怒道:“来人,把这贱妇卖身契拿来,找个人牙子打发了!”
谢斐表情开裂。
发卖她?
下人们也都呆立着,相互看看,又小心翼翼观察老夫人和主母的脸色,室内霎时鸦雀无声。
裴渊见没人动,深感自己主君颜面受损,再次喝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这时,老夫人身边的邓妈妈出来说道:“主君,谢小娘没有卖身契。”
因邓妈妈德高望重,裴渊脸上纠结的怒气消散些许,却依然振振有词道:“爷可是裴府的主君,难道连个贱妾都发落不了?这天底下还有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