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月想了想,道:“既然麻袋是捆绑好的,你把它交给保安,保安是不会轻易动你老总稍的东西的,他也不会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至于那个送麻袋的人,更不用去问了。”
“对对对,是这样,是这样,”朱东勤看了看表,笑了笑,道:“要不,中午我们去吃个便饭?”
“不忙,”米月笑了笑:“刘秋伶,您应该很熟吧,我是说,在她认识朱长春前,你们就打过交道?”
朱东勤一听,又愣了一下,哈哈笑道:“米警官,你是在给我下套吧?我怎么会认识她呢?那个时候,我只不过是这公司的一个小小工头,能去天宫那样的地方吗?”
“不,当时你是分管公司员工分工的这一块,天宫的保洁员工,都是你安排的,别的人说没有去过我相信,我不相信你没有去过。”
“对对对,我是去过,是去过,但只是业务工作需要,没有去消费娱乐过。”
“朱老板,”米月一脸正色:“您是聪明人,你不会不知道,我们这些人出面,办的是什么案子,你在天宫有没有消费过,认不认识死去的这几个按摩女,我们会非常认真地去查的,要查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我希望朱老板想好了,有没有这回事,先向我们说明白了,以免以后查出来了,就会对您很不利。”
朱东勤笑了笑摇头:“都过了这么多年了,那天宫成天人山人海,去过的人,不说上万也有成千,你们还能一个个去查?”
“当然不会一个个去查,我们查的,都是所有接触过这几个按摩女的人,包括你们公司在天宫的员工。”
朱东勤哼了哼:“我也没犯什么事,还怕你们查?”
“既然没犯什么事,为什么不肯说出来?你放心,我们只查与案件相关的事,你那些烂事,我们也没有精力去管,何况这事也过了这么久了。”
朱东勤沉默了半天,才叹息了一声:“我没有同刘秋伶打过交道,只是同刘姿燕比较熟。”
“刘姿燕?”米月有些意外,她听说过,在天宫,要会一会刘姿燕不容易,凭朱东勤当时的身份,不一定会见得到她。
“你们也许还不知道,这个刘姿燕,当初就是从我们公司跳槽到天宫的。她原来在我们公司,在我身边工作,后来成了我们老板的人,老板的老婆知道后,把她赶出了公司,她才到了天宫。”
“你们的老板呢,后来还与她保持联系吗?”
“有没有保持联系我不知道,之后不到一年,我们老板就死了。”
“怎么死的?”米月一惊。
“死于心梗,早上7点钟左右在家里发作,她妻子打了120,医护人员赶到时,做了一个多小时心肺复苏,都没有抢救过来。”
“你是怎么认识刘姿燕的?她到了天宫,是不是还一直与她保持联系?”
朱东勤又犹豫了一阵,道:“我也是在去深湖出差做保健时认识她的,当时她在一个小店子做,我看她人年轻,长得漂亮,身段也好,说话又温柔,又有些见识,就把她带到东营,到我的公司来的。她去了天宫后,当然还与我保持联系,而且,我们公司在天宫有业务,也时常去她那里。”
“她自杀的事,你也应该知道些吧,她为什么自杀?”
“她不可能自杀。”朱东勤愤愤道:“别人不了解她,我还不了解她吗!天宫被查前,她还同我吃过一顿饭,她对我说,她不想在天宫做了,想找个人嫁了,躲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度过余生,我以为她说玩笑话,就说,那太好了,你就跟着哥,哥带你回我们老家,在山头上,海拔几千米呢,没有谁会找得到。她哈哈笑了,说,你带我去,你家老婆孩子放你吗?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我说,你有人了没有?她摇了摇头,说,我要找,也不想在这个地方找,就像你说的,回到穷山僻壤的地方去,找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嫁了,只要他一心一意爱我,就够了。我说,难道在这里,就找不到爱你的人吗,她冲我笑,摇着头说,来过天宫的人,在他们身上,还有一处干净的东西吗?我也笑着说,你也不要一捧子打死,你哥我也去过,难道也不干净?她冲我呸了一声,我说,现在留在农村的人,都是老人孩子了,就是有,恐怕没有你看得上的了。她笑笑说,那就不找了,自己躲到一个地方,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她自杀前,与你有过联系吗?”
“没有,天宫被查后,我就找她的电话,电话已关机,我想她是不是被公安抓了,就去当地派出所打听,他们说没有这个人,后来过了不久,才听到她自杀的消息,我没有想到,那天晚上的聚会,竟是我们最后一次的永别。”
“她跟你透露过在天宫的一些事情吗?比如说,她与谁关系比较好,有没有什么仇人之类的?”
朱东勤摇了摇头:“没有,她对在天宫的事,嘴比较严,但我也知道,她认识的人太多,都是些有权有钱的,我也懒得去问,不过,我想她不应该有仇敌,要是有,她也应该会跟我说的,她关系好的人,应该也没有,她对我说,都是逢场作戏,那些人,哪会有真感情。不过,有一天晚上,她同我吃饭,正吃着,她的电话响了,我瞄了她一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