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0年4月5日,汉国首都长安,天刚蒙蒙亮,通往城区的道路上,便挤满了人。
今天是举行巴拉圭战争胜利大阅兵的日子,为了抢占个观礼的好位置,很多百姓提前起了个大早,天不亮就出发,往城里赶去。
黄飞鸿、梁宽、林世荣、陈殿标(鬼脚七)、邓芳师徒几人也在人群中,相互推搡着向城门方向移动。
“师傅,早知道观礼的百姓这么多,咱们就应该提前一天赶来,在城里订个客栈,也省得挤在这里了。”
十八九岁模样的梁宽跟在黄飞鸿等人身旁,埋怨道。
“提前一天也没用,受邀或者自发参加胜利阅兵的人数太多,长安城内的客栈,早在10天前,就被预定完了。”
一个身材肥胖的男子解释道:“师傅,您在受邀名单之列,政府方面给您安排了客房,为什么不提前入住?”
“我这次是以武术界代表的名义,被邀请观礼,武术界前辈众多,城内住房有限,所以把名额让给了一位老前辈,咱们从松江府出发,距离长安城不算太远,在城外客栈凑合一晚也不打紧。”
黄飞鸿也不在意,跟着人流缓缓向前,笑着道:“时间还早,进城之后,先去找李师傅、孙师傅、韩师傅等人汇合,然后再去皇宫城门前观礼。”
“韩慕侠也来了长安?他也在受邀观礼名单中?”
梁宽惊讶道。
“是的,前年3月,韩先生受吴司长邀请,前往国内参加第六届精武强学会,当众演示形意拳,获得一致赞赏,大会结束,被当场聘请为精武强学会武师,负责传播传统武学,去年9月,韩先生作为形意拳代表,与国外武术界人士进行友好交流,相继战胜英国大力士詹姆斯朗、德国大力士兰普、法国大力士卡伦鲍尔。创下连战三捷的记录,大涨国民志气。”
“还有这等事,我怎么没有听说?早知道我也参加了,在远东大陆时,一直看不惯洋人高高在上的样子,到了汉国,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教训下洋人,让他们见识下,什么才是真正的中华武术!”
“阿宽,你刚来汉国不久,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身材肥胖的林世荣撇了一眼自己这个小师弟,笑道:“师弟呀,要想挑战外国大力士,这第一呀,你得加强基本功学习,啥时候功夫能达到师兄我的水准,才算合格,第二嘛,要通过精武强学会的考核,只有通过考核,才能获取与外国大力士交手的机会。”
“师傅,您是精武强学会的特邀武师,也是松江府民兵总教头,弟子也想加入精武强学会,求您恩准!”
“胡闹,都是成家年龄的人了,性子还是这么急躁,没个定型,放你去精武强学会,年轻气盛的,下手没个轻重,伤了别人或者自己,后悔都来不及。阿宽,先在宝芝林住下,跟几位师兄好好学习下药材和治病方面的知识,磨练下性子,什么时候,性子稳重了,再放你出去。”
“师傅,韩兄弟我也认识,他只不过比我大了几岁,人家可以在二十出头的年纪,闯出名声,我也可以,您放心,跟在您身边学习了这么多年,我的性子稳重多了,不会给您添麻烦。”
梁宽不甘心,继续请求道。
“阿宽,韩先生自幼习武,家境贫困,却自立自强,15岁闻名乡野,你和韩先生虽年纪相差不大,要学习的地方却还有很多。
还有,你和韩先生相识、关系也不错,但是在外人面前,不可直呼其名,这是基本的礼仪,记住了吗。”
黄飞鸿板着脸教训道。
“我知道了,师傅。”
看出梁宽摄于自己威严,嘴上答应,心中仍然不甘心的模样,黄飞鸿扭头看了一眼几名弟子,待进了城门,人流分散,几人在一个包子摊前坐下以后,开口道:“阿荣、阿标、阿宽、阿芳你们跟随为师多年,一路从远东佛山、美国旧金山辗转来到南美汉国,也算增长了不少见识,你们说说,以后有什么打算?”
“师傅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几人对视一眼,齐声道。
“你们呀。”黄飞鸿嘴角露出笑意,满是欣慰道:“你们也都达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一路颠簸,也是该为以后的生活考虑考虑了。不用顾虑,心中怎么想的,就说出来,师傅这些年,经历的事情多了,观念也开化了,不是之前的老顽固,不用担心说出来的话,影响到师傅。”
“师傅,我想跟在您身边,好好经营宝芝林,政府大力提倡发展医疗产业,每天看病的百姓也很多,看着那些百姓,经过治疗痊愈,我这心里就高兴,我的想法就是继承师傅衣钵,把宝芝林发扬光大。”
邓芳认真道。
“师傅,我想在您身边再学习两年,然后去报名参加精武强学会的考核,成为一名传扬中华武术的武师。”
“师傅,父亲从南海县来信,在老家说了一门亲事,我准备年底回老家完婚,然后把家人全部接到南美汉国定居,以后就跟在师傅身边伺候。”
“师傅,我想去参军,我想趁着还年轻,博一个出身。”
几个徒弟相继说出了藏在内心的真实想法。
“阿芳沉稳、老成,宝芝林交到你手里,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