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三妹,我们也别太灰心了。”
两人都出声宽慰着林文宛。
林文宛笑道:“大姐二姐,不必这样的,就算我以后真的是看不见了,瞎了,这不是还有你们和小弟做我的眼睛吗?无事的。”
“嗯!我们做你的眼睛。”
林文姝和林文静点头应下,脸上都是带着心疼的表情看着她。
“对了,我之前有看过一本医书,这项医术,盲人来做更为得心应手,等我哪日默下来了教与你,这样除了听脉,你也有其他之长。”林文姝突然想起后世的盲人按摩。
因为视力的缺陷,在听觉触觉这一方面,视力缺陷者远要比正常人突出许多的。
“好的。”林文宛笑着点头应下。
“不过若是能治好,以后我们也不必固定学这一样,其他能学的就更多了,到时候我们把能学的,都学上!”林文姝又道。
第二日,卯时初,林文姝就同林文宛从胜业坊出发了,因为还未购置车马,这几日原本是打算在车行租上一辆马车几日的,但是于夫人知道后,便指派了两辆马车过来给她们用着。
因为是冬日,到了素心堂的时候,天色才灰蒙蒙地亮。
“下雪了啊...”
从马车下来,林文姝看着眼前飘飘悠悠从天上落下来的雪花,伸出手想要接下一片雪花,可惜这雪是初雪,刚落到手心,便已融成水。
“大姐,京城也是会下雪的呀?!”林文宛看不见雪景,听到自家大姐说的话,便好奇地问她。
“嗯,也是会的,比安州下的还要大一些,即便是初雪,下得也是如同我们最冷时候下的雪了。”林文姝形容道。
林文宛笑着点点头:“大姐你这么一说,我便可以想象得到了!就如同那句‘初雪落松梢,寒意袭满林。风吹枝头落,月照寒如冰。天际云层涌,耳畔听霜声。山川皆银裹,岁月亦清心。’”
“虽然我瞧不见这银裹的山川,但大姐,我如今真的听到这霜声,听到了枝头落下的雪声。”
林文姝满眼心疼地上前给她拢了拢身上的棉斗篷,虽然这是棉制成的,但胜在厚实保暖。
林文姝轻声道:“嗯,走吧,这天早上冷得很,我们先进去,今日你就跟我在一个诊房里,先适应适应,等日后我请求莫前掌柜再为你也单独劈个诊房出来。”
林文宛笑着道:“大姐,你别为难莫前掌柜了,即便我眼睛好着,我自认为自己也还没有那个实力敢单独一个诊房给病人就诊呀。”
素心堂此时也刚开门不久,离得近的大夫也都到来了,见到林文姝和林文宛来了,也纷纷向她们打招呼。
此时虽然早,天色还未大亮,又是天冷,还下起了雪,但也已有病人候在门外等着看病抓药。
不过伙计一向来得较为早些,这天冷来得便更早了,早早地就把门打开了,请病人们进去到里面来等候着大夫们来。
里面大堂几个角落都有摆放着炭盆,虽然不算得上很名贵的炭,但也是好炭,让病人进到来,既可以感受到温暖,又不会有烟气味。
“林大夫,莫大掌柜说在信少爷和毫少爷没来的时候,便由我们两个听候您的吩咐。”
两个素心堂做学徒的青年来到林文姝的诊房里头,对着她说道。
林文姝看着他们,点头:“既然是莫前掌柜吩咐的,那你们便留下吧。你们都叫什么?我跟我三妹以后要如何唤你们?”
“回林大夫,我叫孙元明,家中排行老大,林大夫同林三姑娘以后可唤我为大明便可。”
“我叫郑家业,林大夫和林三姑娘以后也可以唤我为大业。”
两人对着林文姝她们行礼道着。
“好的,那大明,大业,你们以后便留下来跟在我身旁吧!”林文姝道。
大明大业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双方脸上的表情都满是喜意,连忙对着林文姝再行了一礼,谢道:“多谢林大夫,以后有什么脏活累活,尽管吩咐我俩,我们两个不怕辛苦的!”
不怪两人过喜,在医馆药铺做学徒,若是没有好大夫带领的话,怎么着也要个十年八年,才能学到开方。
而他们可是听说了,林大夫在带信少爷和毫少爷的时候,可是第一天就让他们独自开方了,还亲自悉心教导。
要知道他们在素心堂做学徒,已有五年之久,现在也才堪堪把药材认得差不多了罢了。
其他待得久的学徒,也没见哪个得其他大夫悉心的教导,谁不是在一旁学到多少就是多少?
这家传的技术,能让你在一旁观看,任由你能学多少是多少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又有谁会同林大夫一般,生怕你学不会,悉心地去掰开来教你的?
知道两人以后是要跟在自家身边的,虽然不是收了做弟子,但林文姝也是会好好去教他们的。
林文姝看向他们,问道:“你们做学徒也有好几年了吧?都会了些什么?”
林文宛在一旁坐着也好奇地侧头听着。
两人有些羞愧地低头,小声道:“如今,如今,我俩才是把已有药材认得差不多......”
林文姝:“...那你们在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