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林文姝认命地下床穿上了鞋子,穿好衣服打开了门。
门外是林文姝有些眼熟的人,她在记忆中寻找了一番,发现对方是谢行知身边跟随的人。
这下,林文姝就更加后悔开门了。
不过她已经开了门,对方也焦急地对着她说道:“林大夫,求求您去看看我家少爷吧?我家少爷自晚饭后就不适,呕吐腹泻好几次了,如今还晕了过去了...”
听到对方晕了过去,林文姝也没有多想,过去跟林文静两人交代了一番,提着自己的药箱就跟着谢行知的人来到了他的房间里。
此时房间里面的谢行知已经醒过来了,貌似刚刚吐过,房间里面仍停留着一些还没有散去的气味。
看到自己的人居然把林文姝给请过来了,挣扎起身道:“何留,你怎么把林大夫带过来了?”
何留低着头道:“少爷,您先前都晕了过去了...”
谢行知自然也是知道他之前晕了过去的,不过他现在不是醒过来了吗?
而且他刚刚才腹泻呕吐了一番,现在房间弥留着的都是他那刚吐出来污秽物的味道......
想到这,谢行知那原本苍白的脸上,都有些泛红,耳朵却是已经完全红透了。
林文姝拿着药箱上前,把药箱放在脚边,洗净了手之后在他手腕的脉搏上搭着,一边听着脉,一边观察着谢行知的脸色,见他脸色有些红,她还觉得有些奇怪。
因为她把出来的脉象是濡脉来着,脉濡缓,极软而浮细,轻手可得,按之无有。
按道理来说,对方这个脉象,再加上他先前吐了拉了那么多次,此时脸色应该是苍白无比才对。
突然间,林文姝看到了谢行知那红透的耳尖,突然明白过来了什么,放下来他的手,道:“作为医者,我从来不会嫌弃我自己的病人,所以你不必感到窘迫。”
然后林文姝又细细地问了对方吐了拉了多少遍,什么时候开始的?
拉出来的污秽物呈什么形状?
谢行知先前都是晕晕沉沉的,所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吐了拉了多少遍,于是就由一直跟在他身旁伺候的何留来回答了。
知道对方泻下清晰,如水样,林文姝又问了谢行知现在腹部感觉到疼痛不?可有恶寒?
得知了肯定的答案,林文姝就迅速地开了一张方子出来。
她把方子递给先前去请了她过来的何留,道:“你们少爷这是泄泻之症,我没有带那么多药材,你们看看这方子上的药材都有哪些?我看看能不能凑出来。”
何留接过那方子,见方子上面的药材他们都有,重重地舒了口气,忙道:“有的有的,这些药材我们都在船上备着有。”
林文姝点头,“那你们就按这方子上面先抓了一剂药用大火把三碗水熬成一碗端过来先吧,要快!”
何留应下,忙转身过去他们放置药材的房间里面让人翻找去了。
林文姝看着谢行知身边剩下的小厮,对着他们道:“麻烦你们把你们家少爷平躺下来,我要为你们家少爷针灸。”
对方这是急症,而且泄泻用针灸辅之效果是最快的。
两个小厮只是一般的小厮,听到林文姝的吩咐,看了一眼自家少爷,见他没有说话,两人也没敢乱动。
林文姝见状,叹了口气,道:“谢宗呢?我记得之前不是谢宗跟在你身边的吗?”
谢行知听到林文姝居然都还记得谢宗,心中不知怎的,竟有些吃味。
“谢宗办完事情之后就先回京了。”
林文姝又问道:“那之前那罗队长呢?他不是你们谢家营的人吗?”
听到林文姝连罗敬都提起了,脸色就更是差了,但还是如实地道:“罗队长跟裴统领一同运送安王的棺椁回京。”
听到这,林文姝就想问对方为什么没跟他们一起回京,而是等到了现在。
但是林文姝看到谢行知脸色好像不是很好,以为他不喜自己问这些事情,就干脆转移了话题,直接道:“那麻烦谢公子躺下来吧,我要为你做个针灸。”
谢行知点了点头,躺好在床上。
林文姝见状,又对着旁边的两个小厮道:“帮你们少爷把外衣给脱了吧,不然我扎不了针。”
没等两个小厮说话,谢行知耳尖刚刚退下的红色又迅速返了回来,他支吾着开口问:“一定要脱掉?”
林文姝点头,当然,不然她隔着那么厚重的衣物,怎么给他扎针?
谢行知见林文姝点头,也没有让两个小厮动手,自己撑着床铺就坐了起来,把外衣给脱去,然后下一秒又把上衣给脱了...很快,光着上身的谢行知红着耳尖红着脸重新躺回了床上。
林文姝:“......”
虽然她想着对方只是把外衣给脱了的,便是隔着一层薄衣,她也能给他扎针,但是对方既然已经脱光了,那就更好,她就不用仔细确认过穴位之后再下针了。
林文姝见他都脱了衣服躺床上了,自己也没继续磨蹭,拿出来针袋取出其中的银针,在足阳明上就运下了针。
足阳明并不是指的一个穴位,而是一个胃经,始于鼻翼旁的迎香穴,沿发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