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黑色细链松松垮垮缠在脖颈之间,许若的脖子很好看,白皙中泛着红,傅昇停下来时总喜欢唑着块软肉,细细密密地咬,在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痕迹。
许若的手掌揉进他后脑的黑发中,傅昇咬重了,他便薅薅头发提醒。
“宝贝儿。”许若好言好语和他商量,“给留点力气上班。”
“嗯。”
看着是答应了,其实答应了个寂寞。许若张唇呼吸,迷离地看着不断晃动的天花板。
傅昇察觉到他的走神,手指勾着细链的一头,拉紧细链,刚好缩紧缠绕在许若的喉结上。
许若移回视线看他。
含住他的唇,傅昇嘶哑着声音要求:“只能看我,许若。”
“好。”
许若勾住他的脖子,主动贴近,蹭蹭他的脸,讨好地意味:“只看你,阿昇。”
阿昇。
傅昇闭了下眼,脑袋紧紧埋在许若肩膀处,约莫是不好意思抬起来。
确实比第一次快了很多。
许若捏捏他的脖子,忍笑安慰,“没关系,已经很厉害了。”
“……”
傅昇狠狠咬在他的锁骨上。
许若吃痛,嘶了一声,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属狗啊你。”
傅昇又伸出舌头舔舔伤口,从沙发缝里又掏出了一个东西。
许若听见塑料袋的声响,小腿不自然地颤了颤,僵硬道:“别了吧,我明天得早起去公司呢,宝贝儿。”
傅昇拉着他共沉情欲,信誓旦旦说:“最后一次。”
结果两人直到凌晨两点才结束。
饶是许若流连情场多年,也没遇见过这么行的男人。
他差点儿被榨干,刚结束的时候连厕所都没上出来。
爽是爽,但也是真的耗费精力,许若枕在傅昇胳膊上睡过去之前,心想一定要好好治治傅昇一夜七次的坏毛病。
他的腰也是腰啊。
但要是能提前知道这次做ai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做同样的事,别说七次了,许若都舍不得傅昇停下来。
暑假结束,傅昇一边跟着导师做项目,一边抽出闲暇时间在网上接单。
课业沉重后,他没办法腾出固定时间上下班,只能靠接零工赚钱。
许若给亲爹赔礼道歉后重回总经理的职位,工作忙起来,见不到人时就发消息逗几句,空下来会马不停蹄往宁城大学跑,陪傅昇上课,和他牵着手压马路。
黏黏糊糊的过了小半年,许若才腾出时间,和傅昇在出租屋里又滚了一次床单。
他早就想做,但傅昇没精力,天天给导师跑腿,晚上又得忙到凌晨,他便一直忍着。
这次两人做得格外激烈,干柴碰上烈火,许若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但他做得不痛快。
他禁欲了几个月,想让傅昇陪他玩点好玩的,可傅昇就跟个木头一样,不会说昏话就算了,连甜言蜜语都不会说。傅昇不喜欢在上床的时候说话,要不是还有喘息声和体温,许若真觉得自己在和死人做。
人都是不知足的,他想从傅昇那儿得到更多。或者是,他需要傅昇满足他全部的期待和空虚。
许若心里有气,睁着眼睛看傅昇忙前忙后,再把他抱在怀里,帮他洗澡清理。
情侣之间出了问题得说出来解决,许若早就谈出了经验。他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人,失望地次数多了,他就真的不会停留了。
待傅昇把泡沫抹在他的身上,许若将头埋进他的胸口,闷闷说:“傅昇,我有点不痛快。”
“怎么了?”傅昇往后退了一点,摸他的额头,“我弄进来了?很不舒服?天气冷,着凉了么?”
“没有。”许若把脑袋的重量放在他的手掌心,“就是,做的时候你能不能别那么正经,我喜欢浪的。”
傅昇没想过会是这个问题,他不管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在床事上发生分歧。
他骨子里就是个循规蹈矩的人。傅家老爷子曾经想认回他,把他养在傅夫人名下,对外就说是收养的,以此来断绝外边私生子的流言,顺便还能刷波好感。
对方给出的条件不错,把遗产分给他百分之一。百分之一是很小的数字,但和傅家家产放在一起,算下来的金钱足够傅昇过一辈子的小康生活。
但这钱不属于他,哪怕给他百分之百,他也不会要一分一毫。
他有自己的底线和办事法则,不会因为谁的一两句话而改变,哪怕这人是许若。
傅昇沉默着替他冲完泡沫,擦干净身体,穿好睡衣。许若心急地催促:“我跟你说话呢。”
“嗯。”傅昇把他放在软和的棉被中,亲了亲他的额头,“不喜欢,那我们就少做。”
许若眼里的错愕做不得假,“你说什么?”
“你的要求,”傅昇皱了皱眉,许若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了嫌弃和逃避,果然,傅昇说:“我做不到。”
“可我不喜欢。”许若盯着他,“傅昇,我不喜欢你不说话。做爱是两个人的事情,我们需要交流,我要知道你的反应,而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被c到浪叫。”
“这不是你愿不愿意改的问题。”许若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