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御锦为求干净洗的一次澡,让他断断续续发烧,在床上又多躺了三天。
他无数次试图从金瑞炘手里拿回手机,但都被金瑞炘无视。将人问烦了,金瑞炘就顶嘴说:“要手机还是乖乖躺着不被c,自己选。”
池御锦就不吭声了。
除了手机,家里的电子设备都被金瑞炘控制起来。
现在是他受着伤金瑞炘不能出格,等伤口好了呢,又要恢复到曾经的模样么?
池御锦退而求其次:“至少让我先把公事安排好。”
金瑞炘盯着他看了几秒,似乎是想判断他有没有试图趁着拿着手机的机会耍滑头。
池御锦心平气和地瞪回去,很真诚的样子,除了那模样活像是要给金瑞炘两巴掌。
最后,金瑞炘妥协了。
但池御锦觉得还不如不妥协。
这几天,他和金瑞炘同吃同住同睡,金瑞炘借着照顾他的机会时不时揩油就算了,如今得寸进尺到把他抱在腿上坐着。
池御锦推开锲而不舍往他腰上缠的手臂,咬牙敲出一行字,“你能不能把我放开。”
金瑞炘蹭蹭他,脑袋埋在他的肩上,吸了一口气,哑着嗓子说:“不能。”
感觉到某处坚硬,池御锦敲出了一长串乱码,“再来我就真的死了。”
“我本来就想杀了你。”金瑞炘说。
池御锦闭嘴了。
任何人被威胁了生命都不敢再继续造次吧。
金瑞炘这么想着,咂吧品味了下池御锦不得不委曲求全的可怜样,心情颇好地勾勾唇,手上愈发放肆地挑开了睡衣,随心所欲四处游走。
池御锦把满是乱码的邮件发出去,收获了助理小姐的一个问号。
金瑞炘能看懂问号,不留情面地嘲笑出声。
“滚。”池御锦头冒青筋,用手肘重重地撞了下金瑞炘的胸口。
舌尖抵了抵脸颊的软肉,金瑞炘偏头咬住池御锦的耳垂,气息重了几分,热气喷在池御锦耳边,低声警告:“别招惹我。”
池御锦愤愤地按上键盘,噼里啪啦继续打字,尽量无视身后存在感颇强的某人。
将近期的工作都安排好,池御锦关掉电脑,被金瑞炘托着屁股放在桌上,下面还压着文件和钢笔,硌人得慌。
池御锦挣扎了下,但依旧是徒劳。
金瑞炘迫不及待地吻下来,像没吃过肉的狼第一次开荤,急切又疯狂。
他总是有用不完的精力。
池御锦吃了一嘴的口水,薅住金瑞炘后脑勺的头发阻止他进一步,偏头躲开他的气息,低骂:“脑子里只剩这种事,你他妈是没进化成功的牲口吗?”
“我要是牲口,”金瑞炘箍住他的腰往自己的方向拖,暗示性极强地按住他结痂的伤口,说:“你觉得你还有下床的可能吗?”
金瑞炘捉住他的手,低头看了会儿,笑道:“池总的手和池总一样,惹人喜欢啊。”
池御锦惊觉不妙:“金瑞炘!”
“宝贝儿。”被一双手包裹住,金瑞炘的声音又低了几分,“总得你解决,或者你自己选?”
池御锦想选择把它拧断。
……
结束后,池御锦擦干净手,跳下办公桌,不理人,直直往外走。
他连门把手都没碰上,又被拦腰抱了回去。
“放开!”
酸软的手指被亲了亲,金瑞炘眼底火气未灭。
“一次就想跑?看来太久没做,池总忘记了很多事啊。”
“你他妈……”
更多的脏话被吞吃入肚,池御锦一把中年人的骨头被折腾了个散架。
好歹这次金瑞炘有了点良心,用温热的湿毛巾替他做了清理,又仔仔细细地上了一层药。
闹完到了六七点,池御锦还没喊饿,被抱上餐桌的时候,面前已经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他的位置还贴心地放了一个娘们儿唧唧的粉红色软垫。
池御锦奇怪地看了金瑞炘一眼,不知道这人怎么开的窍。
舀了碗补汤放在池御锦手边冷着,金瑞炘冲他眨了一下眼睛,“我总不能只让自己吃饱,把你饿着。”
“没毒,吃吧。”
有毒他早就死了。
池御锦没吭声,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开始用餐。
他被闹了一通狠的,再饿也吃不进去什么,夹了两筷子菜就算完事。金瑞炘盛的汤更是看都没看一眼。
“怎么?”金瑞炘曲指无节奏敲打着桌面,笑问:“需要我亲自喂你?”
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俊杰。
池御锦瞟了一眼补汤上浮起的一层油,端起瓷碗,屏住呼吸,一口气喝光。
金瑞炘满意了,手指也不再敲桌。
放下瓷碗,一阵恶心涌上胸口,池御锦眉头一皱,屁股下的椅子滋啦一声往后滑,捂着嘴直奔最近的厨房。
本就没吃多少,被油腻的一碗汤一激,全都吐了出来。
金瑞炘接了杯水给他漱口,问:“怀了?”
池御锦踢了他一脚。
啧了一声,金瑞炘屈尊降贵腾出一只手,慢慢拍打池御锦的后背,“怀了也没事,我会学着照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