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中旬,今年的情人节紧紧缀在元宵节后。
最近,公司的女青年们陆陆续续收到了美丽的鲜花。每每上班,池愿总能看见前台堆积的新鲜花束。
他回到办公室,看见花瓶里新换上的碎冰蓝玫瑰,意识到其中也有他的一束。
日历上的情人节三字格外亮眼,池愿心不在焉开了一天会,在下班前叫来小周,将所有行程推迟。
小周问需要推迟到什么时候。
池愿略微思忱,只让她空出了一天。
经济复苏,上面出了不少有利政策,两家公司都站在顺风位,过不了多久,就会忙得连凌晨下班都是奢望。
当晚沈修沅做得格外狠,池愿的喘息永远连不成一串,沈修沅会故意打乱他的节奏。
当晚,家里准备不足,池愿手背很干,沈修沅心疼他工作得忘记照顾自己,翻出了护手霜帮他仔仔细细涂了一层。
池愿将头深深埋进枕头中,哑着嗓子答应往后一定好好爱惜身体。
沈修沅又夸他是个乖孩子。
情感相融带来了身体的契合,食髓知味,池愿不再抗拒沈修沅某些过分的举动,偶尔兴致高时,还会出奇地配合。
饶是耐力已经比第一次做时好了许多,池愿还是控制不住在中途失去意识。
等他慢慢转醒,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
屋内开着暖黄的灯光,池愿揉揉眼,找到拖鞋穿上——他更喜欢赤脚,但沈修沅认为不穿鞋容易受凉,三令五申不准他在没铺地毯的地方赤脚到处跑。
为此,池愿还小小地抗拒了下。结果就是家里所有可及之地都铺上了沈修沅精挑细选的地毯,既满足了池愿赤脚的喜好,又避免了受凉。
沈修沅总是在细节处做得很好。
踩着拖鞋,池愿拉开窗帘。
旭日初升,蔚蓝的海面延绵天边,太阳犹抱琵琶半遮面地从海平线升起。
海鸥结队飞过窗前,池愿看见轮船激起的浪花。
池愿推开窗户,腥咸的海风灌了满脸。
不是梦,他是真的出海了。
池愿关上窗,坐回床边,盯着紧闭的房门,在心里计时。
数到第一百零八个沈修沅时,沈修沅本人握着两支软膏和一袋棉签推开了门。
池愿习惯性地先张开了双手。
沈修沅走过来,抱住他,放在自己腿上。
池愿蹭蹭他的下巴,说:“困。”
两人上床次数多了之后,沈修沅发现池愿有时会在夜间惊醒,醒后很粘人,像一只没断奶的小奶猫,一定要躲在主人的怀里撒娇亲昵。
如果醒后就能见到他,池愿的撒娇只会延续几分钟。但要是他刚好有事情没有躺在床上,池愿就会从想他的那刻开始计时,计到看见他为止。
有次公司出了特殊情况,沈修沅在书房忙了近四十分钟,回到房间时,池愿就用带着雾气的双眼盯着他,委委屈屈控诉他提上裤子就走人,脑袋吧唧一下撞进他的怀里,整晚都没有抬起来。
心理学上有个名词,叫“过度补偿”。意思是一个真正的或幻想的躯体或者心理的缺陷,可通过过度代偿而得到超乎寻常的纠正。
如同对某种玩具爱而不得的小孩在长大后会偏执地堆积一屋子的同种玩具。池愿会在和沈修沅在一起后,执拗地想要获得沈修沅的一切。
这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本能。
在不清醒时,池愿的“补偿行为”异常明显。
抱着怀里的人揉着腰哄,沈修沅将手掌放在池愿额头上,隔了几秒,说:“有点发烧。”
池愿哼哼了一声。
沈修沅亲亲他的头发,低声道:“宝宝,先上药。”
“你帮我。”池愿没有抬头,说完就伸了个懒腰,一副等着伺候的少爷样。
大部分时间,池愿都觉得沈修沅在借着上药的行为揩油,所以不准沈修沅动手,自己拿着药膏躲进卫生间,哼哧哼哧半小时草草抹完。
沈修沅将他放回床上,手指灵巧地解开衣扣,动作熟练得仿佛经历过上百次。
药膏偏凉,正是还未转暖的春,池愿被养得娇了,不爱涂这些,躲了一下,说:“冷。”
沈修沅就把药膏捂热了再帮他上药,伺候得心甘情愿,耐心十足。
开始还好,后来,药膏不凉,池愿也躲。
沈修沅无奈,只能用左手制住他,半是哄半是强迫地右手沾了药往伤处抹。
深刻难忘的记忆涌进脑海,池愿又用猫儿一样的力气扒拉沈修沅,说疼,说不做了。
沈修沅确定,池愿在床上是享受并且沉沦的。他们许多花样都玩过了,池愿只要还受得住,都会主动要亲,主动把敏感点送到沈修沅面前。
但无奈某人舒服完就不认人,爽过了就哭着闹着不要。沈修沅又不是圣人,只当什么都没听见,要从池愿身上把想要的都拿到才算作数。
娇气鬼碰见了计较鬼,讨不到一点儿好,只能把自己赔进去。
池愿按住了沈修沅的手腕,用力想把他推走。
就喜欢在上药时折腾,沈修沅冷漠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池愿吓得坐起来。
在池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