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在景仁宫受训导的莞妃娘身着里衣被赶了出来!”
宝鸽急匆匆的上禀才得到的惊人消息。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皇后能在其它升位妃嫔的礼服上动手脚,又怎会放过深受皇上宠爱的甄氏呢?”
安陵容冷静地分析。
“宝鸽,甄氏的封妃流程应该还没走完,往后别让人在称呼上抓住了错处。”
安陵容压低声音提醒。
“尤其是现在皇上心情不佳,更是要小心行事。”
在皇后的设计下,揭穿了皇上将甄嬛当作纯元皇后替身之事。
希望破灭又面上挂不住的皇上现下是瞧谁都不顺眼。
“去瞧瞧八阿哥与昭华公主醒了没?若是都醒了,就连同六阿哥一起带过来。”
她还是趁着皇后得意之时好好陪着孩子吧。
等她触碰到宫权,兴许就没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孩子们。
后宫的消息流传得飞快,在翊坤宫的华贵妃听了颂芝绘声绘色地描述,笑得前仰后合。
“真是报应不爽啊!”
“颂芝,走!扶本宫去碎玉轩。”
华贵妃一想到梦中甄嬛对自己的诬陷以及逼迫,恨不得飞过去瞧热闹。
“启禀娘娘,有消息从永和宫传过来。”
周宁海呈上了一个小纸条。
华贵妃细细看过后,再也没提踏出翊坤宫的事情。
皇上派人严守碎玉轩,既无法当面嘲讽甄嬛,那去了又有何乐子。
与此同时,心情沉重而又复杂的甄嬛安慰了身边的心腹之人后,朝着崔槿汐示意。
“你随本宫进来一趟。”
“本宫曾问过你,为何会对本宫这样忠心,你说缘分使然。如今看来,应该是本宫与纯元皇后相似的缘故吧。”
“槿汐,事到如今,你还要隐瞒吗?”
甄嬛平静地诉说着。
“娘娘与纯元皇后是有几分相似,但又不是完全相似。”
“纯元皇后纯真、善良,奴婢只是远远见过一回。娘娘您心肠柔软,又处事果断,这才是奴婢效忠的原因。”
崔槿汐絮絮叨叨地讲述着她对甄嬛的忠心。
“娘娘,旧衣之事是奴婢的责任。当时只瞧着礼服眼熟,却没想到那个纯元皇后的故衣。”
“被皇上下令乱棍打死的姜公公从未见过纯元皇后,也是被圈套套住的可怜人。”
“槿汐,本宫不该质疑你的忠心。就算你因纯元皇后之故,可自入宫以来,对本宫都是尽心尽力的照顾。”
甄嬛歉意地解释。
留在她身旁的真心人屈指可数,她不能伤了崔槿汐的一片忠心。
“只可惜皇上......”
甄嬛心中叹息,对皇上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皇后啊皇后,你真是费尽了心机。”
若非皇后有意,谁能动得了纯元皇后的旧衣?
何以如此巧合地被皇上撞见?
她现下遭了皇上的厌弃,又不得皇后之意,并且此事还涉及到皇上藏在心底的纯元皇后,怕是难以翻身。
甄嬛轻轻地抚摸着腹中的孩儿,“槿汐姑姑,笔墨伺候,本宫要写一封信。”
皇后如此大费周章的对她出手,那她就求皇上让皇后照顾腹中龙胎。
在书房斟词酌句的甄嬛被外间的动静打断了思绪。
她皱了皱眉。
“流朱,外头是什么动静?”
“回禀主子,东偏殿的祺贵人在搬东西。”
流朱小心翼翼的回禀。
“何处下的命令?搬到哪里?”
“皇后娘娘下的命令,让祺贵人搬到长春宫的主殿。”
甄嬛了然地点了点头,皇上对她的宠爱就如同一场戏。
曲终人散是常态。
祺贵人入宫之初就被分到了长春宫,再次入住倒也是很正常。
“小主,祺贵人入住了长春宫的主殿,咱们理应去拜见。”
福宝轻声提醒。
目睹过皇上对长姐疼爱的浣碧不可置信地询问。
“碎玉轩那边真的被围了起来?”
“回小主,确实有侍卫守在碎玉轩的外面。”
浣碧无比庆幸她当机立断的投靠了皇后娘娘,不然少不得要遭受牵连。
“福宝,皇后娘娘那儿可有什么指示?本小主与莞嫔相处了多年,不相信她经此一事后会沉寂下去。”
甄嬛骨子里要强,每回有什么不如沈眉庄之处,回家后就闭关勤学苦练。
她的学问在周遭那一片儿是最好的,浣碧认为这样熟读史书的甄嬛若是被挑起了奋进心,将无疑是很可怕的。
“小主,莞嫔娘娘遭了难,于情于理您都该去探望一番。”
“皇上不让碎玉轩的人出来,没说不让咱们靠近。”
浣碧从福宝的话中听出了别样的意味。
“那咱们先去见见祺贵人,再走一遭碎玉轩吧。”
主仆二人在院中与欣贵人相遇,浣碧先福了福身子。
“欣姐姐好。”
白薇探听的消息有误,欣贵人还有一位养在阿哥所的大公主。
即使她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