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个事情,请一定要听我说。”海妲依旧神色严肃。
无名此时也终于有时间听:
“什么事?”
尤拉走上前,捧着一个小盒。
小盒里面是一根精致的金针。
“纯净金针?”无名说。
“我现在感觉身体完全好了,身体舒畅许多,已经不需要它了。”尤拉开口,“或许是因为了解了心中的宿疾吧。”
“那是好事呀,恭喜。”无名收回金针,对尤拉道喜。
尤拉的龙脸看了一眼海妲:
“我一开始也以为是好事,后来找海妲转化卢恩的时候聊起了这件事。她却变了脸色。”
海妲接过尤拉的话头:
“王,尤拉先生之前,体内寄宿着夏玻利利。”
“夏玻利利……是什么?”无名对这名字完全不熟。
海妲说:“如果说我是癫火教派的女巫的话,他的地位堪比大祭司大主教,甚至可以代行神的意志。”
尤拉说:“我听过他,据说夏玻利利就是癫火病的病原。”
“但你说寄宿……”无名说,“他会附身在别人身上吗?”
海妲点头:“您应该也知道……我的情况吧。”
无名点头,他还记得,海妲这具身体,原本名叫伊蕾娜。
海妲说:“原本夏玻利利准备侵占尤拉先生的躯体,这本是相当危险的。但尤拉先生有了金针压制,那事情就从夏玻利利侵蚀尤拉先生,变成了尤拉用自己的身体压制了夏玻利利,将他的意志囚禁在自己的体内。”
无名说:“但现在他溜了?”
海妲点头:“夏玻利利放弃了寄生尤拉先生的打算,但这不代表他的消亡,那意味着他转移了宿主。而这位宿主,可不会拥有金针这样的力量。”
海妲严肃地说:
“夏玻利利一旦现世,一定会给世界带来天翻地覆的影响。那也一定会影响到您。”
无名说:“他不是你们教派的吗,你这样说,好吗?”
海妲抚着心口:
“王啊,我是您的女巫。王是决定时代的人,而女巫是辅佐王的人。我只是将我了解地告诉您,帮您做出最称心如意、不会后悔的选择。”
无名问:“你能找到那个夏玻利利吗?”
海妲摇头:“他没有您和指头大人那般醒目,我也只有靠近时能意识到他的存在。”
无名点头:“我会注意的,现在……我得先找食粪者。”
无名摸进关押梵雷的牢房,塔妮丝正捏起一把盐,抬起手,粗糙洁白的盐粒从手中滑落,沿着手臂和手肘,撒进梵雷的伤口。
“他招了吗?”无名问。
“没有。”帕奇回答。
“好硬气啊。”无名蹲到梵雷面前,“还不肯说食粪者在哪吗?”
“我说了,我不知道。”梵雷神色如常,对那些刑罚的痛苦似乎丝毫不以为意,“有血君王大人的爱充斥在我体内,你这些刑罚,太嫩了。”
梵雷对无名冷笑:
“我是个有信仰的人,你以为我会屈服吗?”
无名说:“你不说,我也知道。”
“你如果真的知道,不会告诉我。”梵雷说,“想套我话?”
无名问瑟睿:“找到食粪者了吗?”
瑟睿有些犹豫:“说实话吗?”
“不然呢?”
瑟睿说:“我还以为你想套他的话。”
“他这不是识破了吗。”
瑟睿说:“没找到。”
梵雷呵笑一声。
“你笑什么,没找到,也是一种信息。”无名说,“以瑟睿的信息处理能力,她没找到,那说明——食粪者就不在这些地方。”
无名看着梵雷笑:
“而没有布置眼线,你又很容易藏人的地方,我恰好知道一个。”
“血王朝,对吧?”无名笑笑,“你把食粪者藏到血王朝了。”
“没有。”梵雷瞪着无名,“我是个罪人,我犯的最大的罪,就是当初冒然告诉了你王朝的位置。现在我做的一切,都是在赎罪。食粪者是把好刀,但也是把危险的刀,我不会再犯这种错误。”
无名观察着梵雷的神色,看了看帕奇。
“似乎是真的。”帕奇说,“也可能他骗人的技巧突飞猛进了。”
“你还真不知道?”无名皱眉,“那食粪者在哪……”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杀了他。”梵雷说,“他在哪复活,那是赐福管的事情。”
无名不信邪:“那些被鼓动的黄金之民,你总赖不掉了吧。”
“那确实是我做的。”梵雷说,“呵,那么敏感的影像流传出去,不利用好怎么行。没有人比血王朝的人更精通此道。”
帕奇皱眉:“你这话说的……那影像不是你传出去的?”
“当然不是。”梵雷说,“我怎么会有这个。”
“也是啊,你怎么会有这个……”无名呢喃。
帕奇问无名:“现在怎么办?”
无名看着毫无惧色的梵雷:
“其实他说什么,也不影响,我们总要去一趟血王朝。”
无名瞥了梵雷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