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道歉都没有诚意?”
“抱歉,我的错。”
九花月明显还有点生气,抱腿,半张腿脸埋在双腿之间,说话都像是含着一股气。
“大叔你刚才就是故意的吧?”
“怎么会,九花,你要相信我。”
“为什么不敲门?”
“我认为你在睡觉。”
“那为什么看到我后不直接关门出去?”
“九花你想想,我直接关门后退,你一个人缩在房间里,是不是会想得更多?会更不好意思?我这是为了化解尴尬,为了你的心理健康着想。”
“胡...胡说八道什么呢!”
九花月好生气,这家伙,一点也不正经!
少女一下子将脸挤压在大腿之间,只有一双缤紫色的眼眸,斜上去看他。
“讨厌...”
“啊?”
“讨厌死了!”
藤井树认真解释道:“我会当做没看见的。”
“你——!”九花月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总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你怎么这么能说?”
“我是国语老师。”
“你现在哪里有国语老师的样子!”
“不是九花你说的,不喜欢我平时还一副老师的形象?”
“......”
九花月无言以对。
“现在年轻的老师真没九花你想得那么古板,一大堆玩着游戏机、看着动漫长大的。私下生活真和普通年轻人没什么两样。”
“那好吧...算你过关。”
藤井树掸了掸膝盖,起身,认真的表情,“不过既然九花希望我严肃一些,那我就——”
“不要!”
“嗯?”
九花月移开脸颊,红红的,很是可爱,“我才不要那样...你在家里还一副管着我的样子。就...就这样蛮好的,虽说...是讨厌了一点。”
藤井树表情不动。
心里乐开了花。
隔壁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的,姜还是老的辣。
小九花终究是小九花,太嫩了点。
自己还貌似发现了点生活中的乐趣,那就是逗小女孩。
的确有意思。
......
玩笑开过,藤井树没忘正事,他起身坐到床边后,观察了会儿九花,“好点没有?”
“嗯...就是没什么力气。”
“听得出来,声音也比往日要小好多。”
藤井树说着,又走出卧室,取一杯温水的同时,帮她把感冒药备好,准备一并递给她。
“......”九花月没有接过。
“不想吃药?”藤井树端着水杯,又收回手。
“不是...只是觉得,有个人愿意照顾自己的话...感觉...蛮好的。”
九花月依旧抱腿,去瞧了眼面前的藤井树。
“九花你又在想些什么?”
“就是...大叔你从昨天开始,就一直陪我啊...陪我看电影,照顾我生病,给我做饭吃。下午你还放心不下我,推开门来看了我一眼吧?”
“就看看你烧退的咋样了。”
“知道么...莪爸爸都没对我这么好过。”
藤井树面容柔和起来,“也许只是他不会表达自己。”
九花月将脑袋埋得更低了,“不...大叔你不会懂的,对他而言,我意味着什么。重要的...只是女儿这个身份。”
小九花语气里透露出一丝失落。
看来是有什么隐情。
藤井树见状,先把药给放下,“其实...昨天晚上我就想想问了,九花你是宝冢音乐学校出身的对吧?”
九花月一脸诧异。
“事先我就知道些线索,后你母亲直接告诉了我。她早上打了电话过来。”
“...说什么了?”
“让我劝劝你,劝你回东京。”
“...我就知道。”九花月表情不满。
“九花,我知道你母亲对你管束太多,可她也应该是为你考虑过一些事情。”
九花月意识到不对,“大叔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你在帮我妈妈说话?”
“我并不认为她全对,至少宝冢歌剧团对你而言,的确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
“请不要对我说这个东西的名字。”九花月的脸暗沉下来。
“九花。”
“都说了,不要说。”
藤井树这时候便意识到,自己触碰到了她的雷区。
她很讨厌这个歌剧团。
“原因呢?”
“没有原因...不想说就是不想说。”
她不说,藤井树也能猜个大概。
宝冢压榨学员潜力的变态训练可是赫赫有名。
大概是因为这些,导致九花对这东西有相当大的压力,很是抵触。
“可这不都过去了吗?现在九花你是正式团员,算是熬出头了。”
九花月一脸坚强,直视他:“你会因为你小时候一直被欺负,长大就忘了小时候的事情?”
“我会选择不去想。”
九花月抿紧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