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公公走进了书房,千羽夜认得,这是洁香殿的人。“参见王爷,洁贵妃病了,她让您进宫去见他。”“我知道了,你先回宫吧,我稍后就到。”“哎呦!堂堂的摄政王,被一个贵妃随叫随到,这是发的哪门子贱。”一提到洁贵妃,青雀就变得阴阳怪气的。千羽夜早已习惯了,也不与他计较,站起身,走出了书房。洁香殿内,洁贵妃虚弱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夜哥哥,你来了,洁儿好难受。”“娘娘病了,应该好好休养,不知唤臣来有何事。”“……咳咳咳……夜哥哥,我错了,你骂我吧。”洁贵妃有气无力的说着,眼泪一对一双的流着,如同雨后的梨花,娇弱的惹人怜爱。若是从前,千羽夜定会心疼的把她拥进怀里安慰。可今天,他却站在床前,面无表情,幽深的双眸看不到底。“夜哥哥,洁儿难受,想让夜哥哥抱着我,就像小时候一样。”洁贵妃虚弱的扑向千羽夜。在身体要落到地上的一瞬间,被千羽夜抱在了怀里。衣服滑落,露出美丽的香肩。一副迷人的身躯,也在薄纱下若隐若现。她紧紧的搂住千羽夜的脖子,声泪俱下,颤抖的声音中带着娇嗔。“洁儿好想夜哥哥,好想回到小时候,那时候,夜哥哥都要等洁儿睡着了,才回房间。”千羽夜也想到了两人的小时候,神情也有了一丝柔和。“你现在身体不好,别想那么多了。”“夜哥哥,你还记得六岁那年我们去郊游吗?”“当然记得,我在追一只兔子时,不小心掉进了寒潭中。我不会泅水,是洁儿跳下来救的我。”“那潭水真凉,害得洁儿昏迷了一个星期,还从此得上了寒症,不易怀孕。”洁贵妃打了一个寒颤,似乎寒潭留下的阴影,还让她心有余悸。千羽夜也收紧了臂膀,那次是洁贵妃救了他的命。他欠洁贵妃一条命。“那时候我就发誓,我要保护娘娘一辈子,不让任何人伤害你。”“夜哥哥,你真好,有你在,洁儿就是最幸福的。现在洁儿做错了事情,你能原谅我吗?”“娘娘言重了,你何错之有?”“洁儿不该听皇上的话,去偷边疆布防图。”“你是皇上的妃子,听他的话理所当然。”“可是……”洁贵妃抬起头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孤独又无助。“我对不起夜哥哥,皇上不仅把布防图送给了匈奴国,他还送给了南疆,我拦不住他。我好言劝慰几句,还惹来皇上的一顿怒骂。夜哥哥,你赶快让边疆战士准备好,不要让南疆人乘虚而入。”千羽夜把洁贵妃放到床上,眼底闪过一抹不明情绪。“我知道了,洁儿不要担心,你先养好身体,一切有我呢。”洁贵妃没有松开千羽夜,而是依偎进他的怀里。“夜哥哥,你不会怨我现在才告诉你吧?这几天,洁儿一直在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和夜哥哥说,才拖到现在。”“这事不怨娘娘,你现在说出来也不晚。”“夜哥哥,你对洁儿真好,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嫁给你。”洁贵妃满含娇羞的看着千羽夜,慢慢的送上了自己的红唇。就在两唇要相碰的一瞬间,千羽夜的脑中闪过施傲的那张脸,他一把推开了洁贵妃。“如果没有什么事,臣就告退了,请娘娘保重身体。”看着千羽夜离开寝宫,洁贵妃从床上坐了起来,没有了刚才的虚弱。悦心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手指轻划上洁贵妃的肌肤。“娘娘,摄政王也太不解风情了。”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三月的第一缕清风,送来了春天。树枝上,站着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叫着。小溪的水哗哗的流着,不时的还有几条小鱼跳出水面。田地间,一些村民在劳作,脸上洋溢着笑容。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来到了施傲的面前。“施公子,药苗都移栽完了,成活率很好。”“辛苦了王大叔,你们忙不过来的话,可以临时再雇佣一些短工。”“施公子放心,我们两户十几口人呢,忙的过来。”这是施傲在村中雇用的长工,专门打理药田。今年,不止多了院子中的二十亩地,施傲还又买了一百亩的良田,大批种的都是三七。雇了长工,耿老汉也不用出地了,耿爷爷又跑起了脚夫,赶着小公牛天天拉人进城。施傲想买两个下人回来料理家务,被耿奶奶拦住了,她和耿丫丫负责给家里的学徒们做饭。做了一辈子伙计的人,还真是闲不住。成药的生意越做越大,简直供不应求,照这样发展下去,来年春天他就能离开这里了。施傲摸摸火焰的头,又拍拍它的大肚子。夕阳的余晖照射在他的脸上,带着柔和的光韵。“你这个家伙,竟然跑出去偷情,这是偷的谁的种啊?”火焰翻了一个白眼,不屑的打了两声响鼻。“怎么?我说你还委屈了,难怪你半个月才找到我,原来是跑出去谈情说爱了。”火焰怀孕了,现在的肚子已有小铁锅般大小。施傲算了一下时间,应该是他掉进山谷的那段时间。也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谁家的马?“……哞哞”小红牛的叫声传了进来,紧接着是开大门的声音,耿老汉回来了。“爷爷,你回来了,宗老板对这批的成药满意吗?”“嗯,非常满意,他说这批伤药真是及时,摄政王就要发兵去北疆了。”施傲的心颤了一下,即使这么久不见,那个男人也还是他的噩梦。“是要打仗了吗?”“是的,匈奴国发兵五十万攻打玄临国,听说还是他们国的第一勇士亲自带兵。”施傲转过身,掩饰着自己的情绪,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摄政王……打仗很厉害吗?”“当然厉害啦,摄政王可是玄临国的战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