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书里多的是,无外乎骗吃骗喝,除此之外,兴许对徐三千的包裹也感兴趣。
从那汉子走过来,一直到汉子坐下,徐三千就在观察此人,脚步轻浮,双眸深陷眼窝,一看就是酒色过度。
“小哥,听你口音,倒是咱们大泽郡的人,不过看你的相貌,倒不像是小地方人。”
这种人,经常混迹于酒楼等场所,绝对是察言观色的一把好手,什么人往他眼前一过,他就能说出了分的准头。
“如何见得?”
徐三千似笑非笑的看向那汉子。
就在这时,店小二已经端着几碟着菜,拎着酒走了过来。
“大侠,您的菜齐了,有需要再叫我。”
“好,去忙吧!”
“小二,没看见爷在和这位少侠聊天,还不快去添一副碗筷。”
“大侠,您看?”
小二知道眼前汉子是什么玩意,若是今天桌子上的是旁人,也许小二就照办了,但是一看到徐三千放在板凳上的宝刀和包裹,小二连忙打消了不该有的念头,直接话锋一转,看向徐三千。
小二虽然人微言轻,但同样常年混迹酒楼,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他都门清。
若是连这也搞不清楚,他也就没资格在这酒楼中讨口吃的了。
“给这位爷照我这再来一份。”
“得嘞大侠,您稍待!”
见徐三千没有拒绝,店小二和那华服汉子皆是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得,有一个不差钱的主。”
“要说这年老三也真是恬不知耻,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一号人。”
“好吃懒做,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在咱们郡上,也是一号人物!”
“哎,咱们也别笑话人家,人家可比咱们活的潇洒。”
“可不是嘛,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得了,哥几个,喝吧!”
酒菜上齐,徐三千吃了一口酱牛肉,喝了一口烧刀子,那种火辣辣的感觉,直让人通体舒畅。
对面的华服汉子年老三咽了口唾沫,却是生生的忍了下来。
刚刚徐三千说了,让小二照他的份量再来一份,也就是说,刚刚徐三千点的吃的喝的,只够他自己的。
若是自己不识趣,去吃人家盘子里的东西,怕是就要丢大人了。
所以这会尽管很馋,但年老三还是生生的认了下来。
酱牛肉颇有劲道,徐三千不紧不慢的咀嚼着。
又是一口烧刀子下肚,徐三千才开口说道:“如今大泽郡的郡守是何人?”
年老三一听徐三千开口,立马精神起来:“要说这郡守,可不是一般人。”
徐三千一听这话,就知道年老三接下来要说什么,这类人,最为擅长编故事。
徐三千也不接话,也不催促,年老三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如同说书一般,天南海北,朝廷局势,谁走的谁的关系,谁和谁不对付,好像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听见了没,这货又开始吹牛了!”
“君不见,大泽郡的牛都上天了!”
四周食客的声音不小,且有意嚷嚷的很大,年老三却浑不在意,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
当然,他的嘴和手始终没有停下来过。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一边说话一边吃喝的。
徐三千心中清楚,年老三的话三分真七分假,他之所以能混上吃的喝的,靠的就是他这一张嘴。
约莫一刻钟左右,徐三千已经将身前的牛肉等吃食吃的一干二净,坛子里的烧刀子也已经喝完。
“小二,再给我备上十斤牛肉,十斤烧刀子,我要带走!”
“好嘞!客官稍待!”
一人点了二十斤牛肉,这绝对是有钱的主!
小二答应的很快,上菜的速度也不慢,不一会儿功夫小二便将十斤牛肉和十斤烧刀子装好,送到了徐三千的面前。
“这位兄台慢慢吃,账我已经结过了。”
语毕,徐三千下楼拿了找来的零头,出门便走。
将牛肉和烧刀子放到黑马上,徐三千挎着宝刀,骑着黑马,慢悠悠的向徐家村的方向行进。
出了大泽郡,徐三千的速度便快了起来。
一溜烟的功夫,人已经跑的没影了。
“他奶奶的,这绝对是条肥鱼。”
“可惜了了,就是速度太快了。”
“妈的,让年老三赚了便宜。”
“走吧哥几个!”
徐家村距离大泽郡约莫五六十里路,一路上多是山岳,颇为不太平,有不少江湖好汉在此地聚啸山林,做那打家劫舍的活计。
骑着黑马走了约莫十里地左右,天已经渐渐的黑了,走到一处名曰小荒山的地方,隐约间有十来个汉子并排站立。
“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一个圆脸大汉手持一对板斧,横在路中间。
徐三千拉住马缰绳,翻身下马。
“小娃娃,留下马匹和金银,我等放你过去!”那大汉一看是个年轻人,立马失了兴趣。
“大叔,大乾正在对外作战,你等有一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