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一路上斯内克和谢元两人也算是风餐露宿,茹毛饮血了。
因为天上的无人机盯得太紧,对任何巨大的目标,热源都要进行仔细甄别,发现不对劲就立刻发动攻击!
好在这是智能操控的无人机,如果警戒度不够高,是不会引起反应的,要是人为操控的无人机,那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炸了一通再说了。
不过代价就是,谢元和斯内克因为不能生火,只能喝着瀑布水,吃着河里的鲜鱼,得生啃。
吃完还得服一剂打虫药和维生素,马也算是巨大的目标,不过早先谢元为了躲过无人机的注视,特地设计了两个巨大的隐形斗篷:利用数据迷彩加吸波涂料,制造出一种隔绝热能和雷达探测的迷彩隐形斗篷。
然后再给马嘴里塞上东西,防止马发出响亮的叫声,这样两人两马就这一直在无人机的眼皮底下一路渐渐靠近了目的地。
在路上,谢元还遇到了一个直升机作战小队,虽然奇怪的是他们运用的竟然是联盟的最新产品:“M-24”雌鹿1型机,但是毫不出乎意料的用着西方精锐部队爱用的聚合物装具。
谢元和斯内克通过烟雾弹和快速打击,两人分工合作,就把整个直升机小队用富尔顿回收系统全部回收了。
不过谢元还是能从斯内克的眼睛里看到怀疑:毕竟掳回来的士兵里,联盟籍的士兵实在太多了,而且他们加入得很彻底,这让人不得不怀疑。
离那个研究所已经不远了,接下来的路可能不能借助马力行走,不过没想到还能遇到一位衣不附体的女人。
这倒是个不错的线索。
“啊,终于被抓住了。”这位衣衫不整的年轻金发女性,疲软地坐倒在树下,周围一阵凤尾绿咬鹊的叫声,她好像也认命了说了句,“我是狼。”
可惜说的法语,谢元半点听不懂。
“法国人啊。”斯内克倒是听懂了法语,所以他虽然戒备地举起枪,但直接可以用法语交谈:“捉迷藏游戏结束了,说吧!你是什么人?”
“求求你,不要杀我……”这句蹩脚的法式英语谢元倒是听懂了,女人惊恐地蜷缩起脚,显得非常害怕。
不过从带着金色项链没有丢失来看,女人的衣不附体不像带有羞辱性质的。
“你不是当兵的?”斯内克确认道。
“我只是个游客……”女人头巾依旧没有去掉,她的声音细如蚊呐。
“你叫什么名字?你来这里干什么?”斯内克一连串的问题如机关枪一样喷向她。
“求求你…我叫塞西尔?科斯曼?卡米楠蒂斯。”虽然依旧恐惧,但半天没有挨枪子的情况下还是让这个金发高卢女郎鼓起了一点勇气,
“你们…不是这里的佣兵吧?能请你压低你的枪口吗?你们是谁呢?”
斯内克转脸看着从始至终就没有拔出枪,抽出刀的谢元翻了个白眼,才把枪放下来垂落在腿侧。
看着谢元什么动作都不做其实很具有欺骗性的,实际上斯内克很清楚只要有谁有胆子对谢元有动手的预兆,谢元就会在敌人起手的一瞬间用更快的速度将其反杀!
这是谢元在教授斯内克和麾下老队员时提出的东方式对抗手段:敌不动,我不动;敌欲动,我先动。
老队员在面对谢元的压迫式折腾时为什么不敢反抗?知道为他们好是一方面,谢元教得很用心是另一方面,但最重要的是反抗的人都在医疗室里养了三个月才好……就这样还能比之前更加生龙活虎!
“tooyoungtoosimpletoonaive。”斯内克心里叨唠着谢元一直很喜欢的口头禅,然后给塞西尔解释道,“我…呃,我是鸟类学者。”
典型的瞎几把扯,反正对于斯内克而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而且一开头还是很好用的。
很明显对于塞西尔就成功了一半,她顺利地被想歪了:“偷猎者?”
不过也没说错,一个拿枪的资深偷猎者也可以自己吹嘘是学者,只不过此学者在实用性方面完爆彼学者而已。
但斯内克才不肯接这个茬呢,泡妞的时候说了一个扫兴的话题,妹子肯定不高兴,所以他拍拍自己的枪找了个不错的理由:“带枪是防身用的,我…我是来哥斯达黎加来找一种特殊而且罕见的鸟类。”
“哪一种?”塞西尔看了看头上的鸟儿,猜测道,“凤尾绿咬鹊吗?”
“对,就是它!非常稀有的品种,”为了以示自己的无害,斯内克还特地蹲下来交谈,“不过并不受华盛顿公约的保护。”
谢元突然有一种预感,就是根据这一路上是个人都能把斯内克随口胡编的职业识破的经历看,八成这个塞西尔可能也个行内人。
“凤尾绿咬鹊?在这里已经所剩无几了。”女郎的心情有些低落,不知是因为鸟还是因为自己的遭遇。
“是啊,你很懂行嘛!”斯内克哄美女也是一绝。
“我…我自己就是个鸟类学者。”塞西尔介绍了下自己的职业。
谢元很想猜测斯内克的正脸是一个什么表情,但是很可惜斯内克的没有转头,他的声音依旧很平静:“啊,待会可以交流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