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筹码?”果然如果实在没办法交差,德拉戈维奇也不会做这种鱼死网破的下策。他立刻放下枪口,在雷泽诺夫充满杀意的眼神中,毫不在意地看向谢元。
“不要管我!迪米特里,按下起爆器,叛徒都该……呜呜呜”刚刚嘴巴自由的雷泽诺夫正想痛骂德拉戈维奇,然后就又被套上了臭袜子。
德拉戈维奇伸展了眉头,和颜悦色地询问道:“不要管这个傻瓜,我想你也不想看到更多的人死亡,不然我回去作为指挥官会死,你们也一样!谁叫你们接受了征召了,哈哈。
说吧,你有什么筹码?”
谢元挠了挠头“我想你可能只听说过我的名字,没有真的了解过我吧?”
“迪米特里?彼得连科,突击队战士。曾经和雷泽诺夫一起并肩而战,”德拉戈维奇非常利落地说出了谢元的大概信息,显然他做过数据调查,“你在编入X射线小队后和他唯一一次不在一起作战就在攻陷国会大厦前夕。”
想到这里,德拉戈维奇突然眼前一亮:“我记得汉斯军一直拼死守卫着总理府和总理府的地堡,但是有一位志愿者请愿独自一人突进守卫圈,打开缺口。”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越发的明亮,嘴角的笑容也张的越开:“最重要地是在全军释放烟雾弹干扰汉斯视线的十分钟后,固若金汤的阵地真的被突破了两个巨大的缺口!
指挥部这才手忙脚乱地组建临时突击队,但在集结的阶段,志愿者依旧还能保证足够的火力强度,骚扰着总理府的士兵。
15分钟后,临时组建的突击队这才进入完全被打乱阵脚的总理府和志愿者汇合,但志愿者依旧没有丧失战斗力。”
就像儿时在听英雄小说般的惊艳,所有人都睁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谢元,其中克拉夫琴科连伤痛都忘记了,瞪着谢元喃喃道:“难怪能一下子打败我,难怪能一下子打败我……”
“限于保密原则,我既不能承认,但也不否认。”谢元敷衍着回应德拉戈维奇,然后从背后“抽”,其实是从空间里把一份文件袋拿出来。
“本来,我是想在退役时用来要个好单位的”谢元挥了挥手上的文件袋,“毕竟这件事被打入了绝密,所以我要不像那只临时突击队一样,因为进入了鹰巢,被打散,然后默默地消耗。
要不就是及早退役,我一直都想退役的了,可惜……罢了,也算便宜你了。”
挥手就把文件袋丢给了德拉戈维奇,雷泽诺夫一直拼死想发出声音,但很快被拉住了。
德拉戈维奇一把接住文件袋,但是却交给克拉夫琴科去打开,在大脑袋谨慎地打开了封口后,里面抽出的一份份德文,让德拉戈维奇不由得皱眉。
“我怎么知道里面写了什么?”德拉戈维奇看着全是德文的文件质问着谢元,“你难道会德文?”
“德语很难学吗?”没想到,谢元将一口流利的德语说了出来,看着斯泰纳,又说回俄语:“博士可以看看那份文件,查下真伪,这是汉斯收集的关于核子裂变武器化的一份设计构想。
两个月前投射在脚盆鸡的超级炸弹知道吗?就是这个。”
“你……不是农民的儿子吗?”德拉戈维奇一脸不敢置信,这还是一个无脑的鲁莽之辈吗?
“农民的儿子就不能学习了吗?你这种贵族主义思想本身就是错误的”谢元指着德拉戈维奇点点,“这几年我都在努力学习新知识,除了数学,很多的理化知识我需要实际应用所以积累很多,人不能一刻不能学习的。”
“好吧!我算明白了”德拉戈维奇摊摊手认错,同时从斯泰纳的验证中确认了文件机密度极高后,正准备再争取些什么。
就听谢元下了最后通牒:“人你们也找到了,文件我也送给你了,放了他们,你们可以出去了。”
然后亮了亮手上的瓶子,盯着斯泰纳和德拉戈维奇威胁道:“迄今为止,你在我这里的信誉比较低,所以你敢有什么花样,我就把在厕所里找到的这瓶标签上写着“甲氟膦酸异丙酯”的瓶子丢在地上!”
“哼,我就不信,你在厕所里能找到什么好东西?”德拉戈维奇还没说话呢,克拉夫琴科倒是先跳出来了,“别是一瓶马桶水吧,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后面一阵疯狂大笑。
谢元也笑了,他把大拇指抵在密封的瓶盖上,对着笑着的人建议道:“其实我也不信,所以我想试试是真的致命,那我开了?”
“不准开!”又一句疾呼传来,是斯泰纳,此刻他伸出手掌做出尔康状,脸色苍白,额头上不断滴汗。
“不准开。”他又重复一次。
“甲氟膦酸异丙酯是什么?”注意到斯泰纳的失态,德拉戈维奇询问道。
“甲氟膦酸异丙酯就是诺娃六号的学名,这一瓶如果真的是诺娃六号……一旦打开,”斯泰纳此刻他的头上汗如泉涌,“我们都活不了。”
“你不是说这东西都在毒气室里吗?”德拉戈维奇又一次失态了,歇斯底里地破口大骂着斯泰纳。
“我不知道!”斯泰纳也火了,“我就是个搞研究的!谁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连他是怎么知道这个化学名都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