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罗有些疑惑,隐隐有些猜到她说的是她自己,心里也猜测是不是和硝石矿有关。
“这些要视情况而定,倘若罪不可赦,就算是子女立功恐怕也不能与之相抵。”
徐思雅听闻,松了口气,立马反问道。
“也就是说,倘若罪名不严重,是有机会抵过的了?”
梦罗没有正面回答徐思雅的话。
“徐家女娘不妨说说看,具体是什么事?”
徐思雅思考了好一会,这才开口说道。
“这事,要从昨天晚上说起。”
昨夜,徐思雅被牛胡带回家,直接带到牛家祠堂,一进门,牛胡就喝令徐思雅。
“跪下!”
徐思雅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父亲?”
“跪下!”
徐思雅不敢忤逆父亲,只好跪下。面前的牌位上面写着——‘牛胡之妻牛徐氏’。
“你对着你的母亲好好跪着,你母亲费尽心思把你培养成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难道就是让你与男儿郎私奔的吗?”
牛胡怒不可遏,指着徐思雅训斥道。
徐思雅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看母亲的牌位。
“父亲,你都知道了。”
“我能不知道吗?有哪一位女娘出门看戏,连丫鬟都不带的?你与那戏子私奔,还闹到秀阳王府,为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父亲,孩儿知错。”
“我看你不知错!次次都说知错,又有哪一次是真心实意的改过?
我与你说过许多次,那戏子无才无能,无权无势,你与他一起,如何能幸福?
我让我如何能把你放心交出去?你让我日后下黄泉如何见你的母亲?
你从小到大,你要的我有哪一样没有满足你,为了你,为了你的母亲,我把你养到这么大,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你还不如,同你母亲一样,早早离开人世算了!”
牛胡气上心头,说出来的话自然重了些,却也深深伤到了徐思雅。
徐思雅被刺激到,眼里满是不甘与痛苦。
“那你呢?你又有做到母亲说的吗?是!母亲临走前,希望我能成为一个大家闺秀,日后幸福美满,可母亲也希望你不再做坏事,可你呢?你又是如何做的?
你与外面的土匪勾结,你想要做些什么?你还要怎么做才肯罢休?
你可知,这些年,你从中盈利,剥削了不少平民百姓的银钱,做了多少坏事。你可知我出门在外有多少人骂我吗?你可知我在其他人面前从来也抬不起头,因为我有一个坏事做尽的父亲!
你又如何能安心面对母亲呢?”
徐思雅哭喊道,把这些年的悲伤委屈全部宣泄出来,如果要她选,她宁愿不要这荣华富贵,只想要一个普通的父亲。
牛胡哪里能理解徐思雅的想法,他为女儿做了那么多,可女儿却从不理解他。
“你!胡言乱语!来人,来人!拿家法来!快拿来!”
牛胡大声朝外面呼喊,想着今晚一定要给徐思雅一个教训不可。
可等来的不是家法,也是府里的老管家。
老管家神神秘秘地小跑到牛胡身边,贴着牛胡的耳朵说些悄悄话。
牛胡听后,脸色大变,连徐思雅都没心思再管,反而快步走出祠堂。
巧的是,老管家说的话徐思雅听得一听而出。
“老爷,贵人来了。”
贵人?谁是贵人?
徐思雅心中不免起疑,她怀疑那人就是父亲勾结的土匪。
徐思雅当即决定跟着自己的父亲,听听父亲他们在说些什么。
牛胡走到书房,门外老管家牢牢守在那里。
徐思雅也偷摸走到书房这边,发现了老管家后,立马转换方向,朝着书房窗户那边走去。
徐思雅躲在一个角落里,拿着一根木头,往窗户上戳了个洞。瞬间,房内的情况一览无遗。
牛胡背对着徐思雅,面前站着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坐在凳子上,姿势十分嚣张。牛胡却恭恭敬敬,不敢丝毫怠慢。
“牛胡,那件事,你办的如何?”
“大人,事情已经办妥,只要有小人一天在,秀阳王就一天别想出城,那山上的土匪全都围着他一个人,除非他能飞,不然,这辈子都要待在这小小的松阳都城。”
“嗯~很不错,在过些时日,京城那边迟早会有人前来,到那时,就是秀阳王的死期了!”
黑衣人说完,也没有逗留转身就走,徐思雅见状也只好回了祠堂。
徐思雅说完,梦罗陷入了沉思,照徐思雅所说,牛胡应当就是松阳都城的内奸,监视着秀阳王的一举一动,不让秀阳王出城,可徐思雅是真是假还是个问题,就算是真的,那牛胡与硝石矿失窃有没有关系呢?
“这么说,你父亲与外面的土匪勾结,可他是为了什么呢?”
梦罗想多问些线索,来看看徐思雅话的可信度。
“我不清楚,但是我听父亲说过,我们家祖上好像和皇室有亲,至于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那,你父亲除了和外面的土匪勾结,还做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