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始猝不及防地被曹尚久这用实际行动解释什么叫做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的一连串动作给惊得目瞪口呆。 惊讶过后, 他不由得轻声笑了起来,“尚久哥,你是在跟我玩躲猫猫吗” 听完对方含着明显笑意的询问话语, 曹尚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情急之下所作出的行为究竟有多么愚蠢, “谁跟你玩躲猫猫了啊” 周始就笑, “既然不是在跟我玩躲猫猫, 那你就赶紧出来吧。你用被子把你自己裹太紧了,小心被闷到缺氧。” 已经感到呼吸不畅的曹尚久闻言顿时更加懊恼羞耻了,“才不会啊” 周始道,“既然不会的话, 那尚久哥你的呼吸声怎么越来越重了呢” 曹尚久, “” 曹尚久立刻喘着粗气裹紧了自己身上的被子,身体力行地用实际行动证明他根本一点儿也没有觉得呼吸困难。 “好啦,快点出来吧。”周始怀疑嘴硬的曹尚久能把他自己给活生生闷晕在被子里, 当即见好就收, “我不会再笑话你了。” 曹尚久声音闷闷的,“你保证” 周始立刻保证, “我保证绝对不会再笑话尚久哥你, 如果我说到做不到的话, 就让我” “哎哎哎不用发誓”被裹在身上的被子给捂得呼吸困难到差点窒息的曹尚久刷的一下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我信你还不行吗” 周始垂睫看看曹尚久亮汪汪的眼睛, 又看了看他在被子里蹭得毛茸茸的脑袋, 没忍住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尚久哥,抱歉,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 只是羞耻并没有生气的曹尚久, “医生,你道歉就道歉,能不顺手像撸狗一样摸我的头吗” 闻言,周始正摸他脑袋的手瞬间僵硬了。 周始慢吞吞地收回手,接着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用一种低而轻柔的语气去哄他,“抱歉啦。正好你饿了,我请你去吃白天没吃成的炸酱面好不好” “炸酱面就一碗炸酱面你就想打发我哦”曹尚久抬眼看向语气温柔得跟幼稚园老师有得一拼的医生。因为他正坐在床上,因此从他的角度抬眼看过去,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对方的脸孔,而是对方凸出的喉结和直直的、一半暴露在空气里一半掩映于白色衬衫中的花枝一样的锁骨。 医生他怎么回事啊他怎么能这么大大咧咧、毫无防备地露出这么好看的锁骨呢他难道不知道衬衫扣子如果不好好扣好的话很可能会惹来忍不住对着他漂亮锁骨流口水的痴汉变态吗 曹尚久直勾勾地盯着眼前那美丽到让他脸颊发烫的锁骨看,突然“咕咚”一下,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周始对曹尚久真正的心中所想毫无所觉,当下只以为对方是饿得狠了,便笑着说道,“尚久哥你竟然已经饿到忍不住咽口水了啊。” 实际上是看他看到忍不住咽口水的曹尚久闻言猛然僵住了身体,脸颊一下子变得滚烫无比。 周始将曹尚久的一系列反应看在眼里,只当他是因为饿肚子被自己发现了而不好意思,半点没有往别处想,“那除了炸酱面之外,再追加一份糖醋肉吧。尚久哥,你看这样可以吗” 听着医生关切地说出口的温言软语,刚才对着医生的锁骨很像变态一样咽了口口水的曹尚久顿时羞耻愧疚得想要左一个勾拳、右一个勾拳地把自己给打晕过去了。 曹尚久面红如血、脑袋空白,低着头微不可闻地说了句“可以啊”,接着就慢慢地挪动着身体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房子是房龄超过六十年的老房子,面积不大,一共两层。一楼被曹尚久拿来当拳馆和训练场地,二楼他拿来自己住。 沿着因年久失修而脚踩上去会吱吱作响的木楼梯下楼,曹尚久突然有点难为情。更准确一点来说的话,是自卑。 曹尚久看了看这栋房子上下两层都很低的发黄天花板、陈旧的木头窗户、角落霉菌痕迹很明显的白色墙纸,又看了看周身气质跟这个破旧小房子格格不入的医生,心情倏的低落了下来。 下了楼后,周始敏锐地察觉到了曹尚久情绪的变化,便温声问他,“怎么突然不高兴起来了啊” 曹尚久避开对方看向他的温柔目光,有些窘迫地低下了头,“没有不高兴。” 楼梯口光线很暗,周始微微眯了眯眼睛,却仍有些看不清他的脸。周始默了默,问,“不能和我说吗” “嗯。” “该不会是关于我的事吧” “嗯。” “这样啊。”周始闻言便不再追问,而是柔声和他说道,“那就等你愿意和我说的时候再和我说吧。 虽然时令是六月末,但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