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野良怨毒地笑了一下,“我能为夜斗做什么你以为我是谁啊我可是能为夜斗打开通途、指引他去找惠比寿的啊。” 樱强捺住激动,尽量心平气静地保持适当的怀疑语气说道,“真的么你一个野良能做到这种事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 “当然不是在骗你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不信的话我证明给你看好了” “那你快证” “嘻嘻,”野良用笑声打断了樱的话,“难道你以为我真的会那么说吗” 野良的视力不受黑暗影响,因此她能够清晰地看见樱在得知被骗的那一瞬间脸上露出来的震惊、失望、慌乱、愤怒、无措等等情绪混杂在一起的复杂表情。对方的表情实在是太精彩了,精彩到让她忍不住弯起眼睛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嘻嘻,希望都已经近在眼前了却瞬间被无情粉碎的感觉不好受吧樱,你被骗了哦,蠢货。” “我说你啊,你还真是一点儿也没变啊。”被樱半环住肩膀的夜斗眼泪也不擦地就抬起了脸,“野良,你真是令我作呕。” 野良被这话惊得直接后退了半步。她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作、令你作呕” “对。”夜斗毫不犹豫地又重复了一遍,“你令我作呕。” 野良瞪大眼睛,表情愠怒,“令你作呕什么的,这么说未免也太过分了吧夜斗,你怎么能对一个如此深爱你的” 夜斗愤怒打断她的话,“够了你根本就不是深爱我你只是对我有占有欲,只是想要得到我,只是想要像藤崎浩人一样把我当玩具操纵玩弄” 野良被他说得脸色惨白,嘴唇发抖,“不是的,我和父亲大人不一样我是真心爱你的我只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只有我们两个” “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夜斗毫不留情地说道,“我才不要和你在一起,我要和真正爱我的惠比寿在一起” 闻言野良双目圆睁,歇斯底里道,“我才是真正爱你的那一个比惠比寿爱你爱得多” 夜斗冷嗤一声,“只是嘴上说说谁不会啊,我还敢说我爱天照呢。” “我不是只是嘴上说说” “那就证明给我看啊” 话赶话地说到了这里,野良那仿佛正被烈焰灼烧的心脏倏然跟被泼了盆冰水似的冷静了下来。她静静地凝视了一会儿黑暗中夜斗那满是血泪和怨愤的脸,冷不丁地开口道,“夜斗,你只是想让我带你去找惠比寿对吧” 夜斗沉了沉眸,道,“我是在给你机会,给你证明你刚才说的真心爱我不是假话的机会。你不愿意” 野良闻言心脏顿时像被拴了块石头似的直沉到了沼泽里,“我为什么要愿意你让我用我的命给你铺路把你亲手送给惠比寿不可能” 夜斗敏锐地捕捉到了野良话里的关键信息,“还说你跟你的父亲大人不一样呢。”他伸手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泪,而后摊开手掌将樱自动化作的金色腰刀紧紧握住,“野良,你跟藤崎浩人一模一样,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 金色腰刀在暗沉无着的空间里发出锋利的冷光,正正地对准了野良的脖颈。 “你、你竟然对我举起了刀”野良不可置信地看着和她当了一百多年家人的夜斗。 那只曾经总是握着她化作的太刀的手此刻握住了别的神器,那双以前总是对她投去笑意的眼睛此刻寒如冷冰,那个总是和她并肩而战的神明,此刻背叛过往、薄情无义地举刀站到了她的对立面。 这样冷酷无情的夜斗,让野良不由得想起了曾经在战场上不停聆听恶愿收割人命的祸津神。只不过那时候她是替他收割人命的那一个,此刻情况逆转,她竟成为了他拔刀相向、势要杀死的那一个。 他的那些杀伐果决、冷漠无情,此刻竟真的直直地对准了她。 野良颤声道,“夜、夜卜,你真的要杀我” 夜斗冷声回答道,“你既然不愿意主动为我打开去往镜子里的通道,那我就只能” “你不能杀我”野良目眦欲裂,“我明明那么爱你” “你不是爱我,你爱的是你自己”说完夜斗立刻举刀向她攻去。 就像神明没有神器不能有所作为那样,野良没有能够真正使用发挥她的主人,能力也就跟着被削弱到不足为惧了。 被夜斗用终器腰刀毫不留情地刺中心脏的时候,野良这才真切地体会到夜斗在不在意她后究竟能对她有多么的冷酷无情、心如铁锡。 野良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胸口处不断渗出的猩红血液,又侧过头看了一眼已经干涸凝固在镜面上的父亲大人的血渍,她缓缓地扯了扯唇角,“呐,夜卜,我被终器刺穿了心脏,已经活不成了。临死之前,我能抱你一下吗”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