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要李郎愿意,我们还可以……” “咳咳,那个木匠怎么回事,怎么弄断了个木板啊?” 生怕肖慧鱼再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李然连忙找了个由头岔开了话题。 肖慧鱼见状,也只得跟上。 “你这里是怎么弄的?” 李然见木匠身边多了些许碎木,对照破损处,应该是要替换上的才对。 现在怎么都折了? “回大人,小的也不知,刚刚突然一个斧子飞了过来,把小的这些木板全都砍碎了。后面一位壮汉飞来,将斧子捡走,便没了踪影。还请大人恕罪!” “斧子?” 李然马上想到了个人。 见木匠依旧磕头不停,李然连忙将其扶了起来。 肖慧鱼匆匆赶来,见地上碎木横生,还多了一道裂痕,当即火冒三丈。 但看到李然将木匠扶起,便上前问道。 “李郎,这是怎么回事?” “啊,这是意外。和这个木匠没有关系。” 肖慧鱼看了眼唯唯诺诺的木匠,又看了看李然,只能无奈说道: “下次注意点吧,去找我七叔再要些木材过来。就说是我让的。” “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木匠应着跑下了横桥。 见到这一幕,李然也是不由得叹了口气。 “都不容易啊。” “李郎,这到底是谁弄得?不知道这些红木很贵的啊,一两木就要上百五铢钱呢。” 听到价格,李然暗自捏了把汗。 原来这一两红木,就抵得上桂和轩一顿饭钱了。 怪不得刚刚那木匠这么害怕。 平常百姓,一年下来,也就能攒个百十来枚五铢钱。 这还是大楚的经济比较稳定,又有万花楼从中调和。 像近年连年征战的南国,其百姓一年能有五十枚五铢钱就不错了。 要是没有自己,估计刚刚那木匠已经被商量着怎么抵债了。 “李郎,看你刚刚的神色,应该是知道是谁弄的吧?” 肖慧鱼凑过来抱着李然的胳膊说道。 李然点点头,将刚刚木匠所说重复了一遍。 “我猜测破坏木材之人应该是李轩斧,但他身上没钱,只能跑走。” “既然是李将军,那这次就算皇上欠我们的。” 肖慧鱼倒是无所谓的说道。 李然真替苏云墨捏了把汗,这些碎木少说也有十多两,近万五铢钱,都能赶上五品官一年的俸禄了。 “就算是皇上所欠,也得让李轩斧和你道歉。这些钱可不是小数目。尤其是他还跑了,这情节更严重。你等着,我现在就把他抓回来。” 李然不等肖慧鱼反应,直接脚尖轻点,向街尾方向赶去。 肖慧鱼见状,叹了口气,眼下也只能随李然去了。 “安佐,我不会让你抢走李郎的……” 李然顺着气息,一路来到了一个深巷的酒坊。 还没走近,酒糟的味道就熏了李然一跟头。 “李轩斧,李轩斧!” 有着旁人在,李然怕惊吓百姓,不好称呼其职位。 “谁啊?谁叫我?” 李轩斧从一旁遮阳布下探出头来,看见是李然,便坐了回去。 “诶诶,李轩斧。” 李然翻身下墙,来到李轩斧身边坐下。 “李将军,您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忘了事?” 李轩斧皱眉思考着自己有什么事情忘了。 但思前想后,也没有头绪。 “你刚刚是不是一斧子砍碎了一堆木材?” “就在拍卖行的横桥那里。” 听到李然如此说,李轩斧记得自己好像确实经过过那里。 “怎么了?李公公找我来,不会是想让我陪你去拍卖行吧?” 李轩斧喝了口酒,摇晃着脑袋说道。 “我可没钱,您还是找肖大小姐商量吧。” “我找你去拍卖行干什么?” “那你是?” “我是来找你让你去给肖慧鱼道歉的。还有一个木匠。” “啊?我没听错吧?你让我去道歉?为什么?” 李轩斧感觉李然好像有两个头。 见李轩斧有些神志不清了,李然直接上手,一把抓住了李轩斧的肩膀。 催动内力,直接将李轩斧体内的酒气散了个干净。 醒酒的李轩斧当即打了个冷战,再看向李然,依旧一脸懵。 “怎么了?” “你刚刚一斧子把万花楼用来修桥的木材打烂了,最少也有个十几两重,得有个近万枚五铢钱的赔款。要不是我在,就有个倒霉的小木匠替你付了。” “啊?有这事?” 李轩斧一拍脑门,满脸懊恼。 “你现在和我回去道个歉,也算是有个态度。皇上那边帮你付款的时候,我也好帮你美言几句,不至于扣你的俸禄。” 李轩斧听到皇上,一下子精神了起来,不过随即眼珠子转了起来。 “李公公,这样,我去道歉,您把您怎么这么快成长起来的武学和我透露一二,您看怎么样?” 李轩斧凑近李然身边说道。 “呵,你到想得美。” 李然冷笑一声。 “我这功夫,你学不来的。” “李公公,不是我吹,从小我师父就说我是练武奇才。没道理学不来。” 看着李轩斧这么自信,李然邪魅一笑。 “李将军,我这绝学,开篇八个大字。” “哪八个?” 李轩斧一脸期待的问道。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此话一出,吓得李轩斧一哆嗦。 好家伙,还没练呢,就要和好兄弟分家当太监,自己才不干呢。 见李轩斧的脸变得煞白,李然笑着凑了过去。 “李将军,还练不练了?” 李轩斧的脑袋当即摇的和拨浪鼓似的,忙说不用了。 “既然不用,那就走吧,道完歉再说武学的事儿。” 听到李然如此说,李轩斧耷拉着脑袋,结了账,跟在李然的身后离开了酒坊。 回到拍卖行,李然带着李轩斧找到了木匠和肖慧鱼分别道歉之后,便放李轩斧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