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御医有伤亡,苏云墨心中一紧,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 在听到后面“其余病者,皆无伤亡”的时候,苏云墨和沈玫心皆是长出一口气。 “这次行动,李然你和御医们功不可没,等明日朕一定亲自大摆宴席,招待你们。” “多谢皇上。” 苏云墨看着李然,突然想起李轩斧当时搬救兵,很大程度是因为李然受到了重伤。 现在想起,苏云墨连忙走到李然的面前左右观察着李然,看的李然有些不自在。 “章学书,李然身体怎么样?” 章学书听到苏云墨的问话有些惊讶,似乎并没有想到皇上会问这个,当即拱手说道。 “回皇上,李公公的身体很好,并无大碍。” 听到章学书的肯定,苏云墨的担心顿时一扫而光。 “我就说那些倭人不能把你们怎么样,还需要救兵?李轩斧就是爱大惊小怪,说你受伤了,还不轻,现在看来,不是很好嘛。” 苏云墨笑着拍了拍李然的肩膀,谁料李然顿时口吐鲜血,染了苏云墨一身。 身子一歪,李然倒在了苏云墨的怀里。 “这是怎么了?章学书,李然这是怎么了?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苏云墨抱着昏迷过去的李然,不知所措的看着章学书。 看到皇上如此着急,章学书连忙跪地告罪。 “还请皇上恕罪,我这也是为了大楚着想,为皇上着想。” “为朕着想?” 苏云墨皱着眉头看着章学书,转身看着身后的侍女太监说道。 “你们都出去,距离帝行宫百米,没我吩咐不得回来,违者斩!” 侍女太监们纷纷跪地应答,起身之后连忙离开了帝行宫。 “还请皇上饶臣不死,臣才能说。” “都这个时候了,章学书,你再不说,朕就将你就地正法!” 章学书听到后更是将额头紧贴地面。 “回皇上,这李然在治疗病者期间,和万花楼楼主的女儿有所瓜葛,还因为那个女子和李聪雄李侍郎的儿子有过口角。微臣怀疑李然居心不轨,想要暗中勾结乱党。” 章学书说完抬头看向苏云墨,面红耳赤,显然是气愤至极。 “因为什么?” 苏云墨心中咯噔一下,难道这李然真的对大楚图谋不轨? “回皇上,是因为万花楼楼主之女病重,那李侍郎的儿子还伸手调戏,被李公公拦下,故而两人之间发生了口角。” “真的?” 苏云墨看着怀里昏迷的李然,有些不相信这色狼坏痞还能救助女子。 “千真万确,还有柳御医、王御医可以作证。” 章学书一正言辞的说道。 “试问天下之大,还有哪位公公肯为一个女子出声仗义执言,定是和其有所关系,才会如此袒护!” “章学书!” 苏云墨再也听不下去,立刻制止了章学书继续说下去。 “这明明是好事,怎么能说是勾结乱党?李聪雄的儿子我想起来了,流氓成性,此事真实性可考。” 苏云墨知道李然从小就在皇宫里,从未出去过,也就不可能和万花楼有什么勾结。 “皇上,此事不成,还有一事,定然能让其现出原形!” “还有什么事?难道可以作为李然要害我大楚的证据?” “当然!回皇上,这李然曾经与一位武功不比李将军低多少的刺客搏斗,虽然其深受重伤被李将军从后山背了回来。” “根据其自己所说,那刺客已经被其杀死,试问一个太监,怎么可能有如此高深的武功?” “定然是李然和那些倭寇一起做下的苦肉计!” 章学书越说越激动,好像李然真的做了这些一样。 听到章学书如此说,苏云墨确实感觉有些问题。 一旁的沈玫心坐不住了,快步走上来就给了章学书一巴掌。 “一派胡言!” “回皇后,微臣所说,千真万确!” 章学书执拗的说道。 “我来问你,李然为何会独自出现在后山和刺客搏斗?李将军为何知道其在后山?为何李将军没有认为其是苦肉计?” “你仔细将事情经过说来,不然就算皇上不治你的罪,本宫也要治你的罪!” 沈玫心大声喊道。 见沈玫心发怒,章学书吓得抖若筛糠。 “还请皇后息怒,是李将军和李然共同应敌,但李然担心我们的安危,便让李将军回来支援,最终李将军砍伤一人,救下了我、南宫东谷、柳御医和王申四人。” “你的意思是,李轩斧知道情况的危机,但依旧让李然一个人面对那个不逊于其的刺客?” 沈玫心气的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根据李将军所说,找到李然之时,长刀穿胸,身死刺客在数里外找到。” 章学书越说越心虚,越说越小声。 听着章学书的叙述,这些话落在苏云墨的耳朵里好像晴天霹雳一般。 “他,他独自应敌为了什么?” 苏云墨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 “臣不敢说!” 章学书额头重新紧贴地面。 “说!前面你说了这么多,为何到这里不敢说?不说朕就治你个欺君之罪!” 苏云墨皱眉喝道。 章学书哪敢不说,声音颤抖的说道。 “回皇上,李然昏迷之时,微臣曾听到其喃喃自语,说是为了皇上,还有什么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可保家卫国……” “为了皇上……不是男儿身……” 苏云墨听着章学书的话,脑海中只有当初在帝行宫第一次见到李然发狂时候的画面。 沈玫心在一旁见苏云墨眼神复杂,自己还是第一次见苏云墨会这个样子。 “李将军有说过什么吗?” 章学书起身看了眼沈玫心,又看了眼苏云墨,眼神同样复杂。 “李将军说,在自己赶到之时,李然曾抓着李将军的衣袖,说……” “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