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来的人不是曾景初,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 一看女人的容貌,田静就认出来了,和季县长有几分相似之处。 女人打量着田静:“你就是那个抛弃了景荣的前未婚妻。” 田静懵,这是什么开场白?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见田静不承认,女人一脸不悦: “你嫌弃他抛弃他,不该找个家世好的吗?怎么嫁进了农村里?难道就因为这座仿四合院?” 女人边说边打量着四合院:“仿得不错,材料真,技术真。对了,你的孩子呢?” 田静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婆婆就抱着圆圆进来了: “甜甜,圆圆估计是在找你,一直指着门外,就是不愿意跟她爸爸玩。” 女人看看李母,再看李母怀里的娃儿,问田静: “这就是你的婆婆和你的孩子吗?” 田静烦了:“季小姐,能聊就坐下来聊,不能聊,就请你离开。” 说着,她伸出手去抱圆圆:“来,姑姑抱。” 圆圆到了田静怀里,就抬手指天。 田静立刻懂了圆圆要玩什么了,她抱紧了娃儿,一蹦一蹦地跳着。 “咯咯咯。”圆圆笑得开心。 李母发愁:“甜甜,你这样,景良和阿凤怎么带圆圆?” 田静顿住了,曾景良和阿凤已经很辛苦了,她还把圆圆带出坏毛病来了。 “姑。”圆圆催。 田静摇头:“我们不玩这个游戏了,我们去看你爸爸妈妈做菜好不好?” “好。” 田静转脸看呆愣的女人:“请你离开。” 女人回神:“你,你认识我?是景荣告诉你的吗?还有,景良是谁?” 田静了然了:“你是不是听景初说了什么,就跑来找我的麻烦了?” 见女人点头了,田静知道曾景初肯定是在报复前天她不给他抱圆圆和嘲笑他的事。 哼!给她等着的,除非曾景初这棵铁树这辈子不开花了。 田静打量着这个二十七八了,还有些单蠢的女人:“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女人点头:“库山里,很有名气的,你命好,嫁进了这个村子里。” 田静反手指着自己:“景初告诉你,我叫什么了吗?” 女人点头:“说了,说你叫田静。住在村头五层楼后面的二层四合院里。” 田静反问:“季县长是你爸爸吧?” 女人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只告诉了景初。” “呵呵。”田静轻笑,把圆圆交给了婆婆:“娘,您带她去找她爸妈吧。我跟这位季小姐聊一下。” 李母抱着圆圆离开,还看了眼女人。 田静把女人带进了厨房:“家里人都很忙,没有人烧水,我们边烧水边聊。” 聊了之后,田静才知道这女人怎么如此单蠢,并且还不认识她。 季时宜,三年前省大学美术系毕业,毕业后不愿意进单位或者学校。 她的目的是成立自己的美术学校,专门培养爱好美术的学员。 至今学校都没有成立,因为她的资金和人手都不够。 也没有同学愿意跟她合作,但是她开了间工作室,也收了几名学生。 一天傍晚,她带着学生出去写生,一身破衣服也挡不住身上气质的景荣,就闯入了她的视野。 她询问景荣可不可以做他们的模特。 景荣答应了。 她叫学生们找好角度,各自绘画,要求画出景荣的气质。 她也画了一幅画,画完后,就和景荣攀谈。 得知景荣原本的家境非常不错,因为一些原因才落魄至此后,她很同情这个男人。 可她知道像景荣这样的男人,最需要的不是同情。 于是,她天天带着学生去街头找景荣做模特,还给景荣带吃食,说是做模特的费用。 她不敢给钱,给少了,像打发叫花子的,给多了,她也支付不起。 慢慢地,一直热爱的绘画,再也吸引不了她的全部心思,她总是对着景荣的画像出神。 有学生见她这模样,就鼓励她勇敢去追爱。 她这才明白自己喜欢上景荣这个街头流浪汉了。 一直居住在工作室的她,破天荒地回家找她爸,说她喜欢上了一个叫景荣的流浪汉。 要是她爸觉得她倒追流浪汉影响了声誉的话,她可以脱离家庭。 她爸只说叫她先带他去看看那个流浪汉。 她带她爸去见景荣的时候,景荣身边多了个景初。 三个男人见面,表情都有些古怪,她还没看懂,景荣和景初就跑了。 跑了之后,就再也没在那街头出现了。 几天后,她爸给了她地址,让她去找景荣。 她找到景荣,景荣却躲她。 她天天去堵,景荣见她就跑,她只能抓住景初。 景初也想跑,她警告景初,要是他也跑掉的话,她就请她爸帮忙查找他们,她爸可是这个县的县长。 景初就乖乖地隔三差五地回到那个小院子里。 前天,景初告诉她说,景荣来这个县城,是来找前未婚妻的,景荣忘不掉前未婚妻。 前未婚妻都生了个闺女了,景荣还想复合。 她就要了地址和姓名找过来了。 田静都不知道季县长是怎么教育闺女,这么单蠢还没被人骗走,那真是福大命大啊! “时宜,要是你知道景荣骗了你,你该怎么办? ” 季时宜想了想说:“要是他不是故意的,我就原谅他。要是他存心来骗我的,我就,我就,就把他的画像贴满房间,警告自己,这是个坏男人,不能爱。 ” 田静猜测,季时宜的这种单纯的性格,可能让曾景荣这个有些厌女症的男人真的喜欢上了: “我带你去找他。你回去准备一些生活用品,再来找我。你要出去很久的,跟家人说清楚,把工作室安排好。” “好!你等我。” 季时宜转身就跑了。 田静真是服了,季时宜就不怕被她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