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静皱眉,这两口子就这样躺平了? 张芳草的身体,不可能虚弱到连站都站不稳的地步,那就是真心想碰瓷的。 为了碰瓷讹人,不管肚子里的胎儿? 李正国和李荣国挑着最后一担石块过来,立刻就被社员们告知刚才发生的事了。 李正国把挑筐直接放在石堆边,就走到田静身边,“你没事吧?” 田静抬头笑看他,“你总是弄错关心对象。” “从来没有弄错过。” 好吧!这句话,田静听着非常受用,“你快点叫人帮忙盖吧,这些石块惹人眼红了。” “交钱吗?” “那你问问队长吧。” …… 欧队长笑得非常阴险,“好啊,等着我给你唱一出好戏。” 正国和田静两个人为村里做了一件又一件大好事,总有人找茬,行,他与找茬的人打个配合吧。 李正国倒是无所谓,“队长,我们可以带头交钱的。” “这事先等等,看看事情最后的发展再说。” …… 村里的扩音喇叭响了。 一年之中,除了通知开会,除了抢收时催工,基本都是闲置状态的烧钱喇叭,今天居然作了别的用途。 “社员同志们,基于张芳草同志的提醒,队里决定征收所有人家的石头钱……” “石头是山上的,是集体的,我们要做一个不贪污集体一针一线一石一土的好社员……” 喇叭里,欧队长的话还在继续,村里已经发生了惊天动地的暴怒声。 张家的十八代祖宗都翻出来骂了又骂。 张家大哥匆忙要关院门,可是晚了,左邻右舍已经把住了他家的院门。 “你们去找张芳草去,找我家算什么?” 张大哥的话,让左邻右舍讥笑,“是你们没教好你家妹子,她现在仗着身孕在村里为所欲为,还进了李荣国的宅基地里,想要倒在石堆上碰瓷,谁敢找她去?” “她的账,只能找你和你爹娘,我们要求不高,不管队里怎么收石头钱,你家帮着出了就行。” 又有一帮社员围过来了,听到左邻右舍这话,立刻附和。 “对,只要你家帮着出了,什么事情都没有。” “对对,我们要求很简单,只要你家给出了,这事就算完。” “就是,就算队里只收一分钱,老子也不出,凭什么老子成了她争风吃醋的牺牲品?老子这心头憋得难受,既然大家伙儿都同意了,老子也就勉为其难地同意你家出钱了。至于这口气,等以后再遇到了再出,他爷爷的,憋死老子了。” 说这话的,是村里的一个二愣子,性子愣直愣直的,一般人可不愿意惹他,也不敢和他说话,就担心一句话没说好,他的拳头就捶上来了。 张大哥不敢接话,转身回屋拽出他爹娘。 “爹娘,这事交给你们处理了,要是处理不好,逼得我走投无路时,我就与你们和小妹断绝关系。” 儿子的话,叫张父张母心惊。 “儿呀,你可不能……” “我怎么就不能了?”张大哥打断他娘的话,“小妹不是你教育的吗?小妹的婆家不是你给挑选的吗?” “我说让嫁远着点,远离前任未婚夫,你偏不信,你的闺女有多独占,你不知道吗?怎滴?还叫前任给她守身如玉吗?” “啪” 听到儿子越说越不像话,张母抬手就是一耳光。 张大哥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娘,“滚,你们都给我滚。” 气怒的张大哥,把他爹娘给推出了家门,对围着门口的社员说,“你们找他们赔吧,是他们没教好张芳草,与我无关,你们让开。” 暴怒的张大哥,拿着扁担就对着把着他家院门的手打去。 左邻右舍忙松开了手,张大哥连同张大嫂趁机关上了院门。 …… 李正国.家。 欧阳雷收完了菜,特意来和田大侠道别,就听到这则通知。 “张芳草?李正国的前任未婚妻?” 田静翘起嘴角,“雷哥消息灵通啊。” “这不是有个林广德吗?对了,最近林二来和方秋红老实了没有?” “很久没来我面前蹦哒了。” “那就好,否则,我削那个林广德,他自己的侄子侄媳要是管不好,还有什么脸跟着…,跟着我混?” “是,雷哥牛,好走不送,天热,菜会捂坏的。” 赶走欧阳雷,田静就关上院门,她家喜欢清静。 下午,李正国带着大堂哥去找人帮忙盖房子。 虽然地里需要人照看,还需要挑水浇灌,但是李正国出面找人,没有推辞的。 李荣国的房子动工了,来了很多人帮忙。 还有主动借木料的。 送木料的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正国堂弟,那个,那个,我家想要长梁,我爹说想盖五米五宽的大堂屋。” 李正国指着他一起送来的十几根横梁木,“一比一还?” “不,不,可以少一点。” “那你家剩下的梁木是多长的。” “四米五的。” “都借给大堂哥用吧,过两天我就上山挑选木料去。” “这个,我,我回去问我爹。” “好。” 望着二堂哥离开的背影,李正国眯了眯眼,回到自己家,在西屋的床上找到了甜甜。 “甜甜。” “嗯?”田静睁开迷蒙的双眼,“正哥。” 面对甜甜这副模样,李正国的自制力不翼而飞,弯腰就吻了上去。 本来犯困的人,就这样被吻清醒了。 “你不是去大堂哥家帮忙了吗?” 李正国在床边坐下,把人捞在腿上坐着,“二堂哥送来了梁木,说他爹想要五米五的堂屋梁。” “李二伯这是打算趁机盖房了?” “应该是,他家有钱吗?” “有。十五个银元,我去吴家,以为只有二十个银元的,没想到……,我给埋在了密林里了。李二伯家的,我又给放回了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