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静把柴刀交给她,由她自己动手挖。 李大伯娘慌张地挖着,很快挖出了一个罐子,和田静先前挖出来的差不多大。 李大伯娘轻手轻脚地把罐子放在一边,继续深挖。 再挖出来的,就是一个很小的小罐子了,她打开罐盖,里面什么都没有。 “不!不!”李大伯娘疯了一样扔了小罐子,继续挖。 田静伸手抓住她手中的柴刀,“别自欺欺人了,三十年了,你居然会相信你婆婆为了长子长孙的地位,捂死她的亲孙子。” “她要是敢害人命,当年,她直接害了你,拿走所有钱,不是神不知鬼不觉吗?钱不就完全在她手中了吗?” “是谁告诉你,她爱小儿的?是谁告诉你,她捂死了你的大儿的?” “一个女人,舍得把她的侄女带入库山里这么偏僻的山村里,只有一个可能,她爱的是她只放心交给娘家人照顾的那个儿子。” “她是如何打动娘家人的?她的前车之鉴会不会被她娘家人效仿?打动娘家人的条件会不会成为她侄女的把柄?会不会无奈做她侄女的帮手?” 李大伯娘挥舞着柴刀,“你松开我,我要去找吴惠娣拼命。” “你用什么理由去拼命?应该是你前脚刚埋下,李二伯娘后脚就给弄走了。” “肯定也不在她手中了,不是另外埋了,就是弄她娘家去了,这么一个有心计的人,被她娘家嫁进来,不可能没有所图。” “啪嗒” 李大伯娘手中的柴刀掉了,要不是田静拉她一把,柴刀就砍在了她的脚面上了。 她摇摇晃晃地倒下,田静顺着她的倒向缓缓把她放在地上。 “你的婆婆,算是引狼入室算是罪有应得,你呢?你的一辈子,都在为你的愚蠢买单。” “那个男人,他要是真的为你好,是不可能在给你钱后,不送你回家的,那时候,社会上有多乱,他不知道吗?你也别瞪我。” 李大伯娘的眼神再凶,田静也不会放过打击那种惹了情就哥哥妹妹的男人。 “我瞧不起他玩弄暧昧,有钱了不起吗?用钱能弥补你付出的感情吗?也许,你觉得他没要你的身子,他是正人君子。” “可是,正人君子的男人,不该与女人操持距离吗?有钱人的心态,很多人是搞不懂的,他们有时候,只会为了一种莫名的刺激,去做某些事情。” “你的大儿没了,你就坚信是你婆婆捂死的,你就没想过她至于吗?真想要你的钱的话,她直接拿了去,在讲究孝顺的年代里,在婆婆就是天的年代里,你又能如何?” “她没拿走,还给你留,说明她只是为了给她的三个儿子娶媳妇,她为了她的家走上了一条歪路,她的良心,还未泯灭。” “你现在去和李二伯娘闹,闹什么?银元能说吗?大儿没了能说吗?把侄子当仇人一样虐待能说吗?你,这个哑巴亏,吃定了的。” “你帮帮我。”李大伯娘猛然坐起,抓住田静的胳膊,“田静,你帮帮我,不然我死不瞑目,我被人耍欺成这样,我死不瞑目啊。” “你看看,你又轻易相信我,你就没想过我是为了让你放了现在的李荣国,故意这样引导你的吗?” “不会,你不会,你不是那样的人,你的眼界和格局很大,仅仅靠我说的话,就分析出了吴惠娣那个女人的算计,你不可能故意引导我的,而且银元是真的不见了。” 田静扯掉她的手,“你告诉我,你刚才来挖最上面的罐子做什么?” “放东西。” 李大伯起身从背篓里拿出一个小包袱,“这个是耀国,也就是现在的荣国刚出生时穿的衣服,是你婆婆做的,我担心你们告了我后,被搜出来,就想拿来埋进罐子里。” 田静接了打开,是细棉布的小衣服呢,与她刚才挖的罐子里的小衣服一样的布料,看来婆婆对她的大儿给予了很多的爱。 “李二伯娘是个有心计的,我不建议你和她撕破脸,因为撕破脸后,你会不会又陷入她的另一条计谋中,谁也不知道,我可没有时间管你的闲事。” “她喜欢用阴的,你同样用阴的,她不是喜欢看到你的愚蠢吗?你就继续装给她看。” “我会去找银元的去向,要是找到了,就悄悄帮你弄回来,她不会知道银元丢了。” “即使知道,也不知道是回到你手中了,还以为你仍然被她玩弄得团团转,你的心中,会不会觉得暗爽?” “啪”李大伯娘一拍巴掌,“对,太对了,我就陪她玩,我这三十年的痛苦,她肯定看得很开心。” “我就继续陪她,给她搭个台子,让她继续演戏给我看。” “但是我有个条件。”田静可不做白工。 “你说。” “给现在的李荣国分户,对任何人都不暴露出李荣国的身份,我不想多出大伯哥和大嫂。” 李大伯娘愣了,“为什么?” “我好不容易把婆媳关系搞好了,也把姑嫂关系搞好了,可,我没有把握搞定妯娌关系。” “你们妯娌三个,就演了一场人伦大戏,我与赵小芳之间的身份差距,她不会由自卑变成恨吗?” “我婆婆不会因为亏欠,而尽力去弥补吗?她拿的是谁的东西去弥补的?” “人心是不足的,到最后,我婆婆会不会弥补出一个白眼狼来?” “我肯定是会帮他们的,但是以堂弟妹的身份帮他们,我得到的是感恩,而不是嫉妒和恨。” “哈哈哈。” 田静的话,让李大伯娘愣了一下后,就大声地笑着,笑出了眼泪后又变成了哭。 “呜呜呜,你说得没错,我是愚蠢,我居然信任妯娌。” “婆媳姑嫂和妯娌这三种关系中,虽然妯娌之间因为共同的婆婆绑在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