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闻人庭风看着裴舒,忽的直接挤在了裴舒的那一张躺椅上。
红木的躺椅,在最开始雕凿的时候,便是按照两个人的身量打造的。所以即便是手长脚长的闻人庭风和裴舒一起躺在这张躺椅上,也还是有几分空闲。
裴舒极为的不适应,她怀着孕,身体也不知怎么的好像变得更为的敏感了。闻人庭风的一举一动,在她身上的反馈,都像是放大了无数倍。
特别是……
裴舒咬着牙:“闻人庭风,你能不能不要用你那东西顶着我?你若是火气上来了,大可与去青楼。”
喝了一点酒,就控制不住下半身了。
闻人庭风像是被触及到了什么似的,一把将裴舒给翻了个身:“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是我的王妃,你身为王妃竟然让自己的丈夫去青楼?”
裴舒被闻人庭风抓到手腕生疼:“闻人庭风,你知道我根本不在乎你。我也不喜欢你,你想要让我关心你,关切你。这不就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话吗?”
闻人庭风的瞳孔又是颤动了几分,眼底浮动起几分受伤的神色:“裴舒,你的心可真是狠啊,你总是不断提醒着本王是一个,没有人爱,也得不到的爱的人。”
裴舒不去看闻人庭风的眸色,冷硬着心肠:“爱王爷的人很多,若是排起队来,从府门前一直排到王宫的宫门处都没有问题。只是……我没有办法爱上殿下罢了。”
夜风一吹,唰唰的声音,在寂静的院子中,更显得诡异。
闻人庭风最终冷哼一声,将衣袍一甩,离开了别院。闻人庭风这一走,就很是走了一些时日,让裴舒都有几分不习惯了。
裴舒再见到闻人庭风的时候,他的身边更多了另外一个人,裴舒看着那个人,很是意外,或者说……她应该会见到她,但不应该是在这里,更不应该是由闻人庭风带进王府的。
李末沁站在闻人庭风的身边,身形娇小,虽然还是带着笑意。但是整个人更多了几分沉稳和……算计。
几个月的时光,李末沁身为闻人苍蓝的王妃,一直陪在闻人苍蓝的身边待在寺庙中进修。
许是感受过人世间的人情冷暖,从云端跌落到谷底后,李末沁身上的那一层天真无邪的童真气息少了许多。
李末沁跟在闻人庭风的身后,走到了裴舒别院。
裴舒自从被闻人庭风关在了王府之中不能出去之后,裴舒便喜欢无事的时候,待在别院的院子中,看着院子中那颗长得极为茂盛的银杏树的树冠。星星点点的光亮从叶子中落下来。
裴舒身子也逐渐的笨重了起来,也不愿意再过多的到处走动。裴舒便经常在这院子中的躺椅一躺,就能躺下一整天。
听到闻人庭风和李末沁进来了,裴舒才是站起了身。
李末沁和裴舒两人互相看着,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惊讶。
裴舒意外于李末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李末沁却是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裴舒的肚子,恨的险些能滴出血来。
最终还是裴舒先开了口:“李末沁不是应该和大殿下一同在寺庙中修行才对吗?为何……会在这里?”
闻人庭风面无表情的道:“皇兄已经和沁儿和离了,现在沁儿是本王的人。”
“你的人?”
裴舒听的有些迷糊:“你娶了李末沁?”
闻人庭风:“没错。”
裴舒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离奇又好像合理,毕竟李末沁是闻人苍蓝的人,可是闻人庭风和李末沁又是青梅竹马。
裴舒终究没有再问什么,既然木已成舟,她再多问些什么,也没意义。
“哦,我知道了。”‘
闻人庭风的额角泛起青筋,大步走到了裴舒的面前,捏住裴舒的下颌,逼迫着裴舒抬起了头:“知道了?这就是你的反应吗?”
“不然呢?”裴舒的眸子水亮亮的,泛着光晕:“我应该如何?我虽然是你的王妃,但……我不爱殿下。”
闻人庭风的手发着颤,裴舒能感觉到闻人庭风捏住她下颌的手,愈发的用力了些。就在裴舒以为闻人庭风会要将自己的下颌给捏碎的时候,闻人庭风收回了手。
失神般的呢喃着:“你就是仗着本王喜欢你,所以你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伤害本王,你的心,真是比蛇蝎还要狠毒。”
抽回手,闻人庭风大步的走了出去,仿佛此处有着什么毒蛇似的,一步都不敢多留。
李末沁也走向裴舒,一双眼睛看着裴舒的肚子,深吸了一口气才是道:“我真是没有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你竟然都怀上了风哥哥的孩子。裴舒,你简直不要脸。”
裴舒眉心跳动着,有几分胀痛:“我若是说,这孩子不是闻人庭风的你相信吗?”
“不可能。”李末沁几乎想都没有想的便否决了这个可能:“你在塔西那里还能接触到风哥哥以外的男人?再说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