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和万礼司之人,一左一右将裴舒给围的严严实实的,虽然各自面上都是笑意盈盈的,但是又透着几分严肃劲,像是生怕裴舒会跑了似的。 回到乾清宫前时,整个乾清宫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整个围的水泄不通,瞧着如同铁桶似的,那怕是一直苍蝇,只怕也是飞不出去的。 这个阵仗,裴舒愈发觉得……乾清宫中发生的事情,可能远远超乎她的想象。 青鸾将裴舒带至了乾清宫前,向着殿门敲了敲:“皇后娘娘,舒侧妃已经被带到了。”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出了周皇后的声音:“让她进来吧。”立即发布 青鸾将殿门打开了一道缝,裴舒侧身走了进去。她的嗅觉灵敏,只是一瞬,那血腥气便是钻入了裴舒的鼻腔之中。 裴舒心中在一瞬间,浮现出了一个非常恐怖的念头。可是又无法相信,一切真的会如同他所想的那样发生。 一步步的走入了殿内,瞧见躺在地上,没有任何生机的安文帝时。裴舒的心脏还是猛然抽痛了一下。 裴舒一时有些分不清,究竟这一丝触痛,是来源于自己,还是出自于这具身体的本身。 安文帝许不是一个尽职尽责的父亲,但是他却是给予了裴舒,连裴无涯都未曾给予的关心和爱护。虽然他中途起了一些不太好的邪念,但最终还是被亲情压了下去,全了他们父女的最后的颜面。 “这……发生了什么?陛下这是怎么了?” 裴舒太过震惊,以至于一时有些忽略了,坐与高位之上的隋仪景。 “发生了什么?”周皇后冷哼了一声,呵斥道:“裴舒,这不是应该本宫来问你的事情吗?” 周皇后一掌拍在一旁的小几上,周皇后的头发白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苍白了许多,也干枯了许多。许是……在鄢廷骋死的时候,周皇后便已经死了。 但此刻的怒意,依然是端足了皇后的仪态,让人无法忽视。 裴舒心中虽然震惊,但还没有失去理智,只是一瞬,便听出了周皇后这话中的暗指。 “皇后娘娘,妾身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妾身离开的时候,陛下还好好的,只说身子有些不太利爽,要休息一会儿。妾身离开的时候,还与在陛下身边伺候的李公公说明了此事,至于后来发生的事情,妾身一概不知。” 周皇后道:“是吗?你的意思是说,在你离开的时候,陛下还安好是吗?” 裴舒刚刚要点头称是,周皇后已经是满脸恼怒:“可是谁能作证?你想要说李公公吗?可是你离开的时候,李公公并不在屋内,未曾见到安然无恙的陛下。” 说罢,周皇后一摆手。 很快便是有人,将李公公和院正给押了出来。两人被几条麻绳给五花大绑,样子属实有几分狼狈。 周皇后看向李公公:“如何?你还要将刚刚你瞧见的再重复一遍吗?” 李公公可怜兮兮的看向裴舒:“舒侧妃,奴才……奴才实在是不能说谎,只能实话实说。” 裴舒没有怪他的意思,毕竟……当时,李公公一直守在殿外。的确不知道殿内发生的事情,殿外不仅仅只有李公公,还有乾清宫中其他的下人。李公公即便要替她撒谎,但是堵不住悠悠众人之口。 周皇后又看向院正:“说吧,将陛下是受了何等的酷刑,都说出来。让大家都听听,让这个不择手段的凶手也听听!” 院正可怜兮兮的道:“是……陛下的第一刀,先是来自于颈部。行凶之人许是不想让让陛下发出求救之声,所以下抹了陛下的喉咙。然后便是一刀刺在了陛下的心口,又是在身上几处较为致命的内脏之处,都是下了刀。刀刀毙命,手段极为的狠辣。” 周皇后听罢,眼眶也不自觉的满含了热泪:“舒侧妃,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裴舒不解:“皇后娘娘,妾身只是一个寻常的普通女子。从来不会什么武功。若是院正说的都是真的,那足以说明行刺陛下的人,是一个武功极为高的人,与我又有何干?而且,我又有何理由,对陛下出手?” “你怎么的没有?”周皇后大声的叫喊着:“因为陛下想要对你不轨,所以你做出了反抗,不慎杀死了陛下也说不定呢?” 周皇后整个人瞧着应透着几分癫狂,狠狠的指着裴舒:“院正已经查验过了,陛下在见你之前,服用了壮阳药。为的就是想要占有你,你敢说……你对此难道一无所知吗?” 裴舒没想到周皇后竟然丝毫不顾及安安文帝的声誉,将这种事情也拿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说。 裴舒看向了隋仪景,却发现隋仪景从始至终都是看着地上的安文帝的尸体,沉默了许久,才是开口道:“皇后娘娘,你既然这么说……你又是什么意思?” “裴舒要替陛下偿命。” 隋仪景眉头一紧:“皇后娘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陛下的死和舒侧妃有关,直接要了舒侧妃的命。日后在朝堂上,与文武百官面前,又该如何去说?” “证据?还要什么证据?”周皇后眼中泛起火星,那是无法克制的癫狂,带着想要将一切都给毁灭的痛恨。 “裴舒她就是证据,她在宫中就是证据。她就是该死。” 周皇后情绪太过的激烈,忽然咳嗽了两声,忽的又是神经兮兮的看向隋仪景:“隋仪景,你难不成你也被这个狐媚个诱惑了?你一个太监也对这个女人生出了怜惜之心?你舍不得动她?” 殿中众人,听到周皇后的话,都是纷纷神色一震。全然不敢相信这话会是从周皇后的口中说出来。 隋仪景眉头也皱的愈发的紧了,周皇后和过去的她简直像